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段奕然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她为什么辞职?”
秦霄抽烟的动作一顿,冷厉看向张颖。
“她给我的理由,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这个岗位。毕竟糖糖还是个大生,应该以业为主”
秦霄弹了弹烟灰,“原话。”
像是发号施令,掷地有声,不容人违背。
张颖冷汗都流出来了。
“糖糖她她伺候不起你们这些有钱的大爷!尤其是您,看见她这个丑鸭,像个镶了金刚钻的雄孔雀似的,自作多情乱开屏,追着赶着要交配。您俩不是一路货色,配不了对儿。她惹不起您,但躲得起您!~”
“”
包厢里静谧了半响,瞬间发出哄堂大笑。
“真特么有意思。”
“这比喻绝了!”
“霄哥撞南墙了,哈哈。”
段奕然仇视的眼光睇向正在淡定喝酒的陆晨鸣,这丫的,动作倒挺快的,这儿还没出手,那儿直接把人给整没了。
陆晨鸣耸耸肩膀:你能拿我怎么样?
段奕然擦擦嘴角:玩儿阴的是吧,看谁比谁更阴!
秦霄抿着唇不话,劈天盖地的痞气他身上溢出来。
众人从那张雾霭沉沉的俊脸上,得出一个很可靠的信息——
秦霄生气了!
而且是非常生气。
“把糖糖叫回来。”
给她脸了还,他大张旗鼓跑来这儿给她捧场,她倒好,跟个猴子似的,一个不留神就窜天跑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等霄哥。”
众人看到段奕然凑过来悄悄在他耳畔了什么,秦霄面上的乌云才一点点褪去。
唐阮阮跟宿舍几个姐妹正在校附近的步行街买衣服,她包里的老人机忽然疯狂大叫。
她咬着冰激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她从没见过的超牛逼号码,开头五位经过特殊处理被隐蔽了用*号代替,尾数六个8。
“难道是情报局打来的?”
中系特有的天马行空思维,不过一瞬间,唐阮阮已经了她看过的各种古今中外里的狗血情节。
比如手机发出超电波把她带回古代,或者恐怖分子要挟她加入黑暗组织。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甜甜的,软软的,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纯和甘冽嗓音,简直酥到了秦霄心坎儿里去。
他听得出唐阮阮此刻心情非常好,吐口烟,一字一顿:“雄、孔、雀!”
“”
唐阮阮眼睛都瞪圆了,她被冰激凌噎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眼周围正在逛街的同们,赶紧捂着电话躲到墙角接听,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秦霄冷嗤一声,“寸土之地,查你还不简单。”
“你想干什么?!”
“在哪儿,定个位置,我派人去接你。”
“我正在医院,你还是别来了。”唐阮阮眼珠子一转编了个瞎话。
“嗯?”正抽烟的秦霄听此皱起眉,“哪儿病了?”
“我有传染病、艾滋病、心脏病、哮喘病,肺结核跟扁桃体炎!所以您最好离我远点儿,免得被传染。”
“呵,这么多病,”秦霄夹下烟,“看来是要我亲自陪你去——”
“不是不是,”唐阮阮秒怂,这大爷来了还得了,“还没确诊,只是怀疑!只是怀疑!”
她听到对面的男人貌似在笑,声音忽然变得十分轻柔,“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晚在哪儿发生的?”
“不记得了,忘了,我记性不好。”唐阮阮红着脸,如此暴露粗旷的问这种色情问题,她才不想回答!
秦霄沉默下,“来我还想把这些西还给你,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好把这些钞票、钱夹、还有手机,包括你包里的手写稿,统统让人烧掉。”
唐阮阮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要回自己的西,她刚刚花部积蓄付了个两室一厅房子的首付,现在是穷的一逼,一块钱都得掰成两半儿花,听秦霄这么,她想也不想飞快闪到路边拦下辆出租车。
“别别别,我十分钟就到。”
瞧,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
秦霄挂了电话,缓缓的勾起唇。
没出息的,穷鬼!
唐阮阮是真的怕了,她手脚长得好看也不是她的错啊,她这两天被吓得都不敢穿凉鞋了,这些有钱的大佬都是些什么变态啊。
“拜托,师傅,求你开快一点。”
红色的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聘驰,十分钟之后,唐阮阮以一副丑女的形象出现在一栋高档奢华的欧式洋房面前。
绿色的草坪一望无际,花园里种满了各色郁金香,风一吹过,如麦浪似的此起彼伏。
别墅门前的花式喷泉喷起高高的水柱,点点水花调皮的洒在唐阮阮脸上。
她顿住脚步,眼前的景象令她眼镜大跌。
那晚醒来光顾着逃跑了,忘了好好欣赏别墅的景色。
她怎么没注意,自己的**之地,竟然是B市花钱也难买到的区。
再想想那不堪回首的一晚
唐阮阮咬着牙,费劲千辛万苦才迈出第一步,她红着脸去和门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