一美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厉行长开口:“呵呵,我好像听过,上次还因为金马上市的资金来过我们银行。”
南宫凛沉着气,没有开口,只是听他们继续话。
南老板敲掉了烟灰,吐着烟雾,有点不相信,南宫凛出了名的眼光高,得是什么样的美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再什么美女没见过啊,被婉清这样挑唆,更是来兴致,忙:“连婉清都这么?那可得见见啊!”
厉婉清忙接话:“秦总也见过的,是吧,秦总?”
这下把话题传给了一旁的秦总,他苦笑:“见过,确实是个美人,但是没厉姐的风姿什么的,那秘书还没厉姐女人呢,怎么能和厉姐比啊?”
厉婉清一听,便不高兴了。
“哼,当时是谁还撇下我,两眼珠盯着别人都要跳出来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秦总愣是尴尬地接不上话,将目光投向了南宫凛。
南老板听罢,笑得甚欢,便对南宫凛:“果真如此,凌啊,去,把人家给叫来我看看,是不是真如婉清所的。”
南宫凛有些迟疑,但还是派高去接了。
高开车到宿舍时,跟她讲了些情况。
“啊?这不是挖坑让我跳吗?这个厉婉清根就是公报私仇。”雪城正在宿舍收拾行李呢,听到高讲述后,着实怒火中烧。
高看着行李箱,眉头微皱:“你可以不去。”
“那可不行,我听那个南叔可是个狠角色,万一不去,会不会又得刁难南宫凛了?”雪城两眼珠一转,一招妙计上头,让高在门外等等。
“南叔,最近泰国那边关卡可严了,有些货都查了里三层外三层了,简直就耽误了不少时间,损失不少啊!你看,能不能帮忙下呢?”
南叔抽了口雪茄,冷哼一声。
“只要货没问题,怕他查啊?”
几个老板面面相觑几秒,其中一个道:“那不是这么,现在进出口贸易都不好做,来就没什么利润了,加上一些同行的压力,我们的处境很被动的。”
南叔不语,连抽了几口。
那额头上的几道细纹随着连了起来,轻轻吐了口烟,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好,我知道了。”
厉行长给厉婉清一个眼色,厉婉清立即会意,给南叔倒满酒,:“好了,南叔,先喝杯酒吧。”
身边坐着这么个娇滴滴,声音酥软地女人,南叔哪里还想搭理那些大老爷们,毫不顾忌地搂着厉婉清的细腰,仰头喝酒。
这画面着实令南宫凛厌恶,心里觉得愧对于师母,又不能制止,只能一个人闷头喝酒。
厉婉清再次满上,厉行长举杯敬南叔,:“来,南叔,我们喝一杯。”
“来来,老历啊,咱们可很久没喝酒了。”
两人笑得甚欢。
在这堆人里面,秦总算是和南宫凛走得较近的,也算比较了解南宫凛的性子,当然也明白他现在心里的厌恶和不屑,可是秦总作为他的长辈,还是得提点他,有些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如若看不下去,那就别去看。
南宫凛自是明白,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况身陷囹圄,更是无法独善其身。
突然,南宫凛手机响了起来,他走了出去,开门一看,雪城绑着松垮又凌乱的马尾,带着口罩,穿着略带起球的宽松毛衣配着一条不知什么品味的牛仔裤,那双土里土气的黑白帆布鞋。
哪里来的乡野村姑?!
里面传来声音:“是人来了吗?那就进来吧。”
雪城随着南宫凛进去,大家见到尊,估计都是和南宫凛的想法一样,满是嫌弃,厉婉清见她这样不知道要搞哪出,就坐等看好戏。
“南叔,这位是莫雪城莫秘书,雪城,那位是南叔,快打招呼。”
雪城咳了几声,声音有些嘶哑,隔着口罩问候在座的各位老板:“咳咳咳,南老板好,各位老板晚上好。”
南叔皱眉,这番打扮实在看不出个样貌啊,便:“别叫我南老板,随他们一起叫我南叔就好,还有你干嘛戴口罩啊?”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舒服,突然听高各位老板要见我,又不能不来,所以就带着口罩来,万一传染给各位就不好了。”
厉婉清觉得可笑,便讽刺她:“哼,这还没入秋入冬的,莫秘书这身子骨还真不是一般弱啊。”
雪城忙接过话,回答:“这还不是拜厉姐所赐吗?”
南叔不解地看了眼厉婉清,她心虚地怼:“你生病和我什么关系?”
雪城故意假咳了几声,委屈地:“若不是厉姐朝我泼水,我也不至于得了风寒。”
厉婉清觉得可笑至极,:“切,我那次不是也被你泼过,我怎么都没得风寒啊?你分明就是泼脏水。”
“厉姐,你真是健忘,你可泼了我两次。”着,委屈地竖起两根手指。
“你……”
南宫凛站在一旁不知道雪城到底要玩哪出,也默不作声。
南叔看向厉婉清,这女人之间的醋劲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便:“没事没事,我们在座的都是身体健壮,还不至于被你风寒给传染的,你把口罩摘了。”
雪城有些扭捏:“可是我刚才是素颜,怕扰了各位老板的眼。”
“哈哈,这女人美不美就得看素颜知道吗?秦总和厉姐你是个大美人,就连凌都躲躲藏藏的,我就得瞧瞧。”
雪城迟疑。
“南叔让你摘了你就摘了。”一旁的南宫凛突然发话。
雪城吸了口气,只好摘了口罩,厉婉清打着她得不到的西,南宫凛也别想得到的如意算盘,南叔开口想要的西,难道他南宫凛还敢不给不成?
莫雪城,今晚我就看你如何死,心里暗自窃喜。
可随着口罩摘下一刻,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南叔更是一脸嫌弃,秦总都张着嘴巴一脸错愕,南宫凛见大家表情有异,侧过脸一看,眉梢抽了抽,雪城脸上不知是麻子,还是雀斑的,着实看呆众人,哦不,是吓呆众人。
厉婉清更是打脸,惊诧到不出话来:“这这…………”
“不好意思,都不让各位老板看了,您们还是想看,这下是不是扫了各位的兴了。”雪城低头将脸侧过去,装出很委屈的表情。
秦总摆手让雪城带上口罩,开着玩笑:“呵呵,这化妆还真的是个技术活哈,能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啊。”
厉行长略显尴尬,清了清嗓子,:“是啊是啊,还真的是,我之前看过新闻关于这化妆的,着实不信,现在啊,信了,信了。”
南叔可是阅女无数啊,美女丑女都见过的,这意思,忙笑:“没事,是我们失礼,莫姐可别介意哈,这样吧,既然莫姐身体不适,那就让凌派人送莫姐回去吧。”
雪城心里暗喜,心想终于躲过一劫,可是厉婉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忙起身喊住:“等等。”
南宫凛盯着厉婉清。
厉婉清走到雪城旁边,二话不摘了她口罩,看了几眼,雪城心虚虚地咽了口口水,她突然伸手用力在雪城脸上擦了几下。
雪城喊了几声,机智地打了个喷嚏,厉婉清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厉厉姐,你你这做什么啊?”雪城捂着有些红的脸都要哭了,厉婉清看了看手,她脸上的那些麻子也没褪色,难道这真是麻子?
“婉清,你太失礼了。”厉行长起身喝了一声。
南宫凛护过雪城,皱眉瞪了眼厉婉清:“你闹够没有?”
南叔见气氛不对,忙出面劝解,:“好了好了,婉清啊,这就是你的不是啊,快跟人家道歉,不然我也生气了。”
见这么多人为雪城话,厉婉清觉得甚是委屈,憋了好久,心不甘情不愿地了声对不起,不服气地坐了回去。
南宫凛让高立刻送雪城离开。
南叔脸色也非常不好,南宫凛自罚三杯:“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明情况,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了,我道歉。”
“算了算了,这和你没关系,南宫老弟,这女人就是爱争风吃醋。”秦总站起来为南宫凛话。
好好一场饭局就这样被搅黄了,南叔一点心思都没有,板着脸:“凌啊,不是我你,你也老大不了,该是娶个老婆的年纪了。”
“凌总风流倜傥,身边可不缺桃花呢,估计就是眼光太高,没有合眼的吧。”一个声音调侃道,正是厉行长。
秦总呵呵笑着:“南宫老弟的颜值可是数一数二的,又那么优秀,想找对眼的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呢,是吧,南宫老弟。”
南宫凛冷着脸,一言不发。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听得厉婉清很是不悦,南叔自是看得出来了,只是不话而已。
谁不知道厉婉清之前和南宫凛有那么过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过,名义上是南老板的干女儿,实质上就是情妇而已,明眼人只是碍于南叔的威严,不敢吱声,只敢背地里讥讽而已,也不得不感叹厉行长的野心勃勃,为了金钱名利,甘心将亲生女儿奉上。
雪城回到宿舍,赶紧倒了些橄榄油在手上来回搓,再往脸上擦,高好奇地问她:“你脸上涂的是什么啊?我刚真担心被识破怎么办?”
雪城边揉着脸边油漆啊!
高真的佩服她,油漆!真亏她想得出来,就不怕毁容么?不过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不然真的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
“那我先去接凌总了,你好好洗洗。”
“嗯。”
罢,门关上了,雪城暗想这个厉婉清,之前还挺同情她的,现在看来,她就是活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个南叔就是南宫凛背后的最大老板吧!看了就不是好西,可是南宫凛看起来非常怕他似的,这世上也有他怕的人,哼哼,果然凡事都有一物克一物啊!
呀!赶快洗,不然洗不掉就完蛋了,雪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那个厉婉清下手也忒狠了,皮肤都红了一块。
宴会后,高开车送有些醉意的南宫凛回酒店。
“她怎么样了?”
高将详情告诉他,他听罢,苦笑一声,臭丫头,亏她想得出来。
“凌总,这次金马上市失败,南老板什么了?”
“哼,都是一丘之貉而已,有什么好,他也是害怕金马实力过大会控制不了,故意联合厉行长打压我而已,厉婉清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还真当自己一回事了。”
罢,他揉了揉太阳穴,高知道和他们周旋不是件易事,便加快速度开回酒店。
当晚,厉行长回到家里,呵斥了婉清:“你知不知道你前面多失态,简直太丢人了。”
来就觉得委屈的婉清还以为父亲会站在自己这边,可谁知竟被他一阵挨批:“爸,都是那个臭丫头害得我……”
啪。不等婉清完一重记巴掌打在了她娇嫩地脸上,立刻红了一片。
“你还,自己丢人还不知道吗?我早跟你了别跟南宫凛再有什么牵扯,我是让你看住南老板,不是南宫凛。”
厉婉清嘴角都出血了,眼泪滴落下来,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不敢吭声。
“你好好给我想想,哼。”罢,厉行长夺门而去。
隔天。
雪城戴着口罩来公司,昨晚不知道是不是没及时处理,脸过敏了,也不能上妆,今天真的只能素颜来公司了。
一早就被南宫凛叫进办公室,问她脸没事吧?
雪城摇头,只是过敏而已。
“拿药涂了吗?”他又问。
她又摇头。
南宫凛皱眉,问什么只是摇头:“你哑巴了?”
雪城一听就不爽,瞪圆着两眼又不讲话,南宫凛走到她面前,摘了她口罩,很认真地看着雪城,看得她来红的脸更加红了。
“看看什么?”雪城撇过脸,忙带上口罩。
他一笑而过,:“其实一脸麻子的你没那么难看,倒挺淳朴的。”
淳朴?呵呵,雪城白了他一眼,她宁可长满麻子,倒是可以省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