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院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
司颜从夜府回来告诉众人,寒慕与麦子已去龙城打听夜墨的消息去了。
此时边与山与司南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商议中雪姑决定去龙城接应他们。
司南是个杀手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不愿与众人同行,司颜决定与他同行,而雪姑同叶芳边与山一起,兵分两路往龙城赶去。
院幽静,夜墨立在门前看着被雪压的颤巍巍的树枝,风吹过雪一层层掉落,掠过丝丝凉意。
她暗暗在想:雪姑寒慕麦子他们可好,自己被掳来也有些时日,不知道封贤达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会不会对状元府下手。
庆幸的是,封沉住在自己的府上,她应该会替自己护夜府上下周吧。
她立于门前心思已飞往都城,就连西月轩成走到身边也未觉察到。
“王爷,你快劝劝姐吧,她已经在门前站了好久了。”一旁的侍女梅儿焦急地道。
“那你为何不拦着她呢。”西月轩成责备地道。
“奴婢拦不住。”梅儿怯怯地道。
“不管她的事,不要为难她。”夜墨道。神情很是冷淡。
“罢了。”西月轩成冲梅儿挥了挥手对夜墨又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突然举起手,两串又红又大的冰糖葫芦在夜墨面前晃了晃,倒是给她一个惊喜。
她记得时侯到了冬天,父亲总会为她买糖葫芦,可是这一切的美好都在父母被杀,府邸被毁的那一天消失了,此时看着眼前的糖葫芦,忍不住泪水满眶。
“你怎么了,哭了,你竟然会哭?”西月轩成见了一时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见夜墨哭,她在雪地里被拖拽,在狱中被使以酷刑,被下毒残酷的折磨,都未掉一滴泪,此时突见她泪水盈盈,心中竟然一阵子的难过。
夜墨连忙拭干泪水,冷冷地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西月轩成看着她道:“想你了呗。”
他举着糖葫芦的手被冻的通红,脸上依然笑咪咪地看着夜墨。
夜墨再一次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我不吃,拿走吧。”
西月轩成见她不高兴,暗叹了一声,将糖葫芦递给了旁边的梅儿道:“拿去吧。”
他跺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将上面的残雪震掉,又看了看夜墨只穿了一件单衣立于门前,不由责怪梅儿。
“还不拿件厚衣服去?”
“不要费心了。”夜墨淡淡地道:“我不冷。”
“这,这怎么行……”西月轩成心疼道:“外面太冷,你伤刚好,还是进屋吧。”
“冷了好,冷了会让我想清很多事情。”夜墨一动不动地呆呆地看着远道。
“不听话我就抱你了。”西月轩成不等她反应俯身将她抱起,道:“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怎么能让你随意糟蹋。”着挑帘进了屋中。
“把我放下。”夜墨急道。
“听话就放下。”西月轩成抱住她不放。
夜墨不在吱声,西月轩成心中高兴,见她乖乖的样子,心中一阵窃喜,这才慢慢将她放下。
夜墨一落地便觉一阵眩晕,似是站立不稳往后倒去。
西月轩成一把揽住问道:“你怎么了。”
夜墨稳了稳心神强打神道:“无妨。”便推开了西月轩成走到床前坐下。
“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西月轩成走过去伸手要去试探她的额头。
“不妨事。”夜墨档开了他的手。
“你为何这般拒我于千里?”轩成不解地问。
夜墨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里满是期待,可是她又怎能忘怀行大战死伤的天启将士,又怎能忘记奉岩一役血流成河,还有风雪中被无辜杀害的乡亲?她不能……
“我怎能与犯我天启,侵我土地,杀我亲人的人同席而坐呢?”夜墨盯着他道。
“愚昧不堪,你天启让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我离国是在拯救这些黎民百姓,让你的好像我们是十恶不赦的土匪一般。”西月轩成气道。
“你们和土匪又有何区别。”夜墨义正言辞地道:“你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涂炭生灵,灭门者有之;灭村者有之;灭城者有之,竟然还敢以“拯救”二字冠之,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你……”
西月轩成一时语塞,眼前要是别人,他早已提剑刺了过去。
“的好。”
西月轩羽一挑帘走了进来。
“八哥,你还赞她?”西月轩成气急败坏地道。
“她的是好,所为英雄不问出处,她们天启的开国皇帝不也是山匪打的天下吗?”西月轩羽笑着对夜墨道:“看来我们离国势必会代替你们天启的江山。”
西月轩成听后也是一阵大笑,忍不住拍手叫好。
“呈一时口舌之快,却未捞的半点好处。”
夜墨并不气恼他所讲的话,反而冷冷一笑。
西月轩羽听后收起了笑容,叹道:“夜大人的是,我们此次攻打行,战线拉的过长供给不足。”
“八哥此言极是,不过这次撤兵让我深有感触,至少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西月轩铭也一挑帘走了进来。
这哥俩前后脚进来,显然是刚从西月拓石那边过来。
“只是父王不赞同我的主张,大哥也不愿树敌太多。”轩羽摇了摇头失望地道。
“八哥,攻打慕国也不急在一时,父王养伤期间,咱们的部队也正好休养生息,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西月轩铭劝解道。
西月轩羽点了点头,不再话。
夜墨见他们谈论战局并不避讳自己,显然是吃定了她回不去都城,但他们所的战略,依此时的局势来看的确如此。
三国对立已然形成,天启被离国与慕国不断蚕食,若他们再联手必会亡我天启,这样的事决不能让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