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
“该死的。”
随着杭爷的一声低咒,紧接着总统套房内所有能砸的西都噼里啪啦的接连摔碎在地,发出既清脆又刺耳的声响,让得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以俞达为首部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一个个皆是拉耸着一张脸又惊且惧的低下头沉默着,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就只剩下‘属下等该死,请爷息怒这几个字。
除此之外他们能什么,他们敢什么,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当然只能是知错认错,不敢抱有半点侥幸心理了。
常言道多多错,少少错,不不错,尤其是这个时候谁T敢在暴怒的杭爷跟前多哪怕一字半句的?
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是这个时候发想在杭爷的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没有?
没见面对盛怒之中的杭爷就连杭爷身边的第一大红人俞达都恨不得原地消失么?
这个时候就连那位都不敢冒头出来蹦跶,他们哪里有那个勇气去冒头,又不是真的想死,谁不想缩在后头啊!
“混账西。”这句也不知是骂的谁,整个总统套房内的低气压发令人窒息了。
“怎么的?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
“请爷责罚。”俞达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了口,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愿意开这个口,但偏偏他没有任何的选择,谁让他是杭爷的近身之人。
即便暴怒中的杭爷想不到那么多,那么远,那么深,但等杭爷冷静下来之后,呵呵俞达敢保证他的下场会比谁都凄惨,谁让真正的杭爷就是那样的喜怒无常。
“请爷责罚。”有了第一个开口的人,后面的人再开口就显得容易多了。
耳朵里听着他们齐声的‘请爷责罚这四个字,原心中怒火并没有达到顶点的杭爷就如同一串被点燃了的炮仗,整个人瞬间就炸了。
他只觉得面前这些人的话异常的刺耳,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而他确确实实也那样做了。
“责罚?你们一点也没错,你们的确是该罚。”
当木仓声响起那一刹,当他们很熟悉的人就那么瞪大双眼胸口满是血花倒在他们面前那一刹,他们不仅头垂得更低了,浑身更是无法抑制的打着颤,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凭着多年来他们对杭爷的了解,一旦他们敢发出声音,敢为死去的人话,那么没有任何疑问的下一刻他们就得死在杭爷的木仓下。
“废物,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爷真恨不得就地嘣了你们。”接到帝都消息那一刻,杭爷觉得他整个人就快原地爆炸了。
为了达到他计划中预想的效果,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力跟多少的人力与物力,可结果呢?
他得到了什么?
他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好些还是血渡的英,结果就是险些军覆没在帝都?
什么险些军覆没,实则就跟军覆没又有什么差别,每每想到这一点杭爷就格外的抓狂。
虽然他来华的目的并不在帝都,但帝都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心设计跟安排的,最后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不,甚至极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大事,这让杭爷想不怒都难。
毕竟在杭爷的预期里面他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帝都必然会大乱,届时谁还会过多关注到S市,关注到他?
如此一来,他意欲在S市谋求的一切就能更顺利不,还将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近几年血渡跟华国的关系来交恶,他想干掉华国的很多人,而华国的很多人也想要干掉他,即便他对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如何的严密也架不住他的行踪也有泄露出去的时候,为了自身的安有保障他不得不减少外出,这就使得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引人注目,想做点什么都会无形中被很多双眼睛给盯着,简直让他不胜其扰。
然而,谁曾想他苦心谋划那么长时间,又布局那么妙,最后竟生生毁在他手底下的这群蠢货手里,他可不就杀人的心都有了。
原接到童一电话的时候杭爷还坚定不移的相信事情不会严重到那一步,可打脸来得就像龙卷风,生生将他打得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你气人不气人。
果然他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太大的幻想,要不怎么着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坏了爷多大的事,看看,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爷T真是”真是要怎么样杭爷到底没有出口,因为他已经恼怒到直接动手外加动脚了。
嘴上什么的到底没有直接上手来得解气,既然不能将面前这些人都给一并了结了,那他就打他们出口气泄泄火还不成?
刚才因为太过愤怒以至于情绪失控已经杀了一个人,到底这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杭爷或多或少有所顾忌,不然当场就死在他手上的人又岂只一个。
“请爷息怒。”
“对对对,只只要爷可以息怒,不管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爷,我们不怕死。”
“我我们也敢去死。”
“只要可以帮到爷,成就爷的大事,我们不管什么都是可以牺牲的。”
“”
虽有俞达挡在他们的前面,也有俞达直面杭爷的怒火,给予他们缓冲的机会,但他们不敢得罪杭爷是事实,不敢只缩在俞达的身后同样也是事实,在不能绝对打倒俞达让他完失势之前,太过得罪俞达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要知道俞达在杭爷的跟前是挺怂的,可这不代表他在他们的跟前也同样那么怂。
一旦真被俞达给惦记上,时不时就给他们穿一下鞋,那日子就别提有多么的绝望了。
因此,他们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总不能俞达出面受了杭爷的颇多怒火之后,他们还什么表示都没有,那样也太招人恨。
“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面对随时都有可能会出手杀人的杭爷,俞达虽也恨不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为好,但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撑了下来。
老话机遇往往是与风险并存的,他想在杭爷面前,在整个血渡里面获得至高无尚的地位,那么他就必须有勇气在别人都不敢冒头的时候敢于去冒头。
只是这样很危险,但俞达很多时候都顾不上那样的危险,只是因为每到这种时候就必须有一个人站出去。
那个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身为杭爷贴身管家的他,如果往往都领会不到杭爷心意的话,那他便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等待他的就唯有死路一条。
即便俞达自认为他对杭爷是很了解的,可谁敢自己百分之百了解另外一个人的部想法,别人不敢俞达就更不敢了,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
好在暴怒中的杭爷已经冷静下来,他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俞达,倒也乐意给他一个面子,将他这句话当成一个台阶来下,“你。”
“是,爷。”俞达仍旧恭敬的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在他身后跪着更多的人,他们在杭爷目光或轻或重的扫视之下,真真是谁也不敢冒然抬头,“爷,属下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爷在帝都的所有布局都乱了,咱们的人也差不多部折损在那里,眼下就算是为了大局着想也不是追究谁该受什么惩罚的时候,倒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你,爷也好好听一听。”
俞达:“”
“话。”
“是是。”俞达下意识的抖了抖,再不敢吞吞吐吐的话,“倒不如让属下等戴罪立功。”
“好一个戴罪立功,既有你替他们话,爷便成了你。”只要可以达成所愿,没有什么是杭爷舍不得牺牲掉的。
所有跟随他进入华国的人,若需要他们牺牲的时候,杭爷就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在他看来他的人能为他的霸业献身,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属下等谢爷不罚之恩。”
“谢爷。”
“”
杭爷微微一抬手,所有声音都消失殆尽,他目光冷冽的扫向跪在最前面的俞达,嗓音低沉阴冷的道:“你们的话爷都牢牢记在了心里,但愿你们不会让爷失望。”
“请爷放心。”
“嗯。”金善龙和汪利云两个人以及他们手底下的人部折损在帝都,这大大超出了杭爷的预料,他愤怒归愤怒却还没到失去理智,最让杭爷的震怒的是那些他费尽心机埋在A军区的棋子们,一个个还没有发挥出他们真正的作用,竟然就毁了,真真是呕出他几口老血,偏偏还有火没处法去。
尤其再想到金善龙等人对他的隐瞒,杭爷可不就更生气了,童一倒是因为对他坦白在先没有被杭爷给迁怒,虽然他手底下也折了不少的人在A军区,但他终究活了下来不,还好运的顺带保住了他手下不少人的命。
且不来到S市之后那些人会不会送了命,只他们能活着离开帝都就都是命大的。
“俞达。”
“属下在。”
“给爷传令下去,所有人蛰伏起来,没有爷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在外逗留与露面,违者杀。”
“是。”
“另外清除所有我们在S市活动过的痕迹,倘若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你就自我了结吧!”
“是。”俞达面上回得云淡风轻,心里却狠狠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由得发憎恨起金善龙跟汪利云来,D,也是那两个混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否则他都想弄死他们。
丫丫个呸的,自己没长脑子栽这么大跟头不,还作死的险些牵连到他,他弄死他们一次两次上百次都不够解气的。
“爷想一个人静一静,其他的你去安排。”
“是,爷。”
“都滚吧!”在将总统套房内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之前,杭爷冷冷的瞥了眼地上已经开始发硬的尸体,满目厌恶的道:“给爷处理干净了,若是让人查到什么,爷亲手嘣了你。”
俞达敢什么,他除了恭敬的应是之外,他什么都不敢,也什么都不敢去揣摩,谁知道杭爷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可不想白白送了自己的命。
处理尸体这种事情俞达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有话熟能生巧么,这个词用在他处理尸体这回事上也是适用的,而且还是相当的适用,谁特么让他替杭爷干这事儿早就干得熟得不得了。
“先去处理好各自的伤口,然后过来开会,谁T也别给老子拖拖拉拉的,速度都快着些,否则后果自负。”总统套房内能砸的西都被杭爷给砸了,遍地都是摔破的残渣碎片,他们下跪的时候可不敢挑干净地来跪,这膝盖可不就个个都带了伤。
别有干净地他们不敢跪下去,事实是套房内压根就找不出一个干净的,可以下脚的地,只除了杭爷自己站的那一处地儿,其余地就没一个干净的。
得了俞达的话谁敢拖拖拉拉啊,他们在杭爷跟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已是多亏了俞达,总不通继续拖俞达的后腿,届时他们可就真的是要作死了。
一个个赶紧应了声,然后退回他们自己的房间,你帮我处理伤口我帮你处理伤口,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去到俞达指定的地。
眼见这些人如此的识趣,俞达心里很是满意,这也不枉他受他们牵连而没有迁怒于他们。
“童一应该就快到了,你去楼下等着,他一到就赶紧带他上来,一刻都不要耽误。”
“明白。”
“赶紧去。”俞达没功夫跟他废话,完转身就离开了,其他人则是赶紧跟上他的脚步,生怕自己慢一步就成了不可饶恕的罪人。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我十分钟后就到。”
结束通话之前,只听韩绍棋又道:“木然,你心一些,千万别被人盯上了。”
“我会的。”
当苏木然赶到韩绍棋电话里所的那个洗手间外面,时间已经足足过去半个时,期间他也不敢跟韩绍棋通话,也不知道韩绍棋还在不在里面。
站在洗手池的位置,苏木然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直到他确定的确没有人跟着他之后,他才果断的走进了女洗手间。
“绍棋。”
喊第一声的时候并没有人答应,直到苏木然喊出第二声之后,他才听到韩绍棋虚弱的声音从洗手间最边上的角落里传出来。
“绍棋。”
“木然你你来了。”
听出韩绍棋声音的不对劲,苏木然哪里还有时间多想,他立即就快步冲了过去,“绍棋你在里面吗?”
“在。”
“你受伤了?”
“嗯。”
等到苏木然看清楚韩绍棋此时的模样他整个人吓了一大跳,不过好在苏木然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并没有冒然伸手去扶又或是拉韩绍棋,“你怎么受的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里不是话的地,你先想办法送我回家,不,不能这个样子回家,我我们去你的公寓。”
“行,我先不问,但你这样明显就是失血过多,我得送你去医院,不然万一”
韩绍棋紧紧抓住苏木然的手,声音发虚弱的道:“不能去医院,我们去你的公寓,找找家庭医生过来给我处理伤口,你你放心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就是血流得有点多,而我无法替自己止血。”
“我知道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得出去买些西进来。”不然只怕他们一出去就会被盯上,毕竟他过来的时候就险些被盯上了,也难怪韩绍棋被堵在女洗手间哪里也去不了。
“嗯。”此时的韩绍棋尚还能保持清醒,他朝苏木然点了点头,示意他快去快回,不然他怕是真的就支撑不住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苏木然的脑子也飞快的转动起来,他离开洗手间出去买了些应急的西回来,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根连药店都没有进去,只得尴尬的去买了些女生用的西来暂时替韩绍棋将血给止住,不然他真怕流血都能把韩绍棋给流死。
这也得亏苏木然没有去附近的药店买西,否则不但韩绍棋逃不了不,就连他也很难脱身。
苏木然心翼翼的将女装打扮的韩绍棋从洗手间内扶出来,又带着他在外面转了好几圈才回到他的公寓,庆幸他提前联系好了家庭医生到他的公寓外等着,要不韩绍棋就真的没命了。
三个时之后韩绍棋幽幽转醒,刚睁开双眼那一瞬,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什么,足足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想起来这一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醒了?”
“木木然。”
“要喝水吗?”
“嗯。”韩绍棋点了点头没有别的话,倒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一杯水下肚后韩绍棋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苏木然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只出声喊道:“陈医生,绍棋他醒了,你快过来给他看一看。”
十分钟后,陈医生再三向苏木然保证韩绍棋已经没事了,不然他这个医生都脱不了身。
“要吃点西吗?”
韩绍棋摇了摇头,他看向苏木然道:“我看到了廖红雪。”
“她?”
“嗯。”
“绍棋,你别告诉我,你你这般模样跟跟她有关?”苏木然记忆里的廖红雪即便心机深沉惹人厌烦,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廖红雪竟然狠毒到了胆敢杀人的地步。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