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被风吹的一扬一扬的,灵动俏皮的少女在街上美成了一幅画。
唐彦支好车子走到她身边,接过一串烤好的递给唐阮阮,“阮阮,趁热吃。”
她嘴儿一咬,满嘴流油。
“哎呦,表哥,烫!”
唐彦嫌弃的笑了下,动作自然的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多大了吃西还这么没出息,将下巴上的油擦擦。”
老板娘的目光在这俩人身上来来回回滴溜溜转着,她不相信以男生对女生的关爱程度,只是表兄妹这么简单。这世上哪有这么温柔体贴的表哥,表妹通常都是被表哥揍大的!
可二人眉眼间的相似程度,并不是骗人的。
唐彦打开手机扫描玻璃柜上贴着的二维码,“多少钱,老板?”
“三块钱一串。”
“打包十串,带走。”
唐阮阮吃完了擦擦嘴儿走过来,“表哥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唐彦暖暖一笑,“因为阮阮爱吃。”
兄妹俩并不是每个星期都能见面,唐彦想一次性给她买个够。
秦霄把车停到上次和唐阮阮相遇的地,大操场后面的马路拐角处。
“叮——”
打火机开盖发出一声脆响,男人偏着头点颗烟,周遭是热闹的市井,他半张俊脸被笼罩在白色的细丝烟雾中,柔和的不似真人。
“霄哥,大星期五晚上就放假了,你确定糖糖今天会从这儿经过?”王子琛夹着烟靠在车身上,双腿一搭,迷裤格外晃人眼球儿。
秦霄抽口烟,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睨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刚问过门卫,她十几分钟之前才出的校门。”
王子琛定定看了秦霄两眼,忽然“噗嗤”一笑,跟段奕然和陆晨鸣凑到一头儿打趣:“你们发现没,霄哥的手在抖。”
俩人同时回头望,何止手抖。
“霄哥在害怕?”陆晨鸣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瞎。
段奕然嗤一声,“还假装淡定呢,腿都快抖成筛子了。”
“霄哥栽跟斗了。”王子琛把烟头摁在树上,又笑着:“谁能想到自个儿调戏了半天的钟无艳,实则上是个清高孤傲的大美女。这事儿搁谁身上都跟遭雷劈似的,更别头一回遭情劫的霄哥了!”
秦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三人立马闭嘴。
段奕然走过来,单手揽住内心十分不淡定却假装淡定的秦霄。
他实话实道:“霄哥,以前咱们在金盏还难为过糖糖,你更是没少调戏她。要是萍水相逢也就算了前提是她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这搁到古代,得跑县衙门击鼓鸣冤的!齐朔还她死难追,他们校多少男生在她那儿碰壁了,你觉得,你能追到她?悬乎,太悬乎了。”
秦霄猛地抬起后肘,在他胸上用力戳了下。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秦霄夹着烟,斜眼睨着段奕然,“老子叫你们来,是给我助阵的,不是来他|妈给我添堵的。”
段奕然捂住胸口开始叽歪:“十八岁开飞机闯沙漠救我们一群人,不照样是单枪匹马。现在为了个黄毛丫头叫哥儿三个陪着,你臊不臊啊你!”
秦霄心里确时没底儿。
她丑的时候,他就挺宝贝的,他从不用样貌去衡量一个人,逗逗她也是出自于心底的喜欢。
知道她是大校花了,惊喜也是片刻,可更多的是担忧“他把她家强行拆迁”那个梗儿。
要这么,唐阮阮没去上|访告死他算仁至义尽了,还谈什么狗屁爱情!
秦霄默默抽着烟,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结结实实敲在他心房上。
唐阮阮,唐阮阮,真的是“软软”,又乖又软。
很多时候,缘分就是天注定。他横行霸道了8年,最后还不是栽在自己的“仇家”手上。
秦霄笑,等会儿,他得好好问问她,想着怎么盘他。
“听下星期大和体大举办联谊会,你会去吗?”
一阵悦耳动听的少女声伴着热风从远处吹来,秦霄心脏缩了下,猛地看过去。
自行车斜着骑过来,被男生挡着的后头,白裙吹起一角,一只白手儿软软的搭在上面,像朵纯洁的栀子花在秦霄眼底绽放。
唐阮阮被骑车的唐彦挡着,并没有看到在路边上站着的四个男人。
“你想让我参加联谊赛啊?”
唐阮阮点下头,“我希望看看你被校女生包围,手足无措时向我求救的样子。”
“干吗,公开你是我女朋友啊?”唐彦慢悠悠骑着单车打趣,声音像夏日的柠檬汽水,清凉甘甜的润人心肺。
“不,我就唐彦有怪癖,喜欢把臭袜子塞到枕头下!”
唐彦咦了声,“我怎么没想到,臭袜子比你好用?”
“哈哈哈”,兄妹俩的笑声传遍街头巷,唐阮阮嘴儿弯弯的翘起来,露出亮晶晶的白牙,两只清澈的瞳孔像含着两汪清泉似的,明波流转。
秦霄抿唇看着这一幕,指尖的烟头燃尽了烫到手指也浑然不觉,那双沉的像死水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唐阮阮一仰头正好瞥见秦霄,男人站在树下,脸色阴的要滴出墨汁。其余三人,正瞪直了眼睛看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碰见这群人,吓得快速别过头,捋了下头发丝儿,假装不认识,手臂圈紧唐彦,声:“骑快点儿。”
等她白裙似雪|长发飘飘的行驶过十几米之后,其余三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卧槽!这是糖糖?”王子琛第一个叫出来。
段奕然吧咂下嘴,心理不是味儿,一朵高岭之花,平白让霄哥占了,自己还是始作俑者,憋屈不?
“看吧,我和陆晨鸣怎么可能坑霄哥?”
陆晨鸣眼中的惊艳腿去,继续刷手机,“没我的份儿啊,我可没参与。”
秦霄眯着眼睇过来,“故意耍老子呢?”
“”
“早知道她好看,瞒着我?”
段奕然躲到陆晨鸣身后,瑟瑟发抖,“霄哥我错了。”
秦霄拉开车门坐上去,“回头再他|妈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