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任青峰直接开车到陈海青的楼下,陈海青得下午下班后才能回来,一般午饭都在公司吃。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和失眠,他已经累的疲力尽,借着初夏的温暖阳光,他很快就在车里睡去。
这位新晋的千万富豪,还没有开始思想转变,仍旧是一人吃饱家不饿,过着四处随遇而安的生活。
这是一个老旧的区,大约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区里基都是老年人,看着十分的温馨祥和。
“启禀任官人!姐已在闺房等候多时,敢问官人何时去吟诗作对?”一个古装打扮的姑娘突然问道。
“官人?姐?吟诗作对?”
任青峰十分不解,怎么有人些古代的言语?他赶紧去开车窗看一下究竟,却发现周边绫罗帷幕,檀香阵阵,H竟然变成一架古代的轿子。
“为什么会这样?”
他赶紧掀开帷幕一看,下面站着一巧丫鬟,面若桃花,口若樱桃,正微含笑意的对着自己。
“你们姐是谁?找我有何事?”任青峰十分惊讶,甚至有点害怕。
“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分别几日,就把我家姐忘的一干二净,还亏我家姐钟情于你,终日茶饭不想,感情官人也是个负心汉!”丫鬟口齿伶俐,咄咄逼人。
“我?”任青峰欲言又止。
“官人不要喔喔喔!赶紧去吧!休要伤了我家姐的心!”这真是个厉害女子。
在一片惊悚中,任青峰蹒跚的下了轿子,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竟然变成了一身白色长袍,手中执着一把桃木折扇。
“为何没有佩剑?难道我不是大侠?”
自己竟然变成一介书生,实在匪夷所思。只见四周古色亭台楼阁,奇石林立,仿佛来到古代某个官宦府中。
丫鬟在前边带路,任青峰随着穿过百米长廊,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散发出阵阵茉莉花的清香。
外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只听一句声音非常刺耳:“姓任的又来私会姐,这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我们要砸断他的狗腿!”
丫鬟惊慌失措的转身道:“不好!官人快逃!你们私会的事又被老爷发现了,这会大管家正领着人来捉你!”
“啊?这该如何是好?”任青峰心急如焚,连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发现行踪,真是出师不利。
“官人!这边走!”丫鬟急的带起路来。
两人穿过几株花草树木之后,竟然来到墙角,任青峰无奈的问道:“难道要爬墙?”
“官人快点!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丫鬟直蹦跳,都要急出哭腔。
“吱呀!”
只听见大门被人打开,任青峰折扇一扔,笨重的爬墙而去。
只听后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姐让我转告官人!红杏不能出墙去,但愿春风闺房来。闺房朱门常打开,官人来来来来来!”
“靠!来、来……爬个墙都费劲,还怎么来?对了!我的轿子怎么进来的?”
任青峰猛然惊醒,昏黄的夕阳照的睁不开眼,额头上竟然急出冷汗:“特奶奶的!腿竟然抽筋了,难怪爬不动墙!”
打开车窗,点上一支寂寞的香烟,美人为何还不归?
最美还是夕阳红!
很多老人手挽手,提着鸡鸭鱼肉青菜,满脸笑容的回家来。他们一直就这样走着,穿了数十年的时空。
夕阳的余晖在波动,一丝淡雅的茉莉香压过刺鼻的烟草味,那个她,似乎来近了!
“砰!”
任青峰急促的下车,手忙脚乱的堵在楼道口,一道婀娜的倩影伴随着夕阳拉长又变短,茉莉香轻轻飘过,没有看他一眼。
“噔、噔、噔……”
高跟鞋声渐行渐远,慢慢消失的无影无踪,随着“砰”的一下关门声,茉莉香气被阻挡在高墙之外。
“你的茉莉香对我打了烊,没有你,我像个荒诞的可怜人;可是你,却不曾施舍二两……”
不合时宜的歌曲莫名响起,任青峰的心一下碎掉,这一刻他像极了NBA球星杜兰特,只能对着洗澡水望洋兴叹。
这能够怪谁呢?命运的波折程度远远超过人的心率,人这一生流失的血液,远远超过自身血液总量的数倍。
地球不停的自转,夜幕渐渐拉开,目光直视的窗户一下明亮起来,任青峰破碎的心才渐渐有了一丝安慰。
吃过晚饭的老人们陆续出了门,某些角落响起聒噪的流行音乐,刚刚陷入寂静的夜一下喧嚣起来。
屋内的人儿,你为何如此的安静?为何不出门走一走,转一转?哪怕伸头看一下窗外也好。
“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子太高看不到你的可爱……”
“咕噜、咕噜!”
不争气的肚子又叫了起来,中午刚吃了米饭把子肉,没想到饿的这么快,不是加了两个煎蛋的嘛,怎么还不撑时候。
微风婉转,必须得寸步不离,任青峰此刻担当起哼哈二将的职责,为女神站好每一班岗。
“这伙子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这时过来一群老太太,估计刚跳完广场舞回来,看着任青峰竟然还在原地站着,其中一位面色端庄的阿姨道:“是不是和媳妇吵架了?有错就得承认,夫妻之间就得有一忍让。男人嘛,不要光在外面顾及面子,在家哄好媳妇才是有事!”
一听这话,阿姨绝对是某街道办的妇女主任,字里行间透漏着哲,估计这种事情见的多了,只见阿姨接着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买点礼物,哄哄就好啦!”
任青峰低着头,竟无语反驳,呆呆的看着阿姨的身影远去。
“对了!我的宝石戒指做好了吗?算算这快到了日子!”
被阿姨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宝石戒指的事来,赶紧打电话给珠宝店,在明来意后,那边传来一个温柔动听的声音:“您好!任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您定制加工的宝石钻戒,今天下午才到达我店,想明天给您打电话的,没想到您先打来了!”
“这样吧!明天给我发货,走大巴,快递来不及了,发到泉城长途汽车站,发货了告诉我车牌号,运费到付!”
那边欣然同意,他的应变能力还可以,起码能分清利弊。
“咕噜、咕噜!”
这次声音来大,再不吃饭就得两眼昏花,他赶紧点了外卖,叫了一份炸酱面。
一盏又一盏的白炽灯熄灭,夜色慢慢安静下来,只有昆虫在无休止的叫着,但自己关注的窗户却仍然亮着。
外卖的速度还可以,仅用了半个时就送到,饥寒交迫的任青峰回到车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不应该在车里,或许应该在车底吧!但是剧没有这么寒酸,陈海青更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打开收音机,听一下音乐,放松一下心情吧!
在一曲荡气回肠的《千年等一回》结尾后,跳出一个情感类节目。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孩打来电话,自己的男友脚踏两只船,问主持人自己该怎么办。
主持人义愤填膺的道:“把船翻掉,淹死他!”随后“咔嗤”一下挂断了电话。
……
车内的鼾声渐起,那窗的灯接着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