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看来我们要多个新人了。”
男人完这句话,站起身:“既然认识,就一起去看看吧。”他完,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人:“去吧监控调过来。”
“好的。”
两人走到警报的门口时,门里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男人抬手抵住门锁,轻轻用力,锁柱便咔擦一声裂开,门应声而开。
房间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像是濒死之人喘息声回彻整间房,以及女孩甜美的声音。
“啊——”她失望的抬头看着他们,不太高兴的道:“你们来的也太快了吧,为什么不等我把他的皮剥完再来呢?扫兴。”
女孩穿着雪白的浴袍,此刻已经染上了血块。及肩的卷发被夹在耳后,露出致又美好的脸庞,棕色的眼眸干净又温柔。
但她脚下的场景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血液流了满地,聚成一个的血泊。被她踩在脚下的男人,从脖子处的皮被刀划开,血线顺着他的后颈沿着脊椎线向下,像是在脱下一件衣服一般,整个后背的皮肤已经被完整的向两侧分开,皮肤以下的肌肉血管脂肪却还好好的,甚至能看见血管的搏动。
宛如炼狱的场景。
男人已经气息奄奄,嘴里的鲜血外涌。
不远处还蜷缩着一个服务生,抱着胳膊躲在角落里一声不敢吭。
见门被骤然打开,这两人像极了绝境处突然看见希望的人,眼里亮着光,紧紧的盯着门口的人,企望他们能够救走自己。
但偏生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求救。
门口的男人打量女孩几眼,对房间里的血腥场景视若无睹,笑眯眯道:“姑娘有点凶呀。你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吧?”
女孩抬脚,走出血泊,想了下问道:“找你们?你们是谁?”
男人诧异道:“不是找我们,你来干什么的?”
女孩素白的手指轻轻绕了起来,仿佛指尖缠绕着丝带,实则,是一柄带着血渍的蝴蝶刀,被她转出成片的银光:“来酒吧,当然是要喝酒咯。”
她着,指了指角落的服务生:“你看,你的人没把顾客当上帝啊。我明明要的是爱玛格特,他却偏偏要拿另外的西给我喝。虽味道也还不错,可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男人怔了怔,没想到是这样。但他只考虑了两秒,就继续笑道:“那挺对不起的,是我们的错。所以作为补偿,我请姐入股怎么样?不需要资金,直接给姐一部分股份,以后姐可以直接拿分红。”
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皱着眉看一眼自己穿在身上的浴袍跟沾血的双手,声道:“好脏啊。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洗干净了再来跟你们聊天。”
她完,朝着浴室的向快步走去,手在拉开浴室门的一瞬间,突然又回头,盯着他们笑容甜美的道:“等会还要聊天,所以,别跑哦。”
浴室里还有个女人,看见女孩竟然推开了被她反锁着的门,吓得失声尖叫。但在下一秒,看见女孩的眉头皱起后,又慌忙用手捂住嘴,拼命压制住脱口而出的尖叫声。
女孩的眉头只皱一下,就松开,无视掉女人,打开水龙头冲掉双手跟蝴蝶刀上的血渍,然后脱下沾满鲜血的浴袍丢在一边。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鞋子,鞋面上溅到血点子,在白色的鞋面上看着尤其显眼。
“用、用这个擦一擦就好了。”女人颤抖的声音响起,一条雪白的毛巾被递到她的眼前。
“谢谢。”女孩接过,然后蘸水将鞋子擦干净,脸上的笑意扩大。
她将毛巾还给女人,垂眸道:“记得过一会再出去哦。”
“好、好的!”
“阙泽,在外面玩玩女人可以,但不要忘记,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阙泽盯着大长老发来的消息,终于想起那个被他遗忘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未婚妻穆谷岚。
还真难为他特意在这种时候发消息提醒他。
房间里的人看着阙泽的动作,问道:“头儿?是有什么情况吗?”
阙泽收回手机:“没有。”
等收拾完“返神”,他自然会回阙家剩下的问题剔除干净。
······
酒吧里,扭动的腰肢、惊爆的音乐、斑斓的灯光,以及酒跟呐喊声组成一切能让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所有元素。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带着眼镜十分娇可爱的年轻姑娘缓缓推开门,有些忐忑的走了进来。
她很漂亮,也很腼腆,一双浅棕色的灵动双眼在不住的打量着四周,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
舞池中跳动扭曲着的身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安静的站在边缘看了一会后,脑袋开始幅度的跟着节奏轻点,嘴角腼腆又紧张的笑容变得轻松起来。
酒吧的服务生看见这个姑娘,眼睛亮了亮,走上前去询问:“漂亮的姐,请问来点什么?”
女孩看他一眼,刚放松下来的嘴角又抿紧,对他笑着,两唇张合回答他的话,声音的完掩盖在惊爆的音乐声中。
服务生笑的很亲和,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努力把自己最能让人生出好感的笑容堆上脸,带着女孩去吧台,音乐声稍微一点的地,然后问道:“姐是第一次来酒吧吗?”
女孩点点头。
他把酒单拿出来,推给女孩:“姐要喝点什么吗?”
女孩目光落在酒单上,缓缓笑了:“好呀,那就一爱玛格特吧。谢谢你了啦。”
服务生嘴角的笑容更大,他看一眼调酒师,冲他扬扬下巴:“听见了,一杯爱玛格特,我先去看看其他的客人有没有需求,这位姐第一次来,又是一个人,你好好照顾一下。”
女孩冲着调酒师露出一个羞涩又甜美的笑容,轻声道:“谢谢。”
调酒师是个年轻人,闻言点点头:“不客气。”
服务生走后,女孩似乎有些无聊,她两手托着下巴,盯着调酒师认真的看着他调酒。看了一会后,她突然出声:“你放错了。”
调酒师一愣:“什么?”
女孩眨眨眼,手指指着他手中的容器,笑着重复一遍:“你放错了哟。爱玛格特,可不是这么调的。”
调酒师的手有点僵,他扯扯嘴角,笑道:“哈哈,姐知道我放的是什么?”
女孩也笑:“你猜。”
调酒师蓦然松口气,手中的动作却发的快:“姐看着很腼腆,原来也敢跟人开玩笑啊。”
女孩道:“我没有腼腆,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怕我做不好。”
她最后半句声音又轻又低,盖在音乐声里,调酒师什么也没能听见。他笑道:“不好意思跟腼腆不是差不多吗?”
女孩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脚随着节奏慢慢点着,低声道:“那可差多了。”
“什么?”调酒师没听清。
女孩只笑笑,不再话。
她看了调酒师一会,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便转过身背对着调酒师,去看舞池的人的跳舞,脑袋幅度的跟着节奏轻点,有些可爱。
不远处的服务生看见这一幕,跟调酒师对视一眼,笑容满满。
这么容易就能逮住的羊,他们可是好久都没遇见过了。
“姐,你的酒。”调酒师将酒杯推至女孩那边,提醒道。
女孩立刻转回身,盯着色泽艳丽的酒液,眼睛里有着好奇跟惊喜,她道:“好漂亮呀。”
调酒师看着她,眼神示意那杯爱玛格特:“尝尝看。”
“好啊。”女孩端起酒杯。
调酒师紧紧盯着她张开的唇瓣,等着她喝下这杯酒液,然而杯口尚来不及碰上她的唇,她身侧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
“我们又见面了。”男人声音嘶哑,刮在耳膜里有点惊悚。他的头上戴着衣服的兜帽,上半张脸掩盖于黑暗,只有苍白的下巴跟嘴唇看的清楚。
女孩抬起头看着她,手中的酒杯自然而然放下。她笑容既腼腆又尴尬:“不好意思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没有见过。”
调酒师盯着酒杯,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奇奇怪怪的男人十分不悦。他皱眉对女孩道:“没见过就别理,现在对女生不怀好心的人太多。”完,他警告男人:“先生,请不要随意搭讪。”
女孩道:“谢谢。”
男人抬头,似乎是看了调酒师一眼,但眼睛藏在兜帽之中,也就看不清他的视线。他拉开高脚凳,在女孩身侧坐下,道:“没见过那就重新认识一下,你现在叫什么?”
女孩道:“哪有现在叫什么过去叫什么的,我一直都只有一个名字啊。”
男人顺着她的话问:“行,那你一直叫什么?”
调酒师紧盯着两人,见他们竟然聊了起来,敲了敲男人面前的桌面打断两人的对话:“先生,你是要喝点什么吗?”
男人看了看女孩手里的酒,道:“跟她一样。”
调酒师皱着眉,转身调酒。
不远处的服务生看见这一幕,眼神不太好,放下托盘快步离开。
男人问女孩:“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嗯,我叫琼斯。也有中名,你可以叫我将澜。”女孩偏头撑着下巴笑嘻嘻的看着他,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苍擎。你这次要记牢。我不太喜欢一遍又一遍自我介绍。”男人拉下兜帽,过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盖住眼睛,整张脸苍白如纸,但五官竟然很清秀。
将澜道:“我尽量啊。但名字这种事,记不记得住谁得准。”
苍擎顿了一下,嘴角上拉笑的似乎很开心:“我知道了。我会让你记住的。”
调酒师再次插入两人对话:“先生,你的爱玛格特。”他着,酒杯前推。
将澜笑起来:“哎呀,忘记我的酒还没喝。”她完,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一口,然后眯起眼睛,似乎在品酒的味道。
调酒师跟苍擎都紧盯着她。
几秒后,女孩高兴的睁大眼睛:“挺好喝的呀!”
调酒师笑道:“对吧。”
苍擎盖在刘海下的眼睛闪烁不定的盯着酒杯,最后笑容诡异道:“你还真喝了,不愧是你。”
“你也喝喝看吧,味道挺不错。”将澜一边着,一边将剩下的酒喝掉,然后捧着下巴看着苍擎,眯眼傻笑,似乎是喝醉了。
苍擎将酒杯推回去,道:“这种西就别给我了,我没她事。”
调酒师木着脸将酒杯拿回去,打量两眼迷醉的女孩一眼:“还好乖乖喝了。”
他完,目光警告看苍擎一眼:“先生还是最好别管这件事。”
苍擎无所谓:“我没想管,你们随意。”
不远处消失又重新出现的服务生看见将澜竟然已经趴倒在吧台上,眼里惊喜的上前:“喝了?”
“喝了,乖的很。”调酒师调笑道。
服务生警惕的看苍擎一眼,见他完没有管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扶起女孩带上楼。
苍擎看着两人的背影,重新戴上帽子,嘴里低声呵呵道:“将澜······呵呵呵呵,我管什么,帮你们送葬倒是不错,呵呵呵呵······”
······
服务生带着女孩上楼,送入一间房中。
房间装饰的很豪华,房间内此时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浴袍,壮的肌肉从大开的衣襟展露无遗,嘴里还叼着一支雪茄烟,垂着眉眼在哄怀里的女人。
看见服务生带进来的女孩,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问道:“刚弄来的?”
服务生笑眯眯道:“清纯女孩,第一次来酒吧。搞到手简单的很。就是可惜这样的极品不多见。”
男人伸手要去接:“给我吧。这样的极品,可要好好·······”
话未完,服务生一侧垂着脑袋的女孩突然轻声问:“要怎么?”
两人悚然一惊,服务生猛的放开女孩,却见她站的稳稳的,抬起头笑容甜美的望着两人:“要怎么?”
男人惊了一下,却不以为意,而是瞪服务生一眼:“你不是她喝了才带上来的吗?这点事都办不好!”
“我刚刚下去的时候看见杯子空了!有人看着呢,肯定喝了。”服务生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