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余若都要睡了,听见敲门声:“谁啊?”
张姨的声音传进来:“是我,若若。你不是睡不着要喝牛奶吗?我给你拿上来了。”
余若:“?”
张姨在梦游吗?
揣着疑惑,下了床,走到房门前,打开门,手上空无一物的张姨站在门边。
余若顿时:“”
大晚上的,有点吓人啊。
“先进去,跟你件事。”张姨压低了声音。
余若自始至终都是懵逼状态,点点头,往后面退了几步,然后看见张姨回头望了望走廊四周以及楼下,确保安,这才进屋,将门关上了。
余若对于这一连串的举动表示看不懂,“怎么了这是?神神秘秘的,心翼翼的。”
饶是房门已经关上,饶是已经确保外面没人偷听,确保没人会上来,张姨还是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吃完饭,我上二楼打扫卫生,听见叶蓉和余曼好像在策划什么事情。”
临了,又加重语气补充一句:“关于你的。”
余若的脸色已经变了,“我的什么事?”
“听的没有多仔细,只是隐约听到叶蓉什么你要是出这种事,谁还会要你,还,这样一来,你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就要被人折磨了。”
听见的信息虽然少,但也算是很关键的了,用脚指头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余若冷笑:“不就是要找人毁我清白吗?”
张姨见她好像都不慌张,便急了,“那这可怎么办啊?你你怎么都不着急?万一真被她们算计了怎么办?”
“慌有什么用?慌想到解决事情的办法。”余若这时候是出奇的镇定,安静了一会儿,便道:“那我最近都在家好了,哪都不去,她们给我的西我一律不吃,要我喝的西也一律不喝,吃完饭我就上楼,没事我就不下来,她们就不会有机会想对我做什么。”
张姨慌得手来回摆动起来,声音急躁:“不是的!我听见她们什么客人那么多,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董事长肯定会没面子什么的。”
“客人多?有头有脸?”余若重复这两个关键词,想了想,冷冷一笑:“她儿子的满月宴呗,到时候我爸肯定大办一场,那安京有头有脸的人不都过来了?想想啊,余雄的大女儿在他儿子的满月宴上,不知羞耻,跟人勾搭,这件事肯定会让我爸没面子,不光是这,恐怕我爸的公司都会陷入危机。”
“这对母女,这样做了之后,万一我爸的公司破产了,我看她们还享受什么好生活?!”
“所以我才,我都急死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张姨顿了顿,然后扶着余若的肩膀:“要不我们将这件告诉董事长吧?让董事长来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张姨。”余若无奈反问一句,在张姨那慌张的眸子注视下,慢慢道:“这事只是你听到的,但你没有录音,也没有证据。我相信你,可老爸会相信吗?老爸会相信叶蓉会做出这种陷害他女儿的事吗?我老爸肯定不相信,然后肯定问你要证据,但是你没有,先不老爸心里怎么想,单单表面上就对你不满意了。”
“再者,万一老爸找叶蓉和余曼当面对质怎么办?她们要是连口否认,你自己一张嘴也不清楚啊。到了后面,叶蓉万一在假装委屈,你污蔑她,她在这个家没地位,一个打工的阿姨都可以这样欺负她,她不要活了这类话之后,你老爸会不会把你开除呢?”
“张姨,敌人比我想象中的要阴险,我们要万分心!”
这么一番话下来,张姨真的是听的额冒冷汗,双腿发软,不停地点头,赞同余若的话,“你得对,你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完。人真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的脑袋瓜灵光。”
余若抬手在张姨的肩膀上拍了拍,“张姨,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让我想想办法。”
“你打算怎么做?”
余若视线落在了别处,目光沉沉,声音冷冷:“你人家都开始算计我了,我要是不还击是不是就显得太弱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觉得怎么样?张姨。”
张姨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确定道:“你是,找人毁她们的清白?”
余若摇摇头:“不用找,人都是现成的。既然想毁清白,那肯定是在双都失去理智的时候,这样一来,谁是谁都在乎不了那么多了,那这样的话她们自己找的人,毁她们自己的清白。”
张姨张了张嘴,犹豫着,还是出来:“若若,这样可以吗?不犯法吗?我觉得,给她们点教训就可以了,没必要将人这样”
余若打断:“张姨,你要是今天这事你没听见,我也不知道,那她们这计划就会如期进行下去,到时候,我被人毁了清白,臭名远扬,这是其一。其二,我爸在安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的大女儿在儿子的满月宴上出了这种事,你让我爸的脸往哪放?让我爸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我爸以后还怎么在他们这群人中抬起头来?更何况,这事一出,可能也意味着我爸辛辛苦苦几十年打拼下来的事业就要因为这件事而毁于一旦!”
“再者,张姨,你我有对叶蓉和余曼有过这样的心思吗?我有什么,都是直接什么,虽然的话难听,伤人心,但从来没有像她们这样过,开始找人毁我清白,并且间接的毁我爸!”
“我真是,亏我还替叶蓉考虑,大前几天她污蔑我的时候,我爸让叶蓉搬出去住,我没同意,就是因为知道她在坐月子,不能随便折腾,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你,我都替她考虑了,这人心怎么还这么狠?你,她在我妈的葬礼上,都控制不住发春,我记恨这件事,侮辱过她,但是我找人毁她了吗?找人算计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