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自觉没趣,信王一直这样与她不远不近的,在皇宫时她与云绗也没有多少的接触,父亲进宫属被逼无奈,后来为何混到都督也是纯属意外,为了活命在宫中没有自保的事,早就被尔虞我诈的阴谋害死。
封贤达把持朝政玩弄政权手段,作为女儿她也不赞同,但是必定是自己的父亲,她绝不会因此而反对与父亲作对。
她看着信王远去的背影,不觉心中奇怪,一向不问世事很少出门的王爷,怎么会到闹市来,并出手救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呢?
封沉心中疑问多多,可是此时她心烦的还不是这些,让她最心烦的是月氏向父亲提起的亲事,她对枫其只是兄妹之情,毫无半点的男女之恋,这一天天的老是让她去宫里,让她烦躁不堪。
在京城里蹲街头一般都是乞丐,在这烽火连天民不聊生的日子里,他们流离失所纷纷逃难,看似热闹非凡的都城,已是千疮百孔。
在人群中,她无意发现一个面熟的人急匆匆地在人群中穿梭。
他不是在清音阁吗,怎么此时出现在这里,还换了一身衣服?她暗想。当下跟在了他的身后。
那人出了城并加快了脚步,看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要去哪里?为何要出城?封沉想。
跟他的脚步更紧了,她这里跟踪别人,却没有发觉还有人跟在她的身后,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人也是从城里一直跟到城外,这人便是在城里与她拌嘴的少年寒慕。
被封沉跟踪之人,似乎并没有感到身后有人,没有回头没有停留,一直往前走,好像走了好久那人便进入了一片树林。
他进去干嘛?封沉偷偷地跟了上去。
“喂,你在干嘛?”寒慕突然跳到她的面前,倒是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哪个痞子。
“又是你,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你呢,阴魂不散的。“封沉忽想起什么冲他喊道:”你跟踪我?”
“开玩笑,我干嘛跟踪你,倒是看到你在跟踪别人。”寒慕笑嘻嘻地看着她道。
让他一封沉才想起刚才进入树林的人,她连忙四处寻望,哪里还有人影?
“那人是谁,你干嘛要跟踪他?”寒慕故作无知地问。
“谁我跟踪他了。”封沉连忙做出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是一个人无聊,城里太憋闷出来透透气。”
寒慕嘿嘿一笑,也不再追究冲她道:“一天见三次面,你咱们俩是不是有缘啊?”
看他油嘴滑舌的样子,封沉听了一时气恼,抬手要打他,寒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你这是要亲我吗?”
封沉听了脸一红,她虽生性泼辣,但对这样的话语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使劲地抽回手骂道:“懒得和你这痞子计较。”
她不在理会慕寒,转身便往回走。
寒慕看着她的背影,狡黠的笑容慢慢显露他的嘴角。他还未收回自己的眼神,一支利箭便冲出了路边的树林射向封沉。
“心。”寒慕喊出声来。
封沉早已做出反应,侧身躲过此箭,林中“嗖嗖嗖”又接连射出三只长箭,封沉躲开了前两只长箭,伸手接住了第三只,不屑地扔在地上喊道:“什么人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几名身着白色长衣之人蹿了出来。
“是你们?”封沉有些惊讶地道。似乎与他们认识。
“妖女,你没想到我们还活着吧。”其中一个白衣人道。
“少和她废话,杀了她替教主报仇,”另一位见到封沉已是怒火中烧。
“哼。”封沉冷哼一声道:“一帮罗教门的余孽,还能猖狂多久。”
“罗教门”寒慕也听过,在行的一个秘密组织,教众均手持月轮环,不但与朝廷作对,还打家劫舍祸害一百姓。
行城是与离国接壤的一座城池,此城一旦失守,离国兵将便会长驱直入天启,“罗教门”在此妖言惑众,使得把守行城统帅桂启献上报朝廷,搅得封贤达不得不去派人,联合桂启献一同剿灭他们。
封沉自告奋勇前往,这是她加入御风军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
封贤达怕爱女有闪失,便派了青红和心思缜密的“玉面郎君”三名斩一起前往协助,暗地里又加派了“魔劫七煞”前往保护。
“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此时白衣人一声断喝,几人“呼啦”围了上去,他手持似刀非刀的月轮环劈了下去,看上去寒光闪闪十分的锋利。
封沉不在搭话,手中的长剑一抖便期身而上,与这些白衣人打在了一起,不经意间运功却怎么也提不起真气,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变的模糊。
她心中暗暗一惊:这是怎么了?她不由地后退了两步,堪堪抵住了他们的进攻。
“呵呵,妖女你中了我教的‘飞燕草之毒还想活命吗?”白衣人哈哈笑道。
封沉有些不理解,自己并没有被他们的暗箭所伤,怎么会中毒呢?
“妖女。”白衣人道:“你刚刚抓住的那支箭,已经涂上了飞燕的毒汁,此毒会慢慢渗进你的皮肤,你是运功,毒素挥发的快,现在你就受死吧。”他们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月轮向封沉劈了下去。
封沉此时那里抵挡住他们的攻击,寒慕虽不知道封沉的身份,但毕竟与她有过四面之缘,此时见了那能袖手旁观,他一个起跃跳到封沉跟前,长剑回击将白衣人的月轮一一挡开,一把扶住封沉急切地道:“你还好吧。”
封沉看了他一眼,眼前一片模糊,只了一声:“你快走。”人便昏了过去。
寒慕连忙托住她的身体,长剑刺出逼开这几名白衣人,抱起封沉便跑。
白衣人哪里能放过他们,一声呼喊追了下去。
寒慕拖住一人跑的吃力,那些白衣人武功不但高强,轻功也十分了得,竟然几个起跃将寒慕追上。
“朋友你放下妖女,我们就放你走。”一个白衣人道。
“你们一大群男人用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女人,我看不过眼,有种的把解药给她服下去,真刀真枪的干。”寒慕故意耍开了混混无赖的架势,心中却在快速地想着脱身的法子。
“你子是不是活腻了。”其中一个白衣人道:“库提大哥,少和他废话,连他一起剁了算了。”
那个叫库提的手中月轮环晃了晃,对寒慕道:“兄弟我在问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寒慕“嘿嘿”一笑道:“走,怎么不走,可是我要带她一起走。”他指了一下怀中的封沉。
“可恶,剁了他。”那个白衣人再也按捺不住,月轮在手中一转,冲寒慕扔了过去。
寒慕没有想到这西还能当暗器用,连忙低头躲过,这名白衣人一动手,其他的人也挥舞着月轮冲了过来。
寒慕一见连忙放下封沉,他知道这一仗是不可避免了。
放下封沉后,长剑挽花迎上这名白衣人,这些白衣人的目标是封沉,寒慕护住封沉不让他们近身,他心里着急封沉中毒已久,若不及时医治怕有生命危险,既然他们这样苦苦相逼不让离去,那就问他们要解药。
想到这里,他不由运功剑气暴涨,剑影似蝶翼般散开。剑光所到之处犹如瀑布之水一泻千里,那几名白衣人竟然有些招架不住,他们以为他一味的逃命,并没有什么真才实,此时被他用剑逼的步步后退。
寒慕想从他们手中拿到解药,所以步步紧逼,长剑“呜呜”的掠着风声刺向一名白衣人,那人躲闪不及被刺中胸口倒了下去。
“住手。”寒慕用剑指着这名倒地的白衣人道:“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杀了他。”
库提见了连忙叫停众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道:“放了我兄弟,这是你要的解药。”
“你先服下一粒。”寒慕怕他们有诈,对他道。
库提乖乖地倒出一粒放在了口中吞了下去,片刻没见异样,寒慕这才冲他招了下手,示意他将药瓶扔过来。
库提将药瓶扔给了寒慕,寒慕这才将长剑移开,对他们道:“快滚。”
库提示意其他的白衣人将受伤之人扶起,临走时对寒慕道:“我们还会来的。”
寒慕“嘿嘿”一笑道:“随时欢迎。”
库提这才与其他的白衣人愤愤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