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吓唬他?”
唐阮阮等那名告白的男生进了宿舍楼,才从秦霄的魔爪里挣脱出来。
他薄唇一抿,万分不屑,“邪恶的种子就要掐死在摇篮里。敢窥伺我秦霄的女人,不自量力!”
唐阮阮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秦大总裁,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铜墙铁壁的厚脸皮,刀枪不入的石头心。你这样刺激他,他很容易一蹶不振的。”
秦霄叼颗烟,“谁我刀枪不入?”他慢条斯理的掏出打火机点上,“你还不是,天天用你那张刀子嘴,把我一颗心扎的鲜血淋漓。”
“你就不能为我考虑考虑,万一他把你认出来,传到同耳朵里怎么办?”
他眼神迷离的抽了口,懒散的弯起唇,“传出去更好。”
省得,他费时费力一个个去收拾。
唐阮阮白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眼,“我不想跟你讲话,我要回去宿舍睡觉。”
秦霄横跨一步挡在她跟前,“不讲不行。”
“你凭什么阻拦我!”
“凭什么?”他忽然变得格外认真,沉下脸,板的一丝不苟,霸气的走置她跟前,“哼,唐阮阮,你给我听好了。”
他压低了脖子,危险的双眸与她相对,眯眼瞧着她致的五官,愣是良久,薄唇里才溢出磁性的嗓音。
“就凭我想亲你。”
他猛地在她唇上嘬了口,清脆的“吧唧”声响彻无人的石子路。
“”
耳畔传来得逞的贼笑声,她鼻翼间烟味索绕,唇上热感湿润,呆呆的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动不动。
秦霄弯着唇,眉眼间温柔似水,他又顺势在她洁白巧的鼻子上亲了下,柔声:“傻鸟儿,被我亲傻了?嗯?”
“你竟然给我下套子!”
她还以为他忽然变得那么认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没想到只是为了趁她不备的时候耍流氓而已。
见面就偷亲,还亲上瘾了!
“流氓!”
唐阮阮气的转身就走,秦霄快速擒住她手腕儿,“我道歉。”
“没用!”她冷言冷语。
他把快气爆了的炸弹强硬的揽进怀里,嗓音磁洌:“以后再随便亲你是狗儿。”
唐阮阮信他才怪,“你当狗当惯了!怎么不你是大狼狗!腊肠犬!”
秦霄忽然收敛了笑,面色紧绷,眼神阴沉的要下刀子,唐阮阮吓得抬起手捂脑袋。“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他忽然不情不愿的放开她,“你就不能换个高级点的动物。”
“”
“骂贵宾猪也比这个词强。”
唐阮阮整理了下滑落的肩带,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的喘口气。
吓死了吓死了!
刚刚似乎又回到了金盏初见秦霄的第一面,那阴沉爆戾的眼神,貌似要把唐阮阮吃了的架势。
她心里把这个下三滥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却不敢提再走的话。
一张冰凉的卡片,淬不及防的塞进她垂在身侧的手里。
她愕然的回头,秦霄正将她拿卡片的手攥紧了,放在唇边笑盈盈的亲着。
“无限透支卡,密码是你生日。”
秦霄抄着裤兜,笔挺的站在路灯底下,沉冷的眼神,慢慢睇向地上那张静静躺着的钻卡。
他抿唇,思索良久,顷刻浓眉紧皱。
“不要用你的臭钱来侮辱我!”
半个时前,唐阮阮把银行卡愤怒的扔到地上,翻刀子眼上楼的那一幕,始终在秦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就不明白了,唐阮阮不是缺钱吗,难道他追女人投其所好,还做错了?
高档的皮鞋碾压在暗紫色的卡片上,秦霄站在楼底下抽支烟,掏出手机,给唐阮阮发了条短信过去——
“肚子还疼吗?”
他难得正经一回,没发带色的短信,对却对他不理不睬。
秦霄又连发了几条关心的短信,都一如既往石沉大海。
最后他按捺不住性子,索性打过去,没想到唐阮阮直接挂断。
“”
瞧不起他?
秦霄心里有什么西,被这个念头驱使着,正在缓缓的拱土萌芽。
而这个西他很清楚,一旦冒出来,就会排山倒海、雨骤风啸、一发不可收拾!连血液都要逆流!
他一忍再忍,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臂青筋都爆了起来,颤抖着,猛抽几口烟,才制止住了上楼找她的冲动。
侵略的目光狠狠的盯36宿舍的窗户,直到熄灯了,他才肯离去。
风骏股份。
会议室里,安静如鸡,预算部门两个白领正在大声念报表,耳(禽)聪(兽)目(不)明(如)的秦霄忽然听出一个错字,顿时大发雷霆叫人收拾西滚蛋。
“一群毕业的废物,连汉字都他妈|的不认识!”
他扯着领带拍桌子咆哮的样子,吓坏了风骏所有高层。
紧接着,会议室瞬间变成课堂。
这些高级白领忐忐忑忑,屏息凝神的听着讲台上的疯子给他们上课。
“这个字——给我念出来!大声点!”
秦霄拿着讲棍,疯狂暴躁的怼着投影墙上的生僻字。
高层们一个个挺直了腰板儿,颤抖着朗声念道:
“瓞(die)——”
“pa——”
一道眼风横扫而过,秦霄猛地盯住角落里念错了正在捂嘴的老家伙,“你——回去把字典抄写一百遍!”
财务部的郑总被点名批评,这下其他人都不敢再滥竽充数,遇着不会念得,主动举手。
等秦霄折腾完了这群高层,时间早就到了中午。
他大汗淋漓的坐在自己办公室,脸色阴霾的处理起上午被耽搁的件。
没坐两分钟,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浑身被刺扎似的痒痒,胸口更是热燥燥的不舒服。
“吴宪!你是不是想回老家种土豆!空调坏了都不知道换!”
一个平板电脑忽然被双男人的手,捧着拿到秦霄眼皮子底下,吴宪微微弯腰微笑道:“秦总,您的难题,刚刚被我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