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这位同志和你相识,有件事请你协调。”
贺云齐先开了这个口。
对深如墨的目光放在季思意身上,与平常时所见的收敛了许多。
季思意略讶过后是一脸的平静,“你很有事。”
“对比你的事,我们还是差得太远,”低沉的嗓音里潜藏着寒意。
“这个秦焯和你是什么关系?”眼前的人正是江城大转生秦焯,他明显的变声已经恢复了过来,声音不一样,样貌却是一样。
气质也转瞬间就改变了,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季思意想,也许这张脸都不是真的。
“这张脸,你真的不记得了。”对冷冰冰的质问。
季思意定定盯着对的脸,突然像是被什么震到般,脸刷地一白,身子微微一颤。
“有件事我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着,他从身上摸出一纸令,“这西,我想在座的都应该认识。”
贺老眉头微蹙,“你们的人来我贺家就是为了带走贺家人,老头子还没有死,你们就敢动到头上来了。”
“贺老,我们已经寻找她很多年了,这是我们的特权,就是您老也不能阻止,”对的声音很低沉,话语也很干脆。
今天,他们是非要带走季思意不可了。
贺家的气氛瞬间变得僵硬压抑。
贺绪将季思意拉到了身后,冷漠的眼神与对对视,“你们可以将人带走试试。”
漠然的嗓音夹着刺人的攻击力度。
秦焯正视贺绪,知道这一趟,肯定是带不走季思意。
他用意在于提醒大家季思意是个怎样的人。
不用贺家其他人出手,面前的贺三少这一关就有些麻烦。
他没有看贺家人,而是转向季思意,“如果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你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条人命……你得负责。”
丢下这话,他往后退了几步,对着屋里的几位大佬重重的一敬礼,笔直挺拔的身形站到了后门的位置又回头来深深看着季思意,一转身就大步流星而去。
有人去送后院的那些人,等人走掉。
屋里仍旧是一片寂静。
季思意呆滞的站在贺绪的身边,独自陷入自己的痛苦中,面容微微有些扭曲,唇色苍白。
贺绪捏了捏拳,将人紧紧拥到怀里,没有问她的缘由,弯身将她横抱而起朝着卧室走去。
贺老犀利的眼一扫屋里的众人,发出警告:“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传出一个字。”
最先低头避开老爷子的是贺盈。
季思意被到床上,深深的埋进了被褥里,侧着纤瘦的背,不敢面对贺绪。
身子微微卷缩起来,用这个姿势缓解心底的痛。
贺绪俊容浮起戾气,浓如郁色。
侧坐在床边,伸手轻抚她的发,季思意像是受了惊的兔,瑟缩了一下。
贺绪的心口猛地一抽痛。
“季思意,转过来,看着我,”贺绪迫使她看向自己,驱赶内心的痛苦。
季思意曲着纤瘦的身躯,像是没有听到贺绪的话般,往一边移动了一些,想要与他远离。
贺绪俊容闪过怒意,这股怒是针对那个叫秦焯的男人。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贺绪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放轻。
季思意浑身一僵。
贺绪将人捞了起来,再也不让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拥紧了她。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贺绪强硬的语气,满满的心疼。
季思意慢慢的放松自己,将自己埋到他的怀里,“没……什么。”
她这样也叫没什么?
“你还是不信我,”贺绪惩罚性的揽得更紧,“你任何的样子,我都见过了,你在害怕什么。那个人所的人命,是否是我所想的那样。”
季思意身体直接僵在他怀里。
贺绪就知道,自己猜得可能没有错。
季思意曾经害过一个人,或者杀过人。
这个人,是和那个男人有关的。
贺绪微微皱眉,黑眸微眯,幽幽冷色泛起一抹冰寒的戾气。
对堂而皇之的跑到贺宅来激起季思意好不容易忘掉的往事,是要将她逼上绝路还是别有目的。
那边的人又怎么样,但妨是想要季思意不好过的人,他贺绪也不会心慈手软。
“对不起,长。”
季思意闭上了眼。
贺绪亲吻着她的额头,什么也没有再问。
*
贺老和家里的三个男人都坐到了书房里等着贺绪,走出房门他直接进去了。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事情我来处理,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能还要麻烦老爷子您了。”
看着眼前的孙子,贺老点了头。
没有人追问,也没有人站出来要替他摆平的话。
因为贺家的男人都懂贺家的男人。
贺绪朝坐在这里面的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拨通了张竞寒的电话,直接言明自己的意思,“我需要刺刀完整的资料,我们找个地见个面。”
放下电话,他就已经安排好了车。
在坐进车内时,转身朝着院里看了眼,钻进去,向司机吩咐了一声。
贺母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思意。”
季思意站在窗的那边,盯着院子的飞鸟在发呆,听到贺母的声音才抽回神思。
“妈……”季思意打开门,轻叫了句。
看她没事,贺母松了口气,“你一直在屋里,我有些不放心,差不多要吃晚饭了。”
季思意这才发现自己站在窗边已经好几个时了,天已渐渐暗下。
坐到厅里吃饭,席间并没有看到贺绪,季思意给贺绪发过短信,只是公司有些棘手事要处理。
其实季思意能够猜得到贺绪是去干什么了。
捏筷子的手不由得收紧。
“爷爷,对不起,是我给家里添麻烦了。”快吃饱的时候,季思意出声向贺家道了个歉。
“你的什么傻话,你也是贺家的一份子,”贺母道。
贺老犀利有神的眼看了过来,“这事阿绪会处理好,家里的男人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男人保护女人,这是贺家觉得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贺家的男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了什么也不做,贺绪做出行动也是应该的。
即使对手强大,他们贺家的男人也不会退缩分毫。
季思意明白贺老的意思,不由得心头一暖。
“谢谢爷爷。”
贺老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席间再无一人开口话,就是贺盈这个多事也没敢吭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