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谁知近段时间他突然找到了我,百般纠缠。我很坦白地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可他偏偏装作听不到,还威胁我,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的话,他就要杀了我的家人!”
郝丽娜害怕,再也承受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郭扬生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一哭他的心也跟着乱了,忙拿出纸巾递给郝丽娜。
“嫂子,别哭了。”
他这不劝还好,一劝郝丽娜哭得更厉害了,娇躯直抖,看着实在惹人怜爱。
郭扬生半举着纸巾,给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真是难为死他了。
“嫂子,阿墨他知道这件事吗?”
没办法,他只好再次转移话题。
郝丽娜不过就是在他面前装装柔弱,好博得同情,听到他这样问,她只好渐渐收住哭腔。
“他不知道。从我们认识后,我问过他可曾介意我的过去,他回答谁都有过去,而他只在意当下。可是他表现的这样,我的心就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嫂子不要这样想,阿墨是个把什么都分得很清的人,他既然选择了你,便不会因为你的过去而对你产生嫌隙。你最好自己把这件事跟他清楚,免得日后发生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
“可我不敢,我怕他知道后就再也不爱我了。”
郝丽娜抬起泪眼,看着郭扬生,似在祈求:“扬生,我求你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我们谁都不,龚墨他就不会知道了。”
“可这……”郭扬生犹豫了,一边是嫂子,一边是兄弟,他不知该帮谁。
后来想想,来就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掺和进来做什么,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那好吧,我不会对阿墨什么的。嫂子你也要收好心,我希望像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暗暗给了郝丽娜一个警告。
在医院里还没撞见她之前,郭扬生就已经看到了郝丽娜和阿发生的一切,她当真以为他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吗?
所谓英雄救美,那也得看看这个美人值不值得他救。
你演戏我陪着你演,不过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了底线。
刚刚经过郭扬生的一番配合表演,他才算看清,面前这个女人真不是一个安心过日子的人,阿墨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样的人了呢!
郭扬生不禁心下暗叹。
敛去所有笑意,他已经没了耐心在这里陪着郝丽娜,脸上的伤处还在泛着疼,一动嘴角就痛。
自己脑袋真是进水了,怎么就替她挨了这顿伤呢!真是悔矣悔矣!
“嫂子,我先送你回家吧。”
郝丽娜哪里会知道郭扬生心里想的什么,还真以为他被自己的一番言语打动,动了恻隐之心。
“嗯,好,那谢谢你了,扬生,改日我请你吃饭。”
改日?可别了,他郭扬生可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打交道了,也希望以后阿墨也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不然哪日被绿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再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郭扬生直接开车送郝丽娜回了家。
不过,他也依照承诺,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给龚墨。
他想,早晚有一天,郝丽娜会自己主动离开龚墨身边的,他在打赌,就看自己能不能赢了。
……
赵婧的预产期是11月18号,正是天气冷的时候。
她提前就把孩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等一切用品都已准备好,现在就等着孩子的降生了。
一开始赵婧就定下自己要剖腹产,因为她这个人怕疼,受不了分娩的阵痛。
挨过了漫长的孕期,她现在挺着个倒扣的大锅,连行走都变得更加笨拙。
因为她一直都是自己在家里,马上就要临盆了,万一提前生产没人在身边,那就麻烦了。
所以头七天,李梅就打电话让赵婧回家住,等到了生产日子,他们正好陪同她一起去医院。
赵婧想想也是,便自己坐车回了婆家。
李慕为很少有假期,自然没有送她。
她不知道为何李慕为总是自己工作忙,就连陪她出去散步遛弯的时间也没有,每日都是她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家。
她也曾哭过抱怨过,而他只我不是想多赚点钱养孩子吗!
他的也是,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赚钱养家,她不能再有什么怨言,等以后孩子生了一切都会好了。
比她更紧张担心的当属娘家爸妈了,他们基上一天一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连月这么一个不怎么会照顾孩子的人,都拍着胸脯等闺女住院了她一定亲自陪着。
有家人的关怀真比什么都要暖,赵婧也暗暗希望一切顺利,希望孩子能平安降生。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临近产期的头两天,突然在夜里下了一场暴风雪。
这是数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早上起来想出去,连门都推不开了,门口堆积的雪有将近半米厚,放眼望去,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李慕为他家是在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子里,村子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人家。整个村子地处在群山中的一个凹坑中,进出村只有两条路。
这次风雪太大,把两条路都给堵死了,连车都开不进来,更别提出去了。
赵婧坐在炕上望着窗外的白雪,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原以为什么都准备好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老天偏偏要难为她,下了一场雪来阻她的路。
难道她要困在这里硬生生自己生孩子不成?
这么一想,实在可怕,赵婧有些烦躁地别过头。
李广友吧嗒吧嗒地坐在炕沿边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半天都没话。
李梅在外边走了进来,抖了抖鞋子上的雪沫子,她把帽子摘下,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我刚给下洼村的司机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开进来,他进不来,坡太陡有雪发滑,车根就上不去。”
“那就别再打了,让我想想办法。”
李广友也是心里犯愁,也不抽了,直接掐掉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