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因,你不打算和我们清楚吗。”
往前站一步,俯视着季思意,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或许是他们查错了,又或者有别的原因。
季思意的手很快,快到对都没能反应,对可是训练达到顶级的人物,却在季思意这里没有办法制止她的动作。
眨眼间,季思意手里就扣着一把木仓,轻轻一转,上膛。
那咔嚓声一响,周围的人就如临大敌般盯住季思意,神紧绷。
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他们队长的木仓,她怎么拿走的?
“你想干什么。”
队长蒋靖宸沉下声厉喝。
“给你杀我偿命的机会,”季思意将上了膛的木仓丢了过去,“你们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蒋靖宸化身为秦焯进入江城大,为的就是接近她,探查到更多的西。
然而。
他看到的却是另一种现象。
现实生活中的季思意,就像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大生,没有攻击力,没有任何蹊跷,种种的表现都代表着她是个正常的平凡人。
可现在却让他们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季思意就站在那里仿佛是没有动过一般,却能够在瞬间从蒋靖宸身上拿到了手中的木仓。
“季思意,我们只是想要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欠秦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道歉,欠他家人一个解释。你当初怎么要了他的命……你不打算解释了。”蒋靖宸深幽的眼眸盯着季思意,话语低沉愤怒。
愤怒季思意竟然用这样的式交待,他们若是能处理掉她,早就处理了,何必等到今天。
他们冒着险将她从贺宅那里逼出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兄弟一个迟来的交待。
季思意什么也不肯,让他们更加的愤怒。
对季思意来就不友善,这下看到她连悔过的意思也没有,恨不得上来给季思意几巴掌。
那可是他们的兄弟,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她杀害了,她怎么能做到心安理得的活着?
蒋靖宸接了过来,不过又是一个漂亮的动作扣了回去,阴沉沉的看着季思意,“他进了烈园……但他的死……根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这件事,他们耿耿于怀。
季思意张了张唇,没有办法出话。
她来偿命,他们不需要。
他们要自己出当时的情况,就是在揭开血淋淋的伤疤。
季思意无法向他们明。
感受到来得大家的怒视,季思意垂下了眼眸。
“季思意,你……”蒋靖宸的话刚落,就听前面突然冲进一辆吉普车,撞开了铁栏,闯了进来。
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去。
那瞬间,大家转向了来人。
车辆还没有停稳,就见车门被人打开,一条黑影直接从未停稳的车里跃了出来,箭步如飞的冲向蒋靖宸,拳头凌空一击。
蒋靖宸一眼就看出了眼前人是谁,叫了一声,让大家不要动。
平地上,两人的拳脚相向。
谁也不曾落下风。
激烈的打斗让众人的心揪了起来,这个人可是贺三少,跟着蒋靖宸的人都不敢乱来,他们闯进贺宅已经是踏了对的面子。
再伤他们贺家的孙子,他们这些人也会受到处分,甚至是连累到他们的队长。
贺绪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没有那么便,衬衫皮鞋,对穿着已经占了大便宜。
蒋靖宸倒是没想到贺绪竟然也是这么能打的,他常年在外跑,而这个男人一直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空调,根就不是一个级别。
现在看来,还是看了这个贺三少。
渐渐的,蒋靖宸占了上风。
贺绪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这是必然的。
季思意一个飞跑,横到了两人之间。
拳头和脚收不住,朝着季思意砸来。
贺绪一个收势,差点就被自己给冲倒。
季思意身形一扭,两手虚虚揽了两人一下,往后面一避,站定在两人的身边。
“长。”
抬拳要攻击的贺绪住了手,侧目看过来,“没事吧。”
季思意摇头,“他们没有想要动我。”
贺绪黑眸倏地阴沉下来,他就不苟言笑,表情如此更有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阴沉沉的黑暗气息萦绕不去。
季思意伸出手,拦在他的面前,面对蒋靖宸,:“我可以跟你们走,坐牢或是审判,任你们。”
“意。”
贺绪倏然握紧了她的手,眼中是不满。
季思意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冷峻的脸,:“长,我欠他们一条人命,是我应该偿还的债,我不能逃。”
“那根就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贺绪冷硬的拒绝她跟他们走的做法。
季思意笑了笑道:“确实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个人因我而死。”
贺绪狠狠的看着季思意,这样的贺绪让人胆寒。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他们想要你的命,那我就先要了他们的命,季思意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阴狠的话语从贺绪的嘴里吐出来,季思意不由打了一记冷战。
“长……你听我。”
“没有什么好的。”
贺绪冷冷的转身看向蒋靖宸,言语夹着阴沉的戾气,“你们想要她的命,我先送你们上西天。”
“笑话,她将人害了还有理,十九岁,秦焯才十九岁。你们这些混蛋能够在安稳的享受那些优渥的生活,是我们这些人拿鲜血换来的……”站在一边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低吼了出来。
因为秦焯,吼出的言语染上了优伤。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季思意走到前面,对蒋靖宸,“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死吗,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交待。但我所的话,你们真的信?”
沉默。
一个短暂的沉默让季思意明白他们是不信自己,冷讽的一笑。
“既然不信,我交待与不交待有什么区别?”
没有见证者,哪怕是破了天,又有谁会信你?
季思意的眼圈有些微微的发红,“他确实是我害死的……但我并不想那样……”身子微微颤抖,哽了声。
贺绪眼神一暗,上前一步重重的将季思意揽到怀里。
季思意却摇了摇头,站了出去。
面对着秦焯曾经的战友。
“我失控了,他陪了我五天……最后却因我而死。”
那是她第一次失控,没有多少的意识。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动的手。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秦焯的尸体被自己的同伴带走了。
那段时间,她过得很糟糕。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却肯陪我渡过那五天……在那五天里,我已经当他是自己的朋友了……”那时候她想,这个人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她第二天打算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名字,可世事难料。
上的时候,她的性格孤僻,又和大多女生不一样,导致了她事事藏在心底。
就是对哲和单子悦,她也从来不透露半点。
哲是她的师兄,单子悦是因为哲才和她相识。
真正意义上来,那个死去的少年确实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
“他的死我有很大的责任,”季思意深吸了口气,嘴角泛起笑,“我会偿还他这条命……”
特殊行动的原因,当时秦焯的脸做了一些微调,又抹了大量的油,在那种情况下根就难辩真容。
也是蒋靖宸扮成秦焯的模样去江城大时,季思意没有认出来的原因。
两人的气质不同,自然是认不出。
“别了。”
贺绪哑声制止了她。
丛林失控的季思意,仍旧在贺绪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
那画面,他不想她再经历。
他们这是在揭季思意血淋淋的伤疤。
贺绪愤怒的按住了季思意的脑袋,只有抱在怀里,这个人才会有那么点的真实。
刚才她笑的样子,贺绪有一种她要化掉的错觉。
“长,错就是错了,不会有人因为我的特殊就赦免了我的罪责。”季思意推开贺绪,正视着贺绪,“我只跟他们走一趟,即使是要做些什么,我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季思意,”贺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叫着她的名。
季思意抬手,用力一击。
贺绪一米九几的高个被击得眼前一晃,咬住牙,硬撑了下来,幽幽沉沉的眼死死盯着季思意。
季思意抿了抿唇,抬手又是一击,这下贺绪被活生生劈晕。
“三少!”
带着贺绪过来的人几步冲上来,怒视季思意。
“他只是晕了过去,带他走吧。”
“可……”
“等他醒来就走不了了,”季思意可以预见贺绪醒来后大发雷霆的样子,但她没办法。
季思意朝蒋靖宸走去,“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你……”
“你们的根据地可不是这里,不想被贺家的人挖出来,就马上走。”
蒋靖宸深深的看了季思意一眼,转身下命令,瞬间所有人都动了起来,速度很快。
季思意坐上直升机,看着那辆车远去,长长的舒了口气,靠在了门板边上。
“你真的知道跟我们走意味着什么?”蒋靖宸低沉着声问,黑幽的眼盯着季思意。
“我知道,但在偿命之前,我有一个请求,给我十个月的时间……”
蒋靖宸皱眉,“你知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季思意嘲弄的一笑,“你的兄弟们似乎不是那么想。”
看她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蒋靖宸再皱眉,阴沉着问,“你要十个月做什么。”
“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