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是昨天半夜收到的短信,上面只要想办法让时家拿出圣骨就放了他女儿,一开始他并不相信,但随着一整天发生的事来奇怪,雅和高加启出事后,他担心女儿也会遭遇不测,这才决定冒险一试。
没想到时墨这种正人君子也会耍诈,将计就计,把对给困住了。
这让陶谦误以为对也不是很厉害,这才挟持夏卿也做交换,结果这次错得更离谱。
君湛声音冷了下来,“为了你所谓的苦劳,我打算把你女儿留到最后,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那我只好成你了。”
着,抬手打了个响指。
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样才让人更加恐慌不安。
“你做什么!”陶谦意识到什么,浑身颤抖起来,“你不可以……信不信我杀了她!”
着,手上便加大了力道。
时墨眼瞳一缩,“不要!”
他阻止的是君湛,但来不及了,君湛身下的藤条像箭一般激射出去,绕过夏卿也,直指陶谦。
就在藤尖到达面前时,夏卿也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黑瞳中红光一闪,呼啸而至的藤条诡异地停了下来。
“啊!”
陶谦猛地甩开那只扣着夏卿也咽喉的手,拼命甩动着,发出痛苦难耐的惨叫,好像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但在旁人看来,他的手并没有任何异样。
“他怎么了?中毒了吗?”有玄门弟子不明所以。
薛门主神色警惕,“不是,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毒。”
“是火。”
卫承浔喃喃自语,神情难以置信。
他之前没有加入战斗,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和一个“瞎子”动手,虽然这个“瞎子”比正常人能看见的多。
“火?我没看见什么火啊?”
卫承浔却什么都不了,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夏卿也特殊,她身上的颜色和所有人都不同,非黑非白,也不是任何一种色,根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在刚才,他“看”到夏卿也身上冒出一缕气,落到陶谦手上后,立即化为代表火焰的赤红,可是其他人看不到火,明被烧着的并非实体,而是陶谦的灵魂。
自古以来有不少法术可以直接对人的魂魄造成伤害,比如薛门主的命蛊,以及一些被禁止的邪门歪道,但像她那样通过意念就能做到……卫承浔几乎不敢往深处想。
夏卿也揉着被掐疼的脖颈,看着地上疼得满头大汗的陶谦,道:“废你一只手,就当挟持我的惩罚了。”
然后转向君湛,眼睛瞥了眼横在身侧的藤条,“把你这玩意儿收了,别动不动就往人身上戳,溅我一身血的话你就完蛋了!”
只要不涉及要做的事,君湛几乎对她言听计从,笑了一下,乖乖收了。
这下,众人看向夏卿也的目光更加忌惮了。
这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那些藤条就突然停下,接着陶谦倒地,是废了他一只手,可却连个伤口都没有!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一开口,那个大妖就乖乖照做,半点犹豫都没有。
这到底什么人啊?陶谦好死不死挟持她,真是阎王嘴上拔胡子,赶着找死!
但不得不,也正因为她出手,陶谦才从那些致命藤条下捡回一条命。
只是——
“你们看直播,出、出事了。”
不知道谁了一声,众人心里一咯噔,纷纷围了过去,有的自己拿手机搜索,很快脸就白了。
有人从桥上跳了下去。
虽然是掉在水里,但几十米的高度,掉水里跟掉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不死也会受重伤……
直播画面上只有个模糊的影子,但这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陶谦“哇”的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现场变得安静无比,只有手机里传出此起彼伏的播报声,冷酷无情的江水不仅吞没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也把所有人的心拖入恐惧的深渊。
“婳。”君湛踩着台阶上了广场,“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可靠,看来要取出年午的尸骨,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夏卿也看着在场的人投向两人的目光,显然已经完把她和君湛当成一伙的了,笑了笑也不在意,往后退了一步,道:“可别把我算上,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我不会插手。”
君湛:“这种事怎么能劳烦你动手,我来就行。”
语毕,他双臂抬起,宽大的袖摆如荷叶般舒卷开,随着这个动作,周围的草木开始摇摆,无数绿色的光点从树干、枝叶、灌木丛、草地上冒出,仿佛萤火虫一般盘旋游移。
“这是什么?”
有人看着从面前飘过去的绿光,忍不住伸出手。
指间才靠近,绿光就倏然窜进皮肤,一股阴寒之气在手指里蔓延,像是被冻僵一般动不了了。
这人失声大叫:“不能碰!这绿光有毒!”
“不是毒。”时墨看着将这里完包围,并渐渐从外围聚拢而来的绿光,脸色凝重地道:“是妖气。”
君湛现身后并没有显示出完实力,这才轻易被鉴珠困住,现在他将分散开的妖气收回,展现出来的才是真正实力。
看来,今夜还有一场恶战。
“十二弟子听令!”
时墨迅速掐诀,朝祠堂向一指,前的空气犹如水波般扭曲了一下,缓缓出现道金色的屏障,以地面为界,呈半圆形,将祠堂完笼罩在其中。
“布局防守!”
“是!”
除了被安置到战场外的老弱妇孺,留下来的都是修习过法术的时家子弟,其中十二人走到祠堂不同位站定,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符号成形后,血迹立即渗透到地下。
当十二道符号完成后,金光暴舞动,每个对应的位都浮现出了同样的符号,一股威严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散发开来。
这是……
以十二地支为阵的奇门异术!
夏卿也露出几分兴趣盎然,没想到现如今还能看到这种奇门局,不愧是传承千年的古族大家,底蕴非一般门派能比,这要在刚才的对战中使用了这招,那些玄门中人只有被打的份了。
不过奇门局太少见,年轻弟子看不出门道,只有几个懂行的老人脸色变得难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唯一不当回事的只有君湛。
他看着被金光围起来的祠堂,轻蔑道:“姓时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想当年时不予设下三重大阵都没拦住爷,区区一个奇门局,现在就破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