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楼正坐着数人,桌上的瓜果吃的差不多了,正有侍女更换,由天天打扮的侍女走到傲缔一旁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下。
“不要脸”
三个字,让刚才作足秀的蒋友晨脸上失了光,这是满脸通红坐在那。你要骂你的是男人,他可以讲理,斗诗,但这是个丫头,还是倾慕依旧的崔落婷的妹,这弄得他也不是,忍也不是。
傲缔这边也在偷笑,该!让你自觉不错!
“心比天高,狗望其食,安其寻窝而乐,不足他人自在观。”
“哈哈哈!”
“这真是哈哈!”
“体无完肤啊!”
不知道哪里有人了几句话,蒋友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们!”蒋友晨彻底怒了,也没办法,谁让他不知好赖,“哼!不与凡夫论道尔!”
“好啦!君子不争!不以言伤人!”大士开口道。
“诗词章,比过知一二,诸位不妨放马过来,明日崔府之行,我势在必得。”
“大姐又不是筹码,自作多情!”崔莺莺满脸不忿。
“安静点,让她们吵去呗!反正嫂子是我傲哥哥的!”
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吟诗作对,也有人感觉这场面很无聊,傲缔、胡安定、崔落婷、崔三严、叶敏这些都是经过大诗会,见过大场面的,这群人就和挣着一盆菜的鹅一样。
崔三严很无趣,这群人挣着和大姐交朋友,自己和她天天见面,这时候就闲着无聊四处看,忽然瞧见了傲缔这边,印象中似乎见过。
“我见过你。”
傲缔看着眼前的崔三严,“八公子,我们何处见过?”
“那日我回府,你就在一旁!”
“或许是八公子看错了。”
“不会错,这个护卫我记得,身手似乎不错的样子。”崔三严示意了一下佐助。
“哦?或许你看到的是我弟弟。”
“?你弟弟?”
“对,我叫李白,他叫李靖,人送外号托塔天王,专门看风水的。”
“托塔天王?这名字就不正常,呵。”崔三严趁势在桌子旁坐下,“安定?你们认识”
胡安定之前背对着他坐着,显然对他不感冒,“酒友。”
趁着崔三严回头的时间,傲缔示意了顾墨一下,让他抓紧机会,自己会拖延住崔三严,能谈到什么样,能不能服叶敏,就看他的了。
叶敏可能有些无趣,拉着张家姐姐正在向楼上走去,顾墨隔得不远悄悄跟上去。
“没意思。”
“敏儿在京城见过的,这怕只是儿科。”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参加的多了。以前也没感觉这么没意思,嫁为人妇之后才感觉,都是孩子的西。”
“你才多大啊,一些七老八十的话。”
两人已经走到房间,刚要关门的时候,一张陌生的脸出现。
“你是谁?这间房有人了。”叶敏想要关门。
“敏儿!”
熟悉的声,叶敏浑身一颤:“你是?”
“是我,顾墨。”
“你怎么又回来了?”
虽然不是熟悉的样貌,但是声音没有变,这个十几年在脑袋里的声音听起来亲切无比。
“我回来了,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我走?”叶敏回头望向张家姐姐,后者点点头走出门,将门关严。
“对,远走高飞!只有我们。”顾墨一把抓住叶敏的手,眼神真挚无比。
叶敏的眼神在剧烈波动,随后恢复镇静,“不行啊,我做不到。”
“为什么?难道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够?”
“不止如此,你就别争了,你快走吧,被发现了就坏了。”
“不!我已经发过誓,或死,或与你白头!”
“白头偕老,那只是童话,你怎么还不醒?”叶敏微怒。
“童话?童话怎么了?童话的结局都是将公主娶回家,而你就是我的公主!”顾墨抓住叶敏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还有什么是你放不下的?”
声音已经变得轻柔。
“无儿无女,也没有亲人羁绊。”
“你知道的,我为何嫁到此地?崔家势大,我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叶敏推开顾墨,她顾忌颇多。
“只要你点头答应,一切交给我,你家哪里还能称为家人么!把你当成筹码,任你生死,哪怕是你死了,他们才开心!”
叶敏沉默了,家人,家人,呵,家人什么的,也只剩下些书信来往。
有时,她也盼,家里来个人,不用父亲母亲,哪怕是个叔,兄长,她也不至于如此,腰板也能挺直。
“我意已决。”
门口传来轻声敲门声,顾墨只能离开。
“我会再来。”
胡安定看不出,刚才质彬彬的李白公子,这会怎么这么话痨,纯属于没话奏话。
“不光我弟弟李靖,我也颇懂风水,就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一定有血光之灾。”
“你!你这个人,怎么不好话!”崔三严烦之又烦,已经三次想离开都被傲缔阻拦住。
“今日是否心事不顺?近日是否不举?长年到背尿尿乏力?”傲缔捏指算卦,如果配上胡子,活脱脱一个江湖骗子。
“鹏程!你怎么在这里!”崔三严站起来拉住路过的一个人。
“三严?刚才不是在那边”
“是吗?快快快,这位李白兄弟算的一手好卦。”
那人一听算卦连忙跑了,崔三严也趁势要跑,傲缔还打算拖延时间。
“嘿嘿,别走啊,喂!我喜欢你姐姐!”
“喜欢我姐的人多了!”
“我是你的姐夫!”
“要脸不!再胡搅蛮缠我打你了!”崔三严手已经伸起来了。
“你不怕你姐打你?你看他还在看着这边!”傲缔指指远处的崔落婷,崔三严望去,果然在看着这边。
“你就是那个姓傲的子?早就想打你了!”
“咱们有一一,讲理啊!”
看着崔三严不敢下手,傲缔一脸傲意。
“这子是傲缔!”一声怒喝,会场内顿时安静,都看过来。
“那是崔三严。”
“崔家老八。”
“刚才喊什么?傲缔?是那个丑逼傲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