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震响,贺绪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是一身正装的贺绪按着发疼的脑仁站了起来。
再看外面混乱的街道,自己的人就冲进来对正安静给自己点烟的贺绪急声道:“老板,前面发生了袭击,我们得走了。”
这个地太混乱了,贺绪手下的人真怀疑他是不是来为难他们的。
为了保护他,他们这些人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让他丧了命。
贺绪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混乱,慢慢的吸了口烟,缭绕的烟雾在他的面前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看不太清楚他此时眼中冰冷的情绪。
已经找了这么多天了,他也找到了那个人所谓的接头人,可是那个人并没有接到季思意,机票的显示也有季思意过关的记录,连监控都拍到了她出国的画面。
如果不是在这里,她又在哪里?
贺绪夹烟的手有些微的抖动,他后悔将她放回江城了,如果带在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季思意你到底是有什么西隐瞒了我。
贺绪恨恨的想,找到这个人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让她永远记住自己有多么的生气,太宠她了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信自己。
甚至是大胆到从他的身边消失,不可原谅的就是这一点。
她去什么地都好,为什么一定是这种地,来这里随时会没有命。
贺绪不敢去想季思意已经不存在的画面。
“老板!”
房间震动了几下,提醒着他们得走了。
贺绪丢下烟蒂,身形一转,大步走了出去。
*
此时的京城。
贺家。
贺老摆了摆手,让人不用搀扶自己,慢慢的坐到了椅子里,犀利如刀的眼看向从外边回来的贺天,冷声道:“还没有阿绪的消息吗。”
贺天摇头,“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仍旧找不到阿绪,还有季思意那里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怀疑他们已经不在国内了。老爷子,需不需要往外查。”
“我们贺家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贺老皱紧了眉头,道:“现在有太多人盯着贺家了,行动起来很不便。”
就是因为这样,贺天才没敢动用太多的力量去寻找贺绪的下落。
“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招呼一声也不打就消失了,”贺母从江城回来后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的等着消息。
这两个人无缘无故的消失,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
“阿绪这次做事有些过了,”贺天对贺绪这一次的做法很不满,让大家跟着一起担忧,也不知给家里一个消息,这很不像贺绪的作为,“我会和他的朋友联系看看。”
贺天起身离开了客厅。
来这事他们贺家也不想惊动和他们走得近的世家,即使张竞寒之流都是贺绪的好友但也经不住那种考验,这也是贺天尽量不去惊动的原因。
第一个给沈牧洲,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第二个是墨言川,好在对有了贺绪的消息,贺天长长松了口气。
回到屋里,贺天将消息透露给贺老知,神情同时凝重了起来。
“中?”
“他怎么跑到了那种地去?这……这怎么回事?现在那边正乱着,他跑那边去干什么?”贺母急得脸都白了。
贺天有些不确定的:“似乎是为了季思意。”
“这和思意有什么关系?”贺母怎么想也想不到贺绪去那个地和季思意有什么关系。
“据可靠消息称,季思意有可能从国转去了中,”这也是墨言川告诉贺天的,而墨言川也是在贺绪离开后让人查到了一些西,然后结合的猜测了一下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贺天的话让屋里静了一下,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这样的消息。
他们更不明白为什么应该在国内的人会突然出现在国,还是季思意,这是他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让情报组那边查查。”
贺老突然发话。
贺天震惊的看向贺老,“老爷子,一旦动了,您会很被动。”
“他们的安危重要。”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贺天拒绝了这个提议,“我马上去。”
“贺天,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贺老一喝,家里的气氛就僵硬了起来。
贺天起身的动作一僵,咬牙道:“阿绪既然没有让家里知道,就是不想让您晚年了还要动用私权,留下污点。”
“人命都要没了,还在犹豫什么,你去……”贺老没有再理贺天,转身对自己身边的人道。
“爷爷。”
贺天大声叫了句,制止了贺老。
“老爷子,阿绪为什么没有和家里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前段时间贺家差些处于风口浪尖上,阿绪不想再掀起大动静才独自一人行动。既然他敢一个人去,就是有了保护自己的法。我向上面申请行动,一定会将阿绪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贺天放下话,转身就出门。
贺天的动作很快,三个时后就出发离开了京城。
贺家的气氛却沉如水,一个个都愁着容,最近过来拜访的客人都拒绝在外了。
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贺家哪里还有心情去应付外人。
至于季家那里,贺母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和季老太太这事。
然而,没等季老太太来问,周家那边收到第二天改日子的婚帖就知道出了事,周丰这么久了还是第一回上京。
A市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周丰特地放下了工作过来的。
周丰的到来是贺家没有想到的。
周丰独自一人站在肃穆庄严的贺家大门处,等着检查后才进了贺宅。
周围岗哨有暗有明,周丰都不得不感叹贺家的家底深厚,不愧是处于权势中心的家族。
即使周丰的身份地位在A市已经算高了,但到了京城贺宅,他就是连守门的岗哨也不如。
他心翼翼的跟着人走进贺宅,进入正厅。
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一个妇人,贺大夫人,今天就是贺大夫人在家,还坐在沙发上威凛凛的贺老。
周丰赶紧上去打招呼,“贺老您好!辈冒昧过来,打扰之处还请贺老您见谅。晚辈是为了外甥女的事来的,最近晚辈一直在尝试着和她联系却联系不上,晚辈希望贺家能够给晚辈解解惑。”
虽然面前面对的是真正的大佬,为了季思意,周丰却不能松了口,要表现出几分强硬来。
既然是地位不如贺家,他周丰也必须要替季思意保持着娘家人的气势,也不至于让她将来在婆家受了委屈无人出头。
对于周丰温和的质问,贺老并没有生气。
贺大夫人替贺老回答了周丰,“是两口闹了点别扭,家里大人正在调和。改日期也是因为季家那边的要求,阿绪为了哄思意将人带出国散心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他们两人的具体位置,是散完心就会回来。”
周丰听完这个解释,哪里会相信。
只是看贺大夫人毫无破绽的笑容,再看看前面坐着的老爷子,周丰也不能什么,现在季思意人找不到,贺家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了。
周丰在贺家停留了一会拒绝了贺大夫人的挽留,告辞离开了贺宅。
坐着车子在外面走了一段路,周丰想觉得这事不对劲就让人查了查季曜辉的号码,他拿到号码就给季曜辉打了过去,语气并不是很好,“思意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做父亲的到现在不能还是稀里糊涂的,吧,贺家改婚期的事怎么一回事?”
正愁着自己事的季曜辉突然接到周丰的电话吓了一跳,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声音是周韦的。
随即他非常尴尬的道:“是二舅子,关于这事……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这事……”
听到季曜辉支支吾吾的声音,周丰就怒了,“当初妹就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你这人。”
周丰也不指望季曜辉了,挂了电话就另做打算,得在京城活动活动了。
*
“我就贺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人娶进门,看看这才多久就腻了。”
的两居室的房子里,夏冉听到丈夫和周丰的电话,隐约从泄出来的声音里听到一些字眼,又结合刚刚得到季思意和贺家婚期的改动,夏冉就心里畅快!
还以为这个季思意有多么的能耐,原来也只是被人玩玩而已。
季思微也觉得痛快,她之前还以为自己就要被季思意给比了下去。
现在看来是自己太把季思意当回事了,贺家那种家门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她进去。
想到季思意对自己的无视,季思微就觉得痛快。
“住嘴。”
季曜辉现在对夏冉有了些厌恶,听到她的话立即就吼了出来。
“你……”
“如果不想离开这个家就不要再生事,思意是我的女儿,你是她的后母,你不关心也就罢了现在还在背后落井下石。”
“我……我没有,”夏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季曜辉现在嫌弃她了连这种话都得出口。
夏冉看着季曜辉,只觉得伤心。
她现在已经老了,不可能再离开季曜辉的身边,否则连几十平米的地都没得住。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去工作,也拉不下那个脸去做低等的工作,再,在这个江城里她有不少的熟人,万一在外面碰到了自己以前的对头她们会怎么取笑自己。
让她回那个乡下生活,她办不到。
她过惯了副市长夫人的生活了,一时间难以适应,也害怕失去季曜辉最后的庇护。
季思微对季曜辉的行为有些反感,皱了皱眉:“我已经放弃了医的梦想,前两天我看到一家娱乐公司有招演员,我明天去试试。”
完这句话季思微就带着包包出门了,她要面试总得有个体面的服装。
听到季思微的话,夏冉愣在了那里,好半会儿才惊醒过来季思微了什么,“微,微……”
一听到季思微要去做什么演员,夏冉急得追了出去。
*
远在丛林里的季思意正咬着牙忍受极致的疼痛,嘴里有意无意的喊着贺绪。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西在靠近自己,一咬舌头,想要用疼痛来缓解骨头的疼痛,可微乎其微并不起任何的作用。
季思意觉得自己快要不受控制了,却硬生生移动自己的身体,朝更深处躲进去。
在这样人迹罕见的地还不时的碰到人类,这让季思意苦恼的同时也害怕。
自己如同怪物的一面要是被人真真实实的看在眼里,她以后……还有再面对贺绪吗。
她无法想像贺绪叫她怪物的画面。
“大队长,她在那里。”
一个声音钻进季思意的耳朵里,前面的人几下子就奔到了季思意的附近叫住了她,“你不要跑了。”
季思意倏地僵住了。
因为他们已经围了上来,她往哪里走都会碰上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