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八点半到了故宫门口,当地的导游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年纪不大,倒像是个兼职的大生,黑黑瘦瘦的,眼睛很有神,像是做了很久的导游工作,买了票领着两人进去,一路喋喋不休的介绍故宫的古物。
敏之前来过一次故宫,因为她在这里上了大,和室友拿着生证半价进来玩过。逛了一天回到酒店就筋疲力尽了,摊在床上不想动弹。第三天来准备好去爬万里长城,敏腰酸腿痛,便省去了爬长城,直接去了潭柘寺。
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永嘉元年,寺院初名“嘉福寺”,清代康熙皇帝赐名为“岫云寺”,但因寺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民间一直称为“潭柘寺”。
庙里很清幽,正殿内有佛像观音像,檀香袅袅,显得庄严又寂静。
导游带着两人到了正殿,中间有签,据签很准。
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摇了一支签。
掉出来的签是四句诗——
良缘前世修
今生问原因
赤绳来系足
如归产俊英
敏拿起来看了半天,导游笑着指了指门外坐着的一个老和尚:“这位师傅解签很有一套。”
敏拉了拉夏启,把手上的签给他看了:“要不你也求一支,等会儿去找门口的师傅解解。”
夏乐细细看了那四句诗,眸眼看着神情庄重的观音像,不由的神情隆重起来,或者这世间真的有神魔呢。他跪下来诚心的默念:“信徒夏启,重生为人,我佛慈悲,求取一签。”
默念完,一只签掉在了地上。
三生石上旧魂,赏月吟风不要论。
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这首诗夏启见过,他拾起来淡淡一笑,看向敏眉眼温柔。
“你的是什么?”敏拿过他手上的签,端详着又拿出自己的签对比,两张签上的内容是差不多的。
“都是姻缘签。”夏启笑着,将两张签一起放进了背包里。
“不给门口的和尚看看吗?”敏有些疑惑,但看夏启的神情是不准备让大师解签了。
夏启捏了捏她的脸颊,薄唇开启:“这签,我也会解,不用麻烦大师了。”
导游领着两人逛完了寺庙后,在离寺前,夏启再次来了正殿里,施舍了香火钱,诚心的拜了三拜。
晚上回到酒店敏就拿着睡衣进去了洗澡,今天去潭柘寺同样出了一身的汗,还沾上了许多的檀香灰尘,贴在头皮上很痒。她洗完澡出来,夏启正拿着两张签在端详,见她洗完了,就把签装进了行李箱,而后拿出一套睡衣去了浴室。
夏启出来时,敏已经躺在床上刷手机,见他出来乖乖的从床上爬下来,拿着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吹干头发敏把吹风放回原位,就听见夏启淡淡的声音:“祁筱敏,最后一天了。”
敏没有听懂,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最后一天?”
夏启不答,朝她勾了勾手指,敏走过来,离着还有半米,就别他用手一勾,整个人就跌在了他身上,夏启的身体超出一般的体温,在发着烫。
她跌在他身前,掌心正好触碰在他心脏的递上,夏启的心跳远不如他脸上这般平淡。
“那个……我大姨妈……”
夏启笑着,在她喋喋不休的嘴上覆上一吻,敏立马就安静下来了,眼睛惊慌的看着他,手心里都是汗水。
“昨天你大姨妈就走了。”
“我……啊!……”
她还准备狡辩,夏启直接把人抗在肩上,几步摔在了床上,而他俯身在她上。
“夏启,要不我们再缓缓……”
夏启淡漠着看着她,缓缓的俯下身吻上了那一红唇。敏先是痴楞着,被夏启轻轻的咬住了下唇,疼痛让她缓过神来,对上了夏启炽热的眸子。
“祁筱敏,你信我……”
他静静的看着她,手……
敏都没有反抗一下,她被那浅棕的眸子吸引住了,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摆。
当他欺上身时,敏眸中一滴泪水,顺着眼尾滑了下来。
疼痛……
“夏启……”
——
两人回到B市,拖着行李就在56门口遇见了等待着两人的祁母。
“妈,你怎么来了。”敏挣开了被夏启牵着的手,笑着上前拉着祁母:“我都了我不在家,你还不信,站了多久累不累……”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被祁母打断了,启母打量着这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夏启正慢慢朝她走过来,嘴上扬起一个淡淡的浅笑,伸出左手:“阿姨,你好!我是夏启。”
祁母伸手同他握了握,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带羞,也不好多少什么,就随口应了夏启一声,然后放开了手。
“你多大了,看起来挺年轻的……”
“今年岁了。”夏启淡笑着,眸眼悄悄朝敏看了看,敏羞涩的避开,垂下了头。
反正又没有人查看他的身份证,报大两岁祁母也不会知道。
祁母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刚刚和夏启我过的手,反应过来,夏启的右臂垂直着,刚刚同她握手的时候将行李箱松开了。
“你是左撇子?”
夏启抬眸看了眼敏,正要答话就被筱敏打断了,她拿着钥匙开门,拉着祁母:“别站在外边了,我们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先进去喝口水再慢慢聊。”
一边着一边拉着祁母进去,回头朝夏启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手的事情。
夏启勾了勾唇角,跟着进去。
家里根就没有开水,敏从冰箱里拿出三瓶果汁,放在茶几上。夏启非常主动的坐在短沙发上,她们母女俩坐在长沙发上。
祁母脸上扬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夏启:“我家筱敏今天算是6岁了,年纪可不了,她哥这岁数孩子都两岁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年纪还,不知道什么是过日子,应该刚刚毕业参加还是在读大,我句不合适的话,你们俩不合适……”
祁母的话很直接,夏启似乎早有预料,脸色也只是微微惨白了一些,并没与其他的举动。看样子祁母已经把他当成了白脸,以为他想靠着祁筱敏养他,不得不现在很多年轻人是这样,祁母的担心也不无作为一个母亲的道理。
“阿姨,我是祁筱敏的同事,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道喜欢,夏启的目光看向了敏,敏撇开,很快就想要了昨晚上的那一幕,脸上渐渐绯红。狼狗就是狼狗,哪怕披着奶狗的外套也改变不了他是狼狗的质。
“这个年头啊,喜欢是一回事,结婚时另外一回事,孩子你要好好考虑清楚。”
祁母笑着语重心长的对夏启道,然后便不再谈论他们俩个的事情,扯着问乐些夏启的家庭情况。道夏伯峒残疾时,祁母脸上的笑又淡了几分,有一腔没一腔的随口与夏启闲聊的。
正当室内的氛围来尴尬,敏的果汁也快喝完时,夏启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祁母一眼略带歉意。
祁母坦然的笑了笑:“没事,你先接电话,正好我也和筱敏聊几句话。”
夏启拿着上边的联系人,走出了房间,在走廊又往边上走了走,听不见他们母女的话声后,才接起电话:“姐夫。”
而屋内,祁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住了,略有些严肃的看着敏:“这个男孩子不行,看样子身子就很弱,而且年纪太了,你没有时间能和他拖下去,之前跟没去的那次相亲,妈回去再和你吴姨一声,再给你安排去见见。”
敏也收起了笑意,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母亲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做她认为对自己好的事情。
“妈,我真的喜欢夏启,我要找的是一个一辈子相互喜欢的人,不是找一个你觉得完美的丈夫。”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是刚刚那个男孩子,真的不适合你!”祁母完拿着包就起身了,她还要去接自己的大孙子,出门正好碰见门口的夏启。
夏启朝她礼貌的笑了一下,祁母尴尬的点了点头,侧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