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忙。”郁知意关切地问,“乐乐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动手术了,我上次去孤儿院看,他还健健康康的。”
李院长轻叹了一口气,“是脑瘤。”
“什么!”郁知意微惊,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这样?”
“乐乐的身体从就不好,之前做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检查出来,直到这段时间,他经常呕吐,头疼,哭得厉害,做了更细致检查,辗转了好几家医院,这才发现了是脑瘤,所幸发现得早,不是恶性的,医生建议一周之后动手术,现在乐乐已经住进医院了。”
“哪家医院?”
“市二医院。”
现在,天使孤儿院的孩子们的教育、医疗、成长等资金,部都是霍氏在提供主要的资助,除了霍氏,连温无闻也加入了,在资金的问题上,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一点,郁知意不担心,只是……乐乐现在才四岁,还不到五岁,孩子太了,病痛的折磨也很难承受,听着李院长的话,郁知意不免感到揪心。
“市二医院好么,是哪位专家?要不要我给乐乐转院?”
她记得,陆邵珩所在的那家医院,有最好的神经外科专家。
李院长笑了笑,“你呀,别操心这件事了,这里的医生很好,乐乐的情况还没有到不容乐观的地步,这里的医生也挺好挺专业的,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孩子们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好。”郁知意松了一口气,坚持道,“我等下去医院看看乐乐,问问医生是什么情况。”
她训练完了,霍纪寒的会也开完了。
差不到到了下班的时候,郁知意去霍纪寒的办公室,和霍纪寒了一下乐乐的情况,霍纪寒并不太能想起这位朋友,“乐乐?”
郁知意沉吟了一下,提醒霍纪寒,“就是那个……差不多两年前,我在第一次在医院看到你,陪你看医生,我抱着的那个孩,他还被你吓哭了。”
吓哭……
霍二少总算想起了那个屁孩,自己连知知的怀抱都没有得到,就先被他得到了。
看霍纪寒的脸色,郁知意便知道知道他这是想起来了,郁知意道,“我不太放心,想去看看情况。”
“好,我陪你去。”霍纪寒怅然叹了一口气。
“嗯。”
霍纪寒收拾好了之后,两人直接开车去了市二医院,果然见到了坐在床上,哭得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男孩。治疗太艰难,加上总是容易吃了吐,还身体不舒服,乐乐都瘦了一大圈了,见到最想念最喜欢的知意姐姐,憋了许久的委屈,就控制不住了,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吱意姐姐……隔……”
郁知意看到乐乐这样,心都揪成了一团,赶紧过去,将乐乐抱膝头上坐着,温声哄人,“乐乐不哭,不哭,知意姐姐这不是来了么,没事了啊,没事了,乖,男子汉不哭的。”
“乐乐……嗝……乐乐是男子汉,嗝!才不哭……”
霍纪寒在旁边,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屁孩,他的鼻涕还流到了知知的衣服上!
真想把那个孩从知知的怀里揪出来,不过他不能这样做,不然知知会不开心。
于是,他只能走过去,默默地递上纸巾盒。
郁知意会意,不由莞尔一笑。
乐乐却被霍纪寒的气势给吓到了,往郁知意的怀里躲,双手都把郁知意的脖子给圈住了。
霍纪寒:“……”再不放开她的脖子我就剁手!
跟孩子们相处久了,对郁知意而言,与其将这些孩子们当成自己的弟弟妹妹,不若也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乐乐,还这么。
看着霍纪寒脸色不情不愿的,郁知意伸手,拉了拉霍纪寒的拇指,抬头对她讨巧地笑了笑,霍二少这才不继续吓朋友去了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李院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慈爱的脸上,透着几分欣慰的笑意。
郁知意哄了乐乐好一会儿,喂他吃了晚饭,又哄着他睡觉,承诺自己第二天会来看他,还会给他带礼物,男孩才乖巧地睡下了。
其后,郁知意和霍纪寒又去找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还是决定给乐乐转院,转回陆邵珩所在的医院。
霍纪寒知道郁知意挂心那些孩子,而那些孩子,确实也陪她度过了一段在帝京的孤单日子,所以自然让人打点好一切,也不怎么阻止郁知意。
霍二少表面上看起来不喜欢孩,虽然确实也经常吓孩,但是郁知意关心挂念的朋友,他依旧一如既往地提供最大的帮助,即便知道,没有自己,知知也可以做好。
但回去的时候,还是郑重其事的跟郁知意,“知知,明天不许抱那个臭子了。”
郁知意失笑,“乐乐还是个孩子,还是孤儿院最的孩,才四岁半。”
“他是男的!”霍纪寒坚持。
郁知意:“……”
“五岁的男孩已经很懂事了,我五岁的时候已经不哭了。”
“嗯。”郁知意从善如流地点头,真诚夸奖,“你时候比乐乐厉害多了!”
看着郁知意笑吟吟的模样,霍二少一点也没有被夸奖了的喜悦和荣耀,不满地看了郁知意一会儿,忽然把人压在椅子上啃了起来。
恼羞成怒莫过如是。
*
第二天,乐乐转回陆邵珩所在的医院,郁知意也如约给他带了一份礼物,孩终于难得地露出了自住院以来的第一个笑脸。
因为乐乐还有一周就手术了,接下来的几天,郁知意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乐乐,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中午或者下午,时间不定,也不来多久,大约半个时就离开了。
训练、来医院、巩固台词,还在线上和廖同芳交流《许沅君》的剧,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她差一点,就将白心忘在脑后了。
如此一连三四天,这天,她照例来医院,逗着孩儿了一会儿话,看着医生做过检查之后,才离开。
她要继续回新明的训练室练习。
如今她出门,保镖在侧,便是在病房里看乐乐,保镖也会守在门口,白心一日没有被抓到,他们这些人,就紧张一日,生怕郁知意出了什么事情。
郁知意自己也会心,不敢轻松大意。
哪知,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以这样让她意想不到的式。
这一次,看过乐乐之后,车子刚离开医院不久,她的手机上,就收到了一则信息。
“郁知意,医院顶楼,十分钟之内,你不来,那孩的命,我可不敢保证。”
附带着这条短信的,还有后面的一场照,是楼顶俯拍的角度——乐乐被西绑住,正缩在护栏外一块的台檐上。
高楼边缘。
郁知意被这张冲击得头皮发麻,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此刻,郁知意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白心。
只有白心了!
百密一疏!白心找不到她,就去找和她相关的,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郁姐,怎么了?”司机注意到郁知意的神色变化,忙问。
郁知意忙对司机道,“掉头,回医院,乐乐出事了。”
她反应过来,对着发来短信的号码,拨回了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郁知意立刻沉声道,“白心!”
可那边却只传出了乐乐凄惨的哭声,“知意姐姐呜呜呜……”
还有尖叫的声音,“知意姐姐……乐乐好怕……哇哇哇救我!”
郁知意咬牙切齿,一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冷声冷了不止一度,“白心,你别冲着孩子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轻笑的声音,“我等你,十分钟。”
电话挂断。
乍然听到郁知意提到白心的名字,司机高远愣了一下,“郁姐,白心在医院,您不能去。”
郁知意冷声道,“她挟持了乐乐在医院顶楼,必须回去,你别了,立刻掉头回医院。”
白心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郁知意现在就怕她伤了乐乐,但还是克制着冷静下来,“通知警察救人,还有她母亲,让人把她母亲带来,白心已经疯了,她就是想逼我出现而已。”
高远没有办法,但还是立刻掉头回了医院,并让人通知了霍纪寒。
等郁知意回到医院楼下的时候,下面已经围了不少人,当然,大部分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还有少部分的市民。
大家从地下遥遥往上看,还能看到,医院的顶楼,护栏上坐在一个人,但角度的问题,看不出来,顶层凸出来的台檐上,缩在护栏旁边的,还有一个的的男孩。
下面的人都在上看,议论纷纷,以为是哪个病人重病想不开,想要跳楼自杀。
郁知意来不及看这些,只往楼顶匆匆瞥了一眼,二话不,直奔顶楼。
这不是住院部的顶楼,住院部顶楼的护栏,有一个成年女孩的身高那么高,这里是急诊楼的大楼,和住院部的每一层,都有一条想通的回廊。
到达顶楼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医生护士在奉劝白心,连院长都亲自出动了。
白心坐在护栏上,身上,穿着一件护士的套装,乐乐是被撕开的床单捆绑起来的,被放在了护栏外面的露出来的台檐上,台檐的宽度,只有四十厘米左右,能放得下一个孩,而床单的另一头,绑在一根石柱上,白心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她神色寡淡,不为所动,耳朵里似乎也听不进院长的劝。
伴随着院长劝慰的声音,还有乐乐凄厉的哭声。
孩子哭久了,声音已经沙哑,甚至有些疲累。
院长正在劝白心把孩子放下来,白心不为所动,目光只看向一群人身后的门,直到郁知意的身影出现了,她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成功的微笑。
“你终于来了,郁知意。”不顾其余人的话,白心的目光,锁定在郁知意的身上。
郁知意冲到人群的前面,目光直逼白心,“你想怎么样,放了乐乐。”
“你果然很在意这个孩。”
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刀口对着床单布条,只要一剪刀下去,随时都可能剪断布条导致乐乐坠楼。
“他们太聒噪了,让他们离开。”白心看向郁知意身后,一众医院的工作人员。
郁知意刚要动一下,白心就厉声道,“别动,你再往前一步,别怪我把这孩丢下去,还有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郁知意话!”
郁知意闻言不再动,“好,我不动,你别动乐乐,院长,拜托,你们先出去,我跟她单独。”
劝慰了十分钟,医院的工作人员,自然也知道了白心这是专门挟持了人来威胁的,而且是冲着郁知意来的,别人劝根没用,不仅没用还虽是可能威胁孩子的安,当下有所思量之后,院长深看了一眼郁知意,郁知意会意,凝重地颔首了一下。
而后,跑上顶楼部医生护士之类的,便都退到了楼梯里。
医院已经第一时间报警了,这会儿,下面已经传来警笛的声音。
郁知意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也没有动,其实她是害怕的,这么高的地,她只要一想想,就心里恐慌,但这个时候,不能慌。
她尽量平静下来,“你想怎么样?白心,拿一个孩子的生命安来威胁我,你这又算什么?”
“算什么,你身边保镖无数,霍纪寒恨不得把你保护成一个铁桶,刀枪不入,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掉头,让你来见我呢?是到如今,能逼你出现,我还用管你什么手段么?我的手段,你很清楚不是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心笑了笑,“很简单啊,想救这个孩,一命换一命,你要是敢从这里跳下去,我就放过这个孩。”
郁知意紧紧抿唇,眸光犀利地看着白心。
白心耸了耸肩,“做不到啊,做不到,那这个孩子……呵呵,可真是识人不清呢,刚才,她还一口一声地叫着知意姐姐快来救我,没想到,他的知意姐姐,压根就救不了她。”
郁知意压着心里的怒气,现在也不敢特别刺激白心,就怕她亡命之徒不怕死还添上乐乐。
底下的警察,已经拿着大喇叭让白心放人,楼底下也立刻铺开了一层又一层地气垫软垫。
可白心充耳不闻。
郁知意看着白心疯狂的面容,“你到底这么针对我是为了什么,我们两毫不相干,白心,你原可以好好地做你的白家大姐,何以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
“闭嘴!”伴随着白心大声的怒吼,还有一个女警察跑上来的声音。
知道这是最近在追捕的杀人犯,警对白心挟持一个孩子的事情已无宽容程度,如果不是怕危及孩子的安,恐怕已经开枪射杀,至少郁知意知道,对面那栋楼已经有狙击手在准备。
女警察手里握着枪,义正言辞,“白心,放开那个孩子,不要罪上加罪,你还有减刑的机会。”
白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根不怕对开枪,或者知道,对不敢开枪,冷笑了一声,不为所动。
女警察继续道,“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么做,是丧尽天良你知不知道,都是父母养大,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父母现在有多着急?”
白心的脸上的不耐发明显,她今天的目的,主要是见郁知意,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早已没有了耐心。
郁知意看着白心脸上耐心尽失,而女警察还在一些对救援或者拖延时间,根没有用处的话。
郁知意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这位女警,你别激怒她了行么?”
“你!”女警想不到自己被人吼了。
郁知意眼里些许不耐,皱眉道,“麻烦你先去楼梯后,我跟她话。”
“这是我们警察的事情,这位姐,你……”
还不等女警完,她已经被郁知意的保镖往后拽走了。
“我们两个,根就没有多少交集,现在,你可以了,从从前的策划,到现在的这一切,白心,你对我的恨,究竟从何而来。”
白心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郁知意,“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郁知意,如果不是你,我会在所有人面前难堪到颜面尽失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有今天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放眼整个帝京,也只有我有资格站在霍纪寒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你,霍纪寒不会屡次三番地拒绝我,甚至让麦平新有**我的机会,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造成!”
伴随着白心怒吼的声音,郁知意足足愣了好半晌。
这无稽之谈让她心里气得不出话来。
看着白心疯狂的神色,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可白心并不这么认为,这段时间的憋屈,多次下手却惨遭失败以至于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她把一切过错,都归于郁知意的很伤,急于为自己找一个借口,一个开脱的理由。
郁知意摇了摇头,看着白心,没有过分激动的神色,却一字一句地道,“你当众受辱,是因为你去招惹了有夫之妇,你没想过后果么,霍纪寒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任何表示,甚至连一个误会的举动都没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站在他身边的人是你,那我问你,他对你有过任何表示么?你把这些部怪罪在我的身上,怎么从来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就错了,定位错了,想法错了,认知也错了。”
如果不是因为拖延时间,郁知意觉得,自己和白心这个,为了男人而成了今日这个地步,倒像是一场讽刺。
尤其,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而霍纪寒,从来没有和白心有过什么,哪怕是前任她都能理解一点白心的疯狂,可来来去去,都只是白心的一厢情愿,而这一厢情愿,连大肆表达的机会都没有,被埋在尘土之中,在白心自己的内心,导着一场独角戏。
是臆想。
郁知意只觉得这女人,可恨又可悲。
“你闭嘴!”
白心满脸怨恨地看着郁知意,“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都是因为你!”
郁知意看着白心,道:“所以,从我母亲的身份被揭开,我和我父亲之间的非亲生关系,到和温先生的DNA检测,甚至还有那个所谓的私生粉骚扰短信,乃至这次,你千百计地找我我以前的资料,都是你想要毁了我而已?想报复我,因为你觉得,是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是啊。”白心又是生气,又是笑,情绪阴沉不定,大地承认,“我就是想毁了你,你知道我收集这些信息,要多么花费心思么,可每一次,都能被你轻松化解,你母亲的事情,最后枪口没有对准你,反倒替你打击了江家,还有你和温无闻的DNA,最后竟然是和温无闻的弟弟,就连这次的事情,瞧瞧,都没有给你什么影响,你还是活的自由自在,风生水起,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幸运得让人嫉妒,恨不得毁掉才会心情大好。”
“毁掉我,然后呢,你以为这样做,没有我,你就可以站在霍纪寒的身边?”
“当然是想让人知道,掩藏在你这张干净的脸庞下的一切,有多么不堪甘,母亲是那样不知廉耻的母亲,父亲不是父亲,还是个私生女,有过那样不堪的过往,郁知意,比起来,从帝京的任何一个名媛之中拉出一个人,都比你好,比你优秀,凭什么你就该被人当成宝,而他对我却不屑一顾,不仅如此,甚至还为了你,让我受制于人,我就是想让霍纪寒看看,他爱的女人,有多么不堪!”
“你真是疯了!”郁知意盯着白心疯狂的面容,咬牙低沉道。
白心笑得疯狂,“我是疯了,我疯了也是被你和霍纪寒逼疯的!我比你先认识他,论起才华家世,我从不输你一分,我能给霍家带来无数的商业利益,不像你一样是个连公司的基操作都不懂只会拍戏的花瓶,甚至,人人都他有神病,我也一点也不介意,比起你,我差在哪里了?可是,从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甚至还在公开的场合,给我那样的难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我该不该恨你,该不该毁了你。”
郁知意一边注意着白心手里的剪刀,一边听白心的这一声声怒吼。
乐乐的哭声,已经哭哑了,声音来。
底下的警察也在大声话,但白心当做没有看到一样,一脸的疯狂。
可白心的愤怒,却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打断了,郁知意紧紧盯着白心那张疯狂的脸,看,“如果你真的像你的那样喜欢霍纪寒,你有正式的、明白的、哪怕一次,跟霍纪寒过你对他的喜欢么?”
也不对,这不是喜欢,只是为了白心疯狂变态的心理情绪找借口罢了。
事到如今,郁知意甚至觉得,白心或许有心理疾病或者神疾病,才会导致她那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甚至疯狂的举动。
或许,她的内心一直在压抑着什么,对霍纪寒的好感只是一个正当的宣泄口,而霍纪寒的拒绝或者无视,也只是击碎了她的高傲之后,让她更加疯狂的理由。
这是一个心理和神都是病态的女人。
郁知意觉得恐怖,直视着白心,言辞虽然犀利,但语气却很平淡,“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过,白心,你根不喜欢霍纪寒,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这些话?是因为我?”
“你闭嘴!”白心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一般,愤怒地看着郁知意。
郁知意依旧站在原地,容色凝肃地看着白心,“别为自己犯下的错找借口,也别把自己得那么委屈无奈,你根没有像你的那么喜欢霍纪寒,一切,不过是在给自己的自私和疯狂找借口罢了,你把我当成假想敌,试图从我身上获得抬高自己的快感,可我跟你,来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没用的。你口口声声我不堪,可你现在做出的事情,比起我的过往,论起不堪,你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口口声声我让你人前难堪,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一切都是你主动招惹在先,一个珍惜自己的名声和面子的人,谁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情,你把自己包装成最致的女人,却不愿意承认,整个皮囊和面具之下,都是一个肮脏的灵魂。”
“你闭嘴!”白心大吼。
郁知意摇了摇头,“行,我不。”郁知意道,“就算你仇视我,那么,你哥呢,晓晓呢?”
“谭晓?”白心唇边升起一抹快意地冷笑,“想知道么,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啊,我都被麦平新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凭什么我过得这么惨,你们恩恩爱爱,开开心心的,要这一切,也是因为你,郁知意,因为你是她的朋友,她多无辜,就因为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连幸福都不能拥有!可惜陆菲菲那个蠢货,太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是你哥,陆菲菲把你当成亲闺蜜。”
“那又怎么样?”
郁知意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真的是个疯子。”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我没有退路了,现在,满城的人都在找我,恨不得把我置之死地,郁知意,我没有退路了,事到如今,我策划的一切,都让你没有任何损失,如果最后还不拉着你陪葬,怎么对得起我这段时间心谋划的一切?”
白心的剪刀,刀口卡主了床单的布条,脸色阴沉地看着郁知意,“郁知意,我数到十,如果你不从楼上跳下去,这把剪刀,就剪下去了。”
“一!”
“你简直是个疯子!”
“二!”
“三!”白心双眸紧紧地盯着郁知意,眼里还有志在必得的笑。
“四!看来,这个孩子,也不如我想象的这么重要,也对,毕竟不是你亲生的。”
“五!”
蓦地,背后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你做梦!”
还有女人嘶声裂肺的大喊,“心心!”
霍纪寒满身寒意地从楼梯口出现,双眸死死地盯着白心。
“霍纪寒。”
霍纪寒一把拽出郁知意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看向坐在栏杆上的人,“白心,你找死。”
这段时间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白母头发花白了一半,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满脸泪痕,“心心,心心你快下来,听妈妈的话,别这样,你快下来,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白心看到白母,眼里都没有什么悸动,冷峭地笑了一声,目光却放在霍纪寒的身上。
那目光里,神色太复杂,有痴迷,又畅快,又恨意,又有迷恋。
看着郁知意一阵心惊肉跳。
霍纪寒站在郁知意的身后,眉眼冷峻,双眸冰寒得如同看令人厌恶的死物一般。
而也只有到了此时此刻,白心才敢这样放开了所有的情绪,去打量霍纪寒。
白母还在哭着劝,“心心,心心别这样,你快下来啊,妈妈在这里,呜呜呜……”
白心看着霍纪寒,缓缓一笑,目光从霍纪寒的脸上,转移到白母的身上。
“心心……心心,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白心没有理会白母,看到这个母亲,她只觉讽刺。
她啊,从就按照母亲对于名媛淑女的标准,来装饰自己,听着她的话,喜欢的,不喜欢的西,因为她从就知道,只有最好的自己,才能得到最好的西。
可她变得人人夸赞,藏在淑女名媛的面皮之下的真实灵魂,无人可以窥探,却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西,甚至最后变得肮脏不堪。
随着霍纪寒的到来,身后也跟着涌上来两名警察。
白心自知没有退路,直直地看着霍纪寒,“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你终于肯看我一眼了,霍纪寒,你一定把我恨到极致了吧,恨得永远也忘不掉我了。”
“白日做梦!”霍纪寒冷嗤一声,如听笑话一般,“恶心。”
霍纪寒一旋手,顺手从身后上来的警察手中,溜走了对腰间的枪,眨眼的转换之间,便指向了白心。
眉目冷峻得不带一丝感情。
白心的脸,一瞬苍白。
警察也被吓到了,气得大声怒吼!“霍纪寒,你把枪给放下!”
白母也吓得大叫,“不许开枪!不能开枪,心心,心心你快下来啊心心!”
乐乐已经听不见哭声了,郁知意看向对面那栋大楼的一扇窗户,对做了一个k的手势。
郁知意紧了紧霍纪寒的手。
“你要杀了我么?”白心盯着霍纪寒问。
“杀了我,你能不能记住我?”
“一个该死之人,死了就该时了。”冰冷的话语,毫无温度的眼神,白心直直地盯着霍纪寒看,眼里的神色,渐渐从悲哀,变得绝望,最后,变得疯狂。
“那就一起下地域吧。”
她手里的,一把剪下去。
“乐乐!”郁知意嘶声大喊。
霍纪寒一把拉住郁知意,将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
而后,是蹦蹦的两声枪声。
穿着洁白护士服的白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纪寒。
手里的剪刀,也掉落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对自己开枪的人。
这个,她为之疯狂的男人,最后杀死自己的,是这个人……
白心瞪大了眼睛,而身体,却缓缓向后倒去了,摔落下二十六层的高楼。
“心心!”白母嘶哑着嗓子大喊一声,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乐乐!”郁知意猛地挣开霍纪寒,一把冲过去,只见乐乐已经被从二十五层窗户里做好救援准备的警察给接住了,安然无恙,她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之外,却看到高楼落下去的白心,地上绽开了一片殷红的色。
她在和白心争论的时候,就已经从对面高楼的窗户里看到了对她做手势的警察,让她拖延救助的时间。
此刻,看着高楼下那一片绽开的殷红,郁知意只觉双目眩晕,腿脚一片发软,一股恶心感从胃部汹涌了上来,激得她脸色发白。
事发的时候她一心挂念乐乐,连害怕的感觉都失去了一般,长时间绷着身体和心态在和白心周旋,意识到她病态的心理和神,只觉得心中惊骇,如今事过,后怕的心理才彻底涌了出现,刺激着百骸身,也才意识到腿脚发软的状态。
霍纪寒眼疾手快地接过郁知意,将她冷汗淋漓,手脚发软的身体拥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知知,知知没事了,没事了。”
“呕……”郁知意一阵猛烈的呕吐。
西吐在霍纪寒昂贵的衬衫上。
霍纪寒却一点也不在意,用衣袖子擦她的嘴角,颤抖着声音安抚她,“没事了,知知,没事,我在这里,以后都没事了。”
郁知意闭了闭眼,双手紧紧地攥着霍纪寒上衣的布料,颤着声音,“嗯”了一声。
------题外话------
其实……白心真的没有那么喜欢霍纪寒,她就是心理和神上的病态,却妄图以这种借口来给自己做的事情找理由。好了……她的盒饭被领了。
好像主线的情节,也差不多结束了,等知知拍完电影吧,可能也就是下个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