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五圈,子芋就跑不动了,弯腰撑着膝盖休息。她很久没有这么跑了,浑身都热了起来,脸上红扑扑的,正是健康红润的气色。
她听到后面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下。回头看去,子楚在她身后,额前的头发被风吹成了中分,微微喘息,眸色清明。她他什么时候把袖子转起来,露出白皙的手腕,骨节行云流水,插着腰看着她笑:“跑不动了?”
子芋不由的依赖着他,这已经是二十二年的习惯了。她直接往地上一坐,撅着嘴,眸色委屈:“我跑不动了!你就算把我的耳朵拧掉了,我也不跑了!”
“真的?”子楚带着疑问的语气,慢慢弯下腰靠近。子芋立马双手捂住耳朵,双脚耍赖式的乱蹬:“秋子楚!”
子楚笑出声,好笑的把手伸到她面前,不过是想扶着她起来。天气这么冷,丫头来就有点感冒,坐在地板上又受凉,他岂不是白白陪着她跑了五圈。
他带着宠溺的温柔,低声问:“秋子芋,你几岁了,丢不丢人?”
子芋停止乱叫,睁开眼,兄长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带着看戏的笑容,她慢慢放下手,把手递到他温暖的掌心:“你不拧我耳朵了?”
子楚一把把人拿起来,然后独自跑在前面:“再跑两圈。”
子芋留在原地,朝着他大喊:“我跑不动了!”
她看着前面不急不缓慢跑的人,连头都未回,慢慢的离她来远。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去追赶他,大声喊着:“秋子楚,你等等我!”
慢慢她发现,秋子楚跑快,似乎故意不让她追上。
子楚跑了几圈,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身心舒畅。他故意不等子芋,听着她在后边鬼哭狼嚎,像时候那样,一心想赶上他,又跑不动,最后哭着鼻子喊:“哥哥,哥哥等我!”
他不由的想笑,回头却看见子芋摔在地上,眼圈红着抹眼泪。
他无奈,停下来朝她喊:“我等你,起来吧。”
“起不来了,崴脚了!”子芋捂着脚,噘嘴不满至极:“我好痛!”
子楚往回走,在她面前蹲下,语气带着责备,眼神里却藏着疼惜。子芋还,她也许只听见了子楚的责备:“谁让你不看路?”
她捂住脚腕,把脸偏向另外一侧。
子楚看了她脚上的伤势,都肿起来了,转身把背面向她:“上来。”
现在离家还比较远,子芋趴在子楚的背上,双臂搭在他胸前一晃一晃,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发着光。她趴在子楚背上,心满意足。
“秋子芋,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子芋歪着脑袋,贴在子楚的背上,嘴角弯弯:“我长大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蠢丫头。”子楚宠溺的骂她,风吹着他的头发,子芋闻到了他洗发水的味道,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蠢西考的上国排名第二大的王牌专业?”
“我眼里只有国第一的大。”
子楚的大,子芋五分之差落了榜。
“糟老头子坏得很!你给我快点,我要妈给我上药!”她负气掐着子楚的脖子,每次和他话,总想切腹自尽。
子楚不在意,既然扯到了这个话题,他继续道:“我已经给你安排好出国了。”
“我自己有打算,妈同意了。”
回到秋家,夏乐和罗秀玲正在看婚礼的喜糖包裹。子芋被背着进来,罗秀玲赶忙放下西去接女儿:“你这是又怎么了?”
“妈,我歪着脚了,你快给我揉揉,疼死我了!”
罗秀玲会房间找跌打损伤的药酒,子楚在夏乐身边坐下,冰凉的手被夏乐暖暖的握住,他眸色不由的更加温柔,拿起喜糖剥了一个喂到她嘴里,故意道:“草莓味儿很甜。”
夏乐一听就明白他什么意思,拿眼神瞪着他,又低下头不话。
罗秀玲已经回来了,消毒准备给子芋搽药。
子楚接过:“我来。”
夏乐扯了下他的袖子,看着子芋一脸痛苦的表情:“轻一点。”
“没事,蠢丫头不怕疼。”
子楚声音不,故意给子芋听。
子芋把视线递向老妈,罗秀玲当没看见,去二楼叫孙子下来尝尝哪种喜糖孩子最喜欢吃。
子楚倒好药酒,在掌心搓热了。
“秋子楚,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带私人恩怨——啊!亲娘啊!你快来救救你闺女啊!”
噔噔噔的下楼声,跑下来的是季安,他好奇的跑过来看着姑姑:“姑姑……”
刚刚走近就捏着鼻子躲到了夏乐怀里,红花油的味道很难闻,季安有点儿过敏性的反应。
子楚不由笑了,手上也稍稍放松了一点儿力道。
“秋子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子芋咬牙切齿的抓耳挠腮,真的疼到麻/痹了!
等子楚包好了纱布,季安才拿着一个糖给姑姑:“姑姑,吃糖就不疼了。”
子芋张嘴吃了,是个酸酸的柠檬味的糖。
罗秀玲问夏乐会有多少朋友来参加酒席,夏乐只是在几个同群里面发了份邀请,倒也不太确定会有多少人回来。而这么些年的同事都相距太远了,又是过年期间,没有几个千里迢迢跑来参加。
夏乐没有私下发给唐绍川,可唐绍川却主动私聊她:“我来。”
子楚之前要请的都在之前B市的婚礼上请了,这年底婚礼都是老一辈的亲戚朋友。
晚上夏乐洗完澡回房间,季安已经睡在了双人床的中间,腻在子楚怀里玩游戏。她拿起床头柜的手机上床,又有几条未读的微信。
【刘浅依申请添加好友】
她同意了。
刘浅依:【恭喜你们结婚!】
她看了眼床上的子楚,和刘浅依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欢迎她来参加婚礼。
接着是刘萍的微信。
【孩子,明天我在同仁医院附近的那家咖啡厅等你,你一个人来,妈妈有话对你。】
夏乐拿着手机停顿了一会儿,才打出一个【好】字。
依旧是季安睡在中间,子楚长长的手臂揽住两人。
次日,夏乐一个人开着车子,来到刘萍的咖啡厅。
咖啡厅没有一个人,她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发消息给刘萍。
刘萍却让她等十分钟,她正在赶过来。
她点了一杯咖啡,慢腾腾的搅动着,焦糖味来浓。她实在是不知道刘萍找她做什么,她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知道她吸毒的事情了吗?
子楚的电话就这么进来了,而刘萍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当着刘萍的面,夏乐把电话挂断了,没有接。
刘萍笑着坐下来,依旧瘦弱沧桑,头发都花白了,只是眼睛还放着光。
“你找我做什么,我知道你吸毒。”夏乐直截了当的了:“你时候离开,也是应为你吸毒。”
侍者上送来一杯凉白开,刘萍端着喝了一口,她看着夏乐,带着思念和慈爱的笑了:“是我对不起你。”
“夏伯峒这些年对你不好对不对?我听他很快就把三娶进门了,还有了儿子。乐乐,夏伯峒对你不好对不对!”
“你们两个都不是合格的父母,你也没有资格他。”
刘萍也不反驳,她转而笑了:“你现在结婚了,妈也不能给你什么,这张卡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又静静的看了会儿女儿,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自首吧!”
“妈妈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刘萍拢了拢黑色的大衣,带上帽子出了门,最后也没有再看夏乐一眼。
刘萍走了不过半分钟,唐绍川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密码是我的生日。”
她把卡往他面前一推,看向窗外。
“这些算她自首的罚金好吗?”
唐绍川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复杂:“她知道我们来了。”
唐绍川送夏乐到秋家门口,夏乐请他进去坐坐,他罢了罢手,徒步往后离开。
刘萍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不知道为什么,夏乐心里总有些慌乱……
她没有和唐绍川讲这件事情。
转身进去,子楚就在门后,只是牵着她进屋,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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