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事情经过,众人都在猜测这个人是谁,竟然把大姐“骗”到手杀将军好样的,想要娶大姐,最起码也要在他手下过三十招。
“三十招啊!在杀将军手下坚持三十招,整个天京有几个?更不用提一个书生。”
“所以,这不是为难他么?就是摆明看不上他。”
“还是个开镖局的,书生开镖局,只怕不是个脑袋智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叉。”
“看来他不光人长得丑,脑袋还是个傻子。”
“谁不是。”
“这几位仁兄。”傲缔实在听不下去了,端着酒杯凑合上去。
行了个标准得到江湖礼,众人也纷纷拱手还礼。
“刚才听众位兄弟闲谈,听的蛮有趣的,这就过来凑一凑。”
“怎么?你还有别的道消息?”
“巧了,还真有。”傲缔坐在一群人中间,把酒杯往桌上一拍,有点讲相声的意思。“在下李白,人称十步一剑,巧合昨日刚从汴京回来,听到的可与几位的不相同啊。”
“原来是李白兄弟。快,有何不同之处,我们都是听,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我倒是没和那个人过话,不过远远也见过他两次,别人都,有勇有谋、英姿潇洒、运筹帷幄、聪明绝顶、善解人意、笔极佳,才思敏捷,过目不忘”一连用了十几个夸赞词儿,把这帮人听了一愣一愣的。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帮那人话,这词都哪儿来的?”
“我辈江湖之人最大的忌讳就是扯犊子,言不对心!所以忍不住站出来为他上两句话,指出事情的真相!”
一桌子人都喝的醉醺醺的,一时间也没听出傲缔话里的语病。
“真的?”
“那个人真像你的那么风姿?”
“这么听,大姐和他也挺配啊。娘的,我没机会了!”
“你他娘来就没机会!”
看着风向又回归正常,傲缔心满意足的喝上一口清酒。
“不可能不可能!”离傲缔两个身位远的酒徒开口,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我有一个朋友,他就是今日从汴京回来的,和你描述的完不同!”
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据他,那个白脸,身高八尺,面如黑铁,鼻似大蒜,口若马桶”
“哈哈哈!”
“哈哈。”
“口若马桶,那是河马么?”
“别吵别吵!”那武者用筷子敲敲碗,“还有呢,明明长着一副四不像的样子,脖子却细得像火柴,两只手一个手长、一个手短,浑身上下遍布刀伤”
“你这的,他妈的是妖!”
“哈哈哈哈”
“妖妖,这是在妖家混不下去了吧?”
又是一阵哄笑。
“瞎掰胡!哪有人长这样?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书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那个朋友是亲眼见到的。”
那武者拍拍胸脯一脸认真的保道,连傲缔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个朋友?我不是吹,和那个白脸也近距离接触过。”
“李白兄,你如此为他狡辩,难道认识这个人?”远处稍稍清醒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那边柔拳擦掌,一副狡黠的样子。
傲缔慌了:“我认识个屁呀我!就是在酒楼吃饭,远远望见,过去两句话,你这人,真是”
乖乖坐下,听着别人议论自己,心态崩了呀。
“佐助,你别笑了,从今天开始不能叫我傲缔,要叫我李白。”
“嗯嗯,嗯,好。”
估么着快到宵禁,酒楼里的人也走得七七八,结了帐,傲缔和佐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那些人一直编排傲缔,佐助一直坐在旁边笑,一个高冷的人设就这么没了。
傲缔相信,到了明天,整个天京都会传自己是一个怪物,身高八尺,面如黑铁,鼻似大蒜,口若马桶
“酒后的话,你还当真了。”
“你不懂,你想象一下,当你拥有了一双铜铃般大的写轮眼,浑身上下的汗毛都是五颜六色的,汗毛比狮子都多,拿着剑的手比铺盖都大。你还笑的出来的么?”
这次轮到佐助沉默不语了,“是有点吓人。”
“所以吧,我们都要代号,我就叫李白,你叫杜甫。”
“为什么要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因为李白被人称为诗仙,杜甫被称为诗圣,多好啊。”
“呵呵,不好听,就没有什么武圣、武神之类的么?”
“有,不过那是鼬的,赌神倒是有,你要么?”
“你好像傻”
第二天一大早,傲缔醒了酒,打算办正事,去见一见自己的女朋友。不过这次就要改变套路了,要匿名去,怕被他爹那个杀神老爹打死。
来应该再过一段时间,和大熊再进行一次暗中接触之后才进行这件事,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现在就想见到崔落婷。
刚在一起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已经过了好几百年了。
中间给崔落婷写过信,在没有高科技的年代,远距异地的情侣,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法互相联系,有许多当兵的,一去酒永远也回不来了。
来到天京前的两天,傲缔也托大熊带去一封,但这次没有回信,想来因为被禁闭的原因。
崔府位居天京城的西北,可以,整个西北都是崔家的。
这个宅子是七大叔家的,这一个宅子是三大爷的,那个宅子是八大姨家的,远处正在修门的是五爷爷家
边国公崔义成坐镇天京,再这里,只有边国公府才能称为崔府,一人高的石狮目眦欲裂,青石的台阶并没有多么光鲜,门口站着两个老兵,一个只有一只手,另一个断了半个臂。
两个卫兵就简单的站在那儿,握着手中的兵器就让其他人不敢接近。稍稍靠近两步,被他们看上一眼,整个人就感到寒毛炸裂,这是多年在沙场上征战出来的杀气。
傲缔带着佐助将拜帖递上去,有下人了接了跑进去,过不久鼬管事的过来询问二人。
“二位来所谓何事?”
管事的年过中年,约莫三十来岁,国字脸,一双手粗壮有力,显然也是一个练家子。
“今日来拜访,只需要将这个交给崔落婷,她就知道了。”
“这”管事的有些犯难,“大姐最近不便。”
“也不是非见不可,只要把这个交给她就可以了。”
管事的接过手上的书信,上面隶书李白两个字。管事的想拒绝,但是傲缔拿出了一枚玉佩,打断了他再嘴边的话。
那是大姐的玉佩,管事的想了想,“稍等了一会儿。”
管事拿着书信跑进去,约莫十来分钟,又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冲二人点点头。
“没想到是贵客,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