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家,祁母又在念叨两人这么久都没有孩子,给敏准备了好多的中药偏让她准时熬着吃。
敏将中药都放在桌子上,看着母亲忙前忙后,等她终于停下来了才开口:“都三年了,你现在应该知道当初你逼我结婚是错误的了吧,我根就不爱他,你的培养感情,三年我都没有培养出来。”
祁母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捂着胸口坐在沙发上大喘气。敏看着她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倒了被温水递到她面前,然后把她的救心丸倒了一粒放在盖子上。
到现在她都看不出母亲到底是装的还会真的喘不上起来,但她终究缓和了语气:“明天我就会和吴佑咏离婚,您阻止也没有什么用,这段婚姻已经束缚了我三年。这三年里,我不快乐,吴佑咏不快乐,您也不快乐吧。一天天的催着我们生孩子,劳神劳身,您现在应该能够明白不是您认为的合适就是我的幸福。或许我哥是个幸福的案例,但是在这三年,您应该看得清楚,我不如他幸运。”
祁母没有吃药,只是喝了半杯开水。而后突然呼吸不上,倒在了沙发上。
敏吓了一跳,连忙到客厅把家人叫了进来,匆匆忙忙的把人送到了医院,医生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祁母这条命。
祁父站在外边抽着烟,敏从病房里出来,被父亲叫住。
“你妈怎么样?”
“还没醒呢。”敏淡淡的应了一声,心情低落垂着头,她终于是把母亲气到了医院。
祁父掐灭了烟,拉着敏在公共椅上坐下,语重心长:“你和佑咏要离婚,佑咏也和我了。别怪你妈,你妈意也是为了你好。爸爸支持你的选择,自己好好过,不要委屈自己了。”
敏听了父亲这番话,眼圈红彤彤的,趴在父亲怀里低声的哭了。
在家里一直都是祁母的算,祁母一父亲永远不敢二,事事都是祁母做主,没想到这件事,父亲会赞同自己。
她的不幸福,人人都看在了眼里,只是祁母,带着幻想,以为她很幸福。
祁母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老伴,躺在她床边打瞌睡。
“祁筱敏呢?”
她推了推老伴,脸上的皱纹堆成一堆,还带着氧气罩输着点滴。
“她先回去了,等你气消了再让她过来。”祁父替她捏了捏被角,语重心长的安慰:“她也这么大个人了,还那么不懂事,跟个孩一样。你也别跟她生气,我今天都她了,在病房门口哭了半宿,担心里呢。”
祁母摆摆手,让老伴别了,无声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周一上午,下着雨,敏和吴佑咏从民政局出来手上各自拿着一个红,上面写的已经是离婚证了。吴佑咏淡笑着,撑起手上墨色的伞:“走吧,去哪儿我送你。”
敏的视线看着前,夏启撑着一把黑伞,信步而来,薄唇上带着浅浅的笑。
吴佑咏淡笑着:“看来,已经没有最后一次了。”
敏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离婚了,怎么跟你爸妈解释?”
“摊牌吧!”吴佑咏轻笑着:“我那个冤家早就跟我闹了,其实我也早想摊牌了,对他是不公平。”
正着,吴佑咏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正是刚刚提起的冤家,一挑眉往旁边走了两步,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傲娇又慵懒的一道男声:“离了没,再不理老子就跟你分手。”
“离了。”
“那过来接我。”
完,电话就被对面挂断了。
吴佑咏转身看向敏,夏启已经到了敏身边,收了黑伞,与她并排而立。
吴佑咏过来与她俩颔首,夏启淡笑:“祝你幸福。”
吴佑咏挑眉,将离婚证收入风衣的口袋,伸手与他握了一下:“谢谢。”
敏看着吴佑咏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就发现自己被身边这个男人圈进了他温暖的怀里,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垂目看着自己脚上的靴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夏启淡笑,贴着她的耳蜗:“很巧,我认识他的男朋友。”
完,搂着敏转身,往民政局的门口过去。
“去哪?”
“祁筱敏,我成年了,该娶你了。”他轻笑着,强硬的要与她十指相扣,拉着抗拒的她再次进入了民政局。
再次出来,敏手上多了张红,这会儿时结婚证,格外不真实。
外边的雨停了,空气新鲜,半空中挂着一条淡淡的虹,甚是好看。
敏拿着红看了半天,结果被夏启一把抢去了,连着他自己的那个一同藏进了口袋里,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顾人来人往,吻上了那带着幸福浅笑的红唇。
“祁筱敏,结婚证我收着,你再也没有机会来这里!”
第二年的这个时候,敏在安平县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男孩,冯双芸抱着喜极而泣,夏伯峒亦是老泪纵横。
夏启只顾在病房门握着敏的手,一遍一遍:“祁筱敏,我爱你。”
转到普通病房,祁家父母过来了,祁母带了很多的西,夏启迎上去接过,淡笑着喊了一声:“妈!”
祁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应下了。
夏启看了眼病床上的敏,暂时出去了,给他们腾出一些时间。
夏乐和子楚一家也过来了,秋语安已经四岁了,比季安时候调皮多了,爱动脾气又大,被子楚和季安惯得无法无天。
“舅舅,把弟弟给我抱抱!”
囡囡看到舅舅怀里的弟弟,皱皱巴巴的,闭着眼睛。
捂着嘴巴童言无忌的看着自家舅舅:“咦?弟弟怎么这么丑?一点都不漂亮!”
夏乐一把揪住囡囡的耳朵,笑道:“你那个时候比弟弟还丑,不信我把照片给你看?”
“不要不要!囡囡最美啦!”
“阿姨,轻点。”季安握上夏乐揪着囡囡的耳朵的手,让夏乐放开囡囡。夏乐一阵无语,看向身边的秋先生:“你呢?”
秋先生皱了皱眉,看着囡囡:“轻点,囡囡疼了。”
戏囡囡,眼角瞬间出现了几滴眼泪:“爸爸,哥……妈妈好凶,囡囡怕怕……”
……
半个时病房的门才被打开,祁母眼圈红红的,夏启把宝给祁母抱着,祁母终究是露出了一个微笑,而后才:“婚礼一定要补办的,我那丫头从就有一个公主梦。”
夏启淡笑着:“好,妈。”
三月初,草长莺飞,漫天的气球,满地的玫瑰花瓣。
红毯上一身洁白婚纱的祁筱敏挽着祁父一步步走向红毯那侧的男子,她眸眼带光,除了夏启,再也容不下别人。
今天的花童,是囡囡和夏家另外一个女孩,笑着花枝招展。
婚礼结束后,囡囡让季安站在舅舅的位置,自己站在另一头,缓缓的走向哥哥,然后被哥哥抱进怀里。她眸里闪着星辰:“哥,等我大了,你在陪我走一回好不好?”
……
夏启挽着自己的喜娘,牧师隆重的誓词声声打在心上。
“我愿意!”
“我愿意!”
两人相视一笑,吻在了一起。
敬酒的时候敏反胃想吐,请来医生,医生连道三声恭喜:“新娘怀孕一个月了。”
冯双芸抱着六个月的孙子欢喜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儿媳妇给供起来,忙前忙后都不让敏动一下。
婚礼的酒只好夏启一个人敬了,敏休息了一会儿坚持要陪着夏启,这个时候,她一定要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