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身子一僵,目光落在李翠拿着的那部手机上。
想也想的,直接从余雄的手腕里挣开,发疯一般扑上去,伸手就准备抢手机,就被李翠直接闪了过去,叶蓉扑了个空,整个人往前面栽过去。
好在,前面有组沙发在挡着,叶蓉扑到了沙发上。
她表现的这么激动,余雄自然明白了,看了眼李翠,声音沉沉:“放给我听!”
叶蓉面如死灰。
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录音声音清晰且响亮的在休息室内响起——
叶蓉先是对先前余若打了她一巴掌这事了几句,并且语言极为恶劣的骂了余若几声,紧接着,就余雄将她赶出去这件事又发表了几句忿恨之言,为的是将李婶的情绪安抚好,让李婶明白,她叶蓉还是舍不得李婶,觉得李婶做的没错,错的都是余若和余雄。
接下来便进入正题,叶蓉起了自己的计划,而在这其中,李婶一直没开口,一直到最后,叶蓉那就这样定了,李婶才开口了句再见。
叶蓉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李婶。
很明显,李婶的录音她自己动过手脚。
两人原的谈话内容是,李婶附和并且建议性的给了她意见,比如找个男人,就要找董事长身边的好友的这个建议,就是李婶提出的,而现在,在录音里完听不到。
叶蓉没有录音,也没有证据,就算是动过手脚,也完无从反驳,失神地点点头,看着余雄,直接承认了,“是,我是找了李婶来一起陷害余若,但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让我女儿受害了。”
“曼曼为什么会受伤害?而这就是李翠做的!她记仇,看见你将她从家里面赶出来我没有替她求情,所以她就怀恨在心,就在今天这大喜日子,害了我女儿。”
李翠直接骂了句:“你放屁!”
余雄没理她,目光如炬,犀利得很:“所以,你这是怪我将李婶赶出家门,然后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吗?就是我要是不把李婶赶出去,就不会有今天这回事了,是吗?”
“你自己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要在那时候,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就诬陷若若对泽做了什么,还有,若若也算是你的女儿,李翠这个外人当着你的面,你女儿的不是,你一句话都没有,还沉默,还让她难听,我想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叶蓉情绪突然失控了,“你让我拿余若当一家人,余若有拿我当一家人吗?!有她那样对待长辈的吗?有她那样天天跟我对着干的吗?李婶的就是没错,余若就是有人生没人养!”
“啪——”
余雄直接一巴掌,往叶蓉脸上扇过去了。
叶蓉的半边脸瞬间火辣辣的疼。
“走!”
余雄扯着余若的肩膀就往休息室外面走。
等人家完离开,关门声响彻,叶蓉完清醒过来,刚才的那些话也瞬间进入脑内。
她正后悔着身子颤抖着,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余雄的助理带了四个人进来,他没话,朝后面那四个人使了个手势,四个人变成两人一组,各自将叶蓉和李翠押了起来。
叶蓉挣扎着,问:“什么意思?”
助理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董事长让警察处理。”
叶蓉脸色瞬间变白,李婶一时半会也没回过神来。
人从后门押出去,往警察局走去。
*
而余若和余雄没离开酒店,找了负责人,调了监控,看见了李翠先后押了余曼和王董事长往楼上房间走去。
余雄让负责人将监控视频拷贝下来,然后看着负责人将这一截删除掉,往楼上走去。
电梯内,余雄脸色已有疲态,揉了揉眉心,心里不晓得是什么滋味。
天天睡在枕边的那个人如此狠毒,若不是今天这事,他可能还不知道她真面目。
而且
余雄望向身边的余若,想了想,开口问:“若若,你叶阿姨这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余若:“”
问她?
呵!当然哪里远滚哪去好了!
不过,余若不能出口,她得维持自己对叶蓉没那么讨厌的形象,想了想,开口道:“你不是交给警察叔叔办理了吗?你问我我哪知道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回去看看关于这面的书,然后再给你解答?”
余雄:“”
他是难以抉择,所以,才将选择权交给余若,哪曾想,她也不晓得是装傻,也不晓得是真没听懂。
来,要是搁以往,像今天这种情况,余雄自然一脚就将叶蓉踹开。
但眼下,两人之间有了孩子。
如果这时候分开,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那么让外人来照顾的话,那孩子该受到的教育就会有所空缺。
余若这边已经亏待了,她妈虽然走得早,但余若已经记事,该明白的道理她母亲已经过,该受到的教育也了解过,但余泽不一样,余泽刚满月,什么事都不记得,如果在没有母亲陪伴,缺失母爱的话,长大以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余雄发愁,同时电梯打开,两人一块走了出去,到了房间门前,余雄拿着房卡将房门打开,已经做好了的心理准备,但是进去之后,房间内空无一人。
两人静了静,也怀疑是走错了,但雪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印记,又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两人没走错。
两人正商量着下去再看看监控,余雄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二女儿曼曼。
余若瞟了一眼,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余雄没迟疑的,直接接通,还没话,余曼的声音便响起,跟往常一般,娇娇弱弱的,“爸爸,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弟弟在家里面哭,要找妈妈。”
余雄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面上震惊的很,但声音沙哑:“马上,马上就回去了。”
“好,那你们稍微快一点吧,弟弟哭的很厉害。”
“好。”
余雄挂了电话,不可置信地看着余若,“你妹妹,现在在家?”
“我听见了。”
余若很平静地回了句。
但免不了的,也奇怪。
余曼怎么会这么平静?怎么会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