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周大栓家里到处都充满了喜庆,大红色的双喜字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很是光夺目。前来贺喜的村民络绎不绝。大家虽然都不富裕,可是为了村长的面子,他们必须来参加周大栓的婚礼。大家都夸栓子有服气,不花一分钱就凭白捡了一个漂亮媳妇儿。
村长看到自己憨厚的侄子一脸的傻笑,眼里充满了欣慰。三十多岁的栓子终于能讨到老婆,做二叔的打心眼儿里高兴。虽然新娘子的身份有些有路不明,但是对脑部受创失忆,倒也解决了不少麻烦。村长大人大笔一挥直接托户籍部的朋友,直接帮新娘子临时上了一个户口。
就这样董雅微糊里糊涂的成了周大栓的老婆李翠花。此时的董雅微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脸上被人化了一个猴屁股新娘装,她呆呆的坐在木屋的炕檐上。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姓什么叫什么?
当她苏醒过来时,被周大栓的娘告知,她是周大的未婚妻名叫李翠花。因为家乡闹雪灾前来投奔未来婆家。结果不心从山上滚了下来,身体受了重伤。还村长是根据她身上的证件和一封书信确认了她的身份,好在有栓子娘俩救了她。
村里人都周家母子俩心善,不仅不嫌弃前来投奔的群亲戚,还把对留下来明媒正娶做了儿媳妇。编故事的水平,周家庄的村长自任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周家庄的村长在这处穷乡僻壤的村子里,简直就如同一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当然,村长啥就是啥,没有人敢反驳他的意见。
夜幕降临,前来参加喜宴的亲朋好友都三三两两的散去。为了自家大侄子的洞房花烛夜,周村长特意安排人把闹洞房的人都给轰走了。半山腰周大栓家,只剩下个别家亲戚留下来帮忙收拾,借来设宴的桌椅板凳。几个人干完活拉着一车桌椅板凳也相续离开了。
就在这时洞房里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刹那间,吓坏了周村长和栓子娘。
“栓子,快开门,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栓子娘惊魂未定的拍打着儿子的新房屋门。
新房的房门瞬间被打开了,栓子一头是血的冲了出来,嘴里气急败坏的嚷道:“娘,二叔,搞错了,她,她,翠花她不是女人,她拿茶碗打破了我的头。”
该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和新娘大大出手。新娘一脸呆滞的看着,被自己误伤的丈夫夺门而出。她心慌意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刚刚新郎扑过来的时候,她能的抄起炕桌上的茶碗,砸向了对的脑袋。
栓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老娘解释,只一个劲儿的:“娘,你,你进去看看,她,她真不是女人。”不明所以的栓子娘心翼翼的进了屋,好歹连哄带骗才搞清楚。自己满心欢喜娶回来的竟然是个石女。看着胸前一马平川的新娘子,栓子娘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叔,怎么办?我也没想到翠花是个石女。可是现在家丑不可外扬,咱们栓子刚刚娶了媳妇,就闹出这样的事情,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我们老周家的脸往哪儿搁?你可是村长,传出去你的面子也难看。”爱面子的栓子娘又是愁又是气。自己还想着过个一年半载,抱上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呢!现在可倒好都成了泡影。
“你的对,家丑不可外扬。好在刚刚帮忙的家亲戚都走了。这件事不如我们先压下来,等待时机过一段时间,我们想办法让栓子媳妇自动消失。回头儿就她吃不了乡下的苦自己跑了。”栓子的二叔周村长不愧是一村之长,很快便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失忆后的董雅微再也没有好日过了。栓子娘彻底变成了恶婆婆,就连以前对她嘘寒问暖的栓子,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娘俩个使出各种奇葩手段开始折磨这个便宜媳妇。脑子一片空白的董雅微受尽了苦楚,每天天不亮就被强逼着起来烧火做饭。从前从不曾做过饭的董雅微,差点儿把周家的厨房给点着,周家母子对她非打即骂。各种恶毒的话就像污水一样泼向了她。董雅微以李翠花的身份,准确的以周大栓媳妇儿的身份,开始了度日如年受气媳妇的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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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已经查到我们女儿的下落了?她现在哪儿?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谭宗鸣谭家主心情非常的激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接人。
“老谭,还有两个更重要的好消息需要告诉你,你听了之后可不要太过惊喜哟!”谭夫人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哎呀,我的夫人,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好消息你赶紧。”谭宗鸣心里好奇的就跟猫爪似的。可是,明知道自家夫人故意卖关子,可是他却不想打扰对的好心情。
“我们女儿现在的名字叫林美衫,今天3岁。是林氏连锁美容院林夫人的养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美衫和靳家的少爷靳超走的很近,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我看得出靳家的那个少爷对咱们美杉用情很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美衫和楚州长的夫人在同一间孤儿院长大,她管楚州长的夫人叫作钟姐姐。这个丫头,啧啧不愧是我生的女儿。”
谭夫人提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一丁点儿愧疚。她不同情对从在孤儿院长,从来不想自己的女儿从吃了多少苦。她想的只是女儿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能给她在谭家带来多少砝码。让她可以牢牢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彻底打败自己丈夫的另一位妻子。
听了自己妻子的话,谭宗鸣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林氏医美美容院那就是个挣钱的聚宝盆。林夫人要是死了,那她名下的财产还不都是自己女儿的。靳家的少爷靳超竟然是女儿的追求者,女儿还跟州长夫人有交情。老天爷,你送我的这块儿馅饼是不是太大了。谭宗鸣忍不住想像着以后林夫人的医美美容院,变成了谭家的所有物。然后又想像着自己顺利成章的变成了靳家少爷的岳父大人。他是想美,想心里是激动。
“走,我们赶紧去把女儿认回来,还等什么?”谭宗鸣谭家主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
“你急什么?林夫人的医美美容院又跑不了。再者了,靳家最近对我们谭家防备的紧,现在认回女儿,你是想搞砸我们女儿和靳家少爷的感情吗?现在正是靳家少爷暗恋追求我们女儿的时候。他要是知道美杉是我们谭家的女儿,他还会喜欢我们的女儿吗?”谭夫人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接敲醒了得意忘形的谭宗鸣家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女儿一直这样流落在外吧!”谭宗鸣这位谭家主一时之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们要想办法促成靳家少爷和我们女儿的婚事。而且,我们还要”后面的话谭夫人趴在自家男人的耳边声道。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那位林夫人再怎么也是商界女强人,又为我们养了这么久的女儿,这样做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谭宗鸣心里忍不住颤了颤。心想:女人的心思可真够狠的。
“狠什么狠,她霸占了我们的女儿这么多年,难道不该对我们做出补偿吗?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的女儿陪伴她,她一个人生活的不知道有多孤单寂寞呢!”谭夫人出的话简直可以用冷血无情四个字来形容。
“好,有道是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为了我们谭家的发扬光大,这次我就听夫人的。我们一定想尽一切办法促成我们女儿和靳家少爷的婚事。”谭家主和谭夫人夫妻俩还真是绝配,一样的唯利是图,一样的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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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医院。
“妈,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得了大病救不过来了。”林美杉看到自己的母亲没事,总算是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赶紧掏出手帕擦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妈的身体没事儿,你别忘了妈也是半个医生呢!经历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妈决定以后再也不逼你相亲了。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妈希望我的女儿过的开心快乐。你要是真的喜欢靳超,就大大的和他交往。妈不能因为自己和靳夫人当年的个人恩怨就阻拦你们在一起。”林夫人抱着红着眼圈的林美杉有道。
“妈,你什么呢?我和靳超只是好哥儿们。是不是他跟你什么了?”林美杉听到自己老妈提起靳超,心里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带银制面具的男子。
“没有,妈今天下午在医院里做检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当年的老同。我们聊了很多,她现在是谭家主的夫人。唉,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她的性子还是和当年一样。等有时间我带你认识一下我那位好姐妹,她那个人为人很热情。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遇到彼此,简直有些恍如隔世。”林夫人提起自己的老同心中很是感慨。
“和人共侍一夫的事情,妈绝对做不出来。没想到妈的那位老同这些年竟然和她丈夫的老婆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唉,这真是一个人一种活法,人各有志强求不得。美杉,以后无论你遇到多喜欢的人,一定不能同意和人共侍一夫。如果一个男人不能承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证明他根就不是真心喜欢你。在咱们轩辕国虽然默认了三妻四妾的存在,可是妈更羡慕一夫一妻的幸福。”林夫人想想老同的婚姻生活忍不住一阵唏嘘。
“妈,我当然知道了。爱是自私的,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又怎可能插得进去第三者。钟姐姐的丈夫楚大哥还是一州之长呢!他还不是照样只娶了钟姐姐一个人,还有凌大哥也只有韩灵姐一位妻子。我将来一定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林美杉出这些话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的总是那张银制的面目。所以,她才在最后加上了那句‘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因为,林美杉那天回去后,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她可以断定救自己的‘砚惜公子,绝对不是自己那天揭下面具见到的那个人。她不知道为什么真正的‘砚惜公子不愿意让自己见到他的真面目?
“好,不论对是什么身份?只要对男未婚,我的女儿女未嫁。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妈就支持你嫁给他。哪怕对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子也不要紧,只要他肯努力上进,肯真心对你,妈就同意你跟他交往。妈也想通了,嫁入豪门真的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世上能像楚州长和凌总后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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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可真厉害,我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能找到女儿的下落。你怎么去了一趟医院,就确认找到了咱们的亲生女儿?”谭宗鸣谭家主还没有从兴奋激动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可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老谭,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提过的那位心高气熬的老同林婉珍吗?当年她可是我们校的校花。为了爱情差点儿被林氏家族逐出家门。后来遇上了渣男,倒霉的她被那个渣男陷害落下了一个克夫的名声。听你最近对她的医美美容院感兴趣。于是我便与她来了一次偶遇。
在医院里我们聊了很多,后来我才知道她收养了一个女儿。再然后她拿出了她和她女儿的合影照片让我看。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女儿手腕上的月牙形疤痕。那个女孩儿手上的疤痕并不是胎记,而是我当年用火系能量留下的印记。等我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便碰到了靳家的少爷去找我那位老同。我假装告辞离开,然后悄悄的躲在门外,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没想到就连老天爷也在帮我们。”谭夫人在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部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