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见天京,就被它的杀伐气震慑到了,犹如一位巨人,屹立在华朝北。经过无数次战争的洗礼,鲜血的浇灌,早已将它变成了坚不可摧的战士。
城墙是由最坚硬的大理石制成,用数不尽的法阵加固,最后由敌人的鲜血完成。
天京城城墙高六丈,最早用于防御魔族,也是防御魔族的最前线,直至魔族被封印,北才逐渐出北蛮,这里才重新启用。
城墙垛口出处旗帜鲜明,血色旗帜、黑色大字。有士兵在上面站岗,森严的气氛让路过的行人都不敢大声暄跨。
天京的两面就像是两个极端,北侧的墙面都是深褐色的,枪痕箭伤遍布,这是长年累月被敌人鲜血灌溉而成的,据传闻,每当夜雨,北面的城墙这边都会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而另一面的南城墙干净整洁,向华朝民众宣誓,它从来没有被外敌所攻陷。
天京建成之后,面对魔族的进攻不下千场,被围困的次数也数值不仅,但从来没有屈服过,因为它叫天京!
现在所看到的是外城,过了外城门,里面还有翁城,据华朝建国之初,崔家先祖曾用过空计,将北蛮引进翁城将此地变成绞肉场,一役尽斩北蛮两万人,为北换来十年和平期。
天京城门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搜寻任何可疑人,每年都有不少敌国奸细混入天京打探情报。
傲缔五个人终赶在天黑之前赶到门口,在关城前夕进入了天京。
“唉,可算是进来了。”
排了半个时辰的队,看着天色不早,傲缔还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了一个靠前的位置,这里有许多靠为人排队发家致富的人。
天京的繁荣度不亚于汴京,临近戌时正是各行各约灯火辉煌的时候,傲缔等人进城第一件事就先找了一个落脚点,这么晚了也不能去崔家了。
对于顾墨的事,傲缔打算一明一暗两条线去做这件事。
要是鼬在的话,他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现在他不在身边,佐助还要守约,保护自己的安,让他去他也不会去。
吕虽然做过一段时间山贼,但离家之前有官府发放的路引,他主动承包了这件事,正好他打算四处走走看看,顺便就打听一下这件事的情况,暗中配合他们。
商量好约定的地点,当即四人在路口分开。
傲缔在来之前,通过顾离弄到了假路引,早就改好了官章,只要填上名字,就是一张官府出品的正版路引。
顾墨也拿着假路引走了,他在这边有几位朋友,这时候去联系一下。
只剩下天天、傲缔和佐助三个,在城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三个人住了下来。
舟车劳顿,天天打算好好洗个澡,傲缔闲着无事,打算出去打探一下情报,他是行动派。
天京城的宵禁时间是亥时,还有大把的时间。
喊上一声佐助,两个人换上武者服,稍作打扮就出了门。
在汴京可以是人的世界,在天京可就是武者的天下了,人在这里不吃香。
天京最大的酒楼叫做战阁,就这名字都符合边关的气息,城上下一心,难怪崔家在天京连皇帝都不敢动,只要崔家在天京一天,就永远是那个崔家。
没想到,一时心血来潮的打听,差点儿把傲缔吓死。
来到战阁,在大厅随便找个地坐下,好酒好肉点上一些,二人就坐下吃上一口饭,酒过三巡,二人吃的差不多,周围的消息也打听了个差不多。
酒足饭饱之后,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天下信息只需要一个手机就搞定了。
“听了吗?北蛮又要发兵了,你他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怎么办?那地穷的要死,他不出来抢劫,他手下都饿死了。”
“这你的,好像他来我们这儿能抢到西一样。”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重要的不是抢西,是为了死人。”
“死人?”
“北蛮之地,为了一个信仰就能听从一个人的统领,如果所有人都窝在家里,自己窝里反那岂不坏了?如果有一个宣泄的目标,那他们才能团结在一起。”
这伙人是两桌人,谈起这个话题就搭上一嘴,桌边都放着武器,显然不是江湖人就是热血分子。
“他们附近不是还有那些部落吗?”
“抢他们的才有多少西?过了冬天,人总要活的。”
谈了一会北蛮再次来袭的事,这件事在天京只能称为事,没有多少悬念,每年都来,每年都被打跑,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年又要死多少人。
“嘿。”一个长相消瘦的汉子声招呼了一声,“从军里传出来的线报,北面最新突起了一个势力,蛮强的,已经收服了好多部落,统一了一地,据杀将军挺重视的。”
“就北那些蛮子,统治再大的地,再多的手下,明年放马放羊的,又会转移,有啥用。”
“听了吗?崔大姐被禁足了!”
来打算离开的傲缔,听到这消息又坐了下来,以为都是一些北蛮的情况,结果听见了自己最像听见的消息。
北蛮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解决了顾墨的事,他们就离开了,可是关于崔落婷,傲缔不得不注意。
“对呀!听她都回来之后好长时间了,我们也没有见到过她,她平常可是经常去伤兵营的。”
“快,怎么回事大迷糊,你消息灵通。”
“在那边跟另一个人有私!”
“私情!
“!!!私情??”
“是谁?狗日的!把我们的女神给动了!”
“老子砍死他!”
“你砍死他之前让我先砍他两刀!”
“到时候分我一块肉回家喂狗”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白脸?就敢动我家大姐。”
傲缔真的没想到崔落婷在天京的影响力,温柔体贴、心地善良、贤惠大、大家闺秀傲缔暗自笑了两下,自己真选了一个最佳良配。
“你就瞎嚷嚷,二芳姐出嫁的时候,你不也这么喊呢?现在人家夫唱妇随,你怎么不去砍上去?”
“别打岔!别打岔!快接着,怎么怎么了,怎么被禁足了?”
有人要了一壶酒送过去,“别白喝我的酒。”
周围人搬凳子往一起凑凑,几个人也都屏住呼吸,傲缔竖起耳朵,听着那边。那人把酒倒满,又吃上两粒花生米才开口。
“这事儿,据那人其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啥书生?真是个白脸!”
“你他娘别打岔!给你扔出去!”
“听还挺有名气,这事儿传回来的时候,杀将军知道了那个气呀。据骂大姐的声儿在府外都能听见。早知道如此,就给她安排婚事,都是惯的老程家的将军,可是喜欢大姐好久了,这么长时间,两家又是世交。没想到出去一趟好白菜叫猪给拱了。”
傲缔想打他,什么叫做白条让猪给拱了。还是忍忍吧,自己要是张嘴自己就是傲缔,怕自己露面,明儿就让人乱刀砍死。
最让人生气的,是佐助在那边憋着笑。
“杀将军,如果真的想要嫁给那个男人,先过了他这关。也不知道大姐吃了什么迷糊药,你缓几天,等杀将军消了气在慢慢哄呗,竟然和老爹等着干,这就被关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