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六上午,我带陈昏晓走进‘妙趣横生语言艺术校。
校装修风格非常的富于童趣,星星月亮太阳、飞鸟蜻蜓森林等一系列让人心绪平和的西应有尽有。
陈昏晓四周环顾,朝着一个机器人玩具走了过去。我被接待人员带进试听课教室,与艾米妈妈寒暄着聊天,没多久,冯深父子俩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艾米妈妈吃惊,压低声音对我:“我天,他怎么来了?”
我低头喝水不话。
艾米妈妈皱眉头,担忧地:“我听他给思宇上了奥数班、游泳班、英语班,都这么多了,那他应该不是来报名的吧?千万别捣乱才好。”
我还是低头喝水不话,心里答着,你的担忧总会实现的。
不知道冯深是不是故意的,我是低头,他就往我坐的位置走。然后在艾米妈妈探视的目光下,他还破天荒的和我主动打招呼:“秦记者,来的挺早嘛。”
我干巴巴回应:“也没有,我也是刚到不久。”
艾米妈妈手摸下巴看着我俩,眼波微微流转。
我看着她解释:“我采访过冯总,就那“深情的男子”……就是我采的。”
她若有所想的点了点头:“哦~我想起来了,难怪总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我撇嘴!
有点什么啊?您这话的歧义太大了!
由于现在的夫妻“能生却不想多生”的思想观念,导致现在的父母来接受不了孩子平庸。
但凡有培训班开始招生,总要抽时间来一探究竟。像买货物一样,挑培训班也要货比三家。
今天来试听课的家长不少,整间教室座无空席。
艾米的姨叫曾绮玉,长的和艾米妈妈有点像,圆圆的脸、大大的眼,不是家子气的长相。
她的气质很好,如果非要一个参照物的话,那就是比我的好。
好吧,我承认自己这个参照物档次有点低,并没什么气质可言。
但是曾绮玉把一套粉色的西装穿的落落大,也够让我惊讶一分钟了。
“各位家长、同、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妙趣横生课堂。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这所校的校长兼主讲老师,我叫曾绮玉,今年二十六岁,毕业于新城传媒大……”
哎哟,真巧,我也是这所校毕业的。
曾绮玉非常详细的做了品牌介绍,反反复复、大段大段的,无非就是在向家长们传送一个信息:校是用心、用爱做真教育。
我觉得这个品牌介绍着实无趣,便四顾看其他的家长。
所有人,包括孩子都听的很认真,眼睛眨都不眨盯着讲台上的曾绮玉。我脸微微一红,看来是我对教育秉承的态度不够端正,不好意思再分神了,硬是逼着自己假装听的很认真。
从曾绮玉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讲话来看,她应该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这一点有力打了冯深的脸,好老师虽然是凤毛麟角,但正规的培训机构还是不乏其人的。
当然了,一所好校不能只看一个位老师,得看整体的师资力量。
于是,就有了后来冯深要看体老师毕业证的一幕。
曾绮玉问家长在家里会不会打骂孩子?请家长举手回答。
有个老奶奶一马当先站起来,骄傲道:“孩子那么乖怎么舍得打呀,我疼都还来不及呢,我家孙子有礼貌懂明,我从来不打。”
曾绮玉笑着点头:“咱们先为这位奶奶的带头神鼓掌。”
掌声后,曾绮玉又问老奶奶:“那我想问一下奶奶,孩子在家如果调皮了做错事情了,您是怎么处理的呢?”
老奶奶铿锵有力道:“不会,没有这个时候。我家孙子特别懂事,习上特别自觉,他在他们班级是第一名。”
有这样的孩吗?冯思宇给我的感觉已经很乖了,还照样挨冯深的揍呢。
曾绮玉听老奶奶这样自己孙子,有些好奇:“奶奶,您孙儿今天来了吗?是哪和朋友?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好不好?”
后面三排的朋友都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无一人站起。
曾绮玉拿着话筒又了一遍,还是没有朋友站起来。
老奶奶有些急了,朝着后面喊:“康康,老师叫你呢,发什么呆呢?”
这时候才见一个戴着近视镜的男孩,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讲台一眼,语速极缓:“老、师、好,同、、们、好。”
曾绮玉笑着让男孩坐下。
结果男孩的招呼还没有打完:“叔、叔、阿、姨、们、好,爷、爷、奶、奶、们、好,弟、弟、妹、妹、好……”
曾绮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敢在让男孩坐下的话,因为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完!
冯深回头望了男孩一眼,面无表情又扭回头,低头翻品牌介绍宣传书。
空气静默许久,曾绮玉这才笑着打破:“这位朋友,真有礼貌,朋友请坐,我们给这位朋友掌声。”
艾米妈妈拍着手,声趴在我耳边:“这孩子怕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吧?”
我摸摸额角,表示不知。
曾绮玉不动声色换了一个话题:“我想问一下我们家长,给孩子选校是优先选择离家近的还是教好的?”
部分家长都表示教好的,有一部选择离家近的,因为新城的公立校都是按区域划分的。
曾绮玉满意地笑。
助理老师拿过来两支燃着的蜡烛,曾绮玉找了两个朋友上去做个游戏,其中一个就是陈昏晓。
陈昏晓大概是天生的和讲台不对付,站在那像个痞子一样,抓耳挠腮、看什么什么不顺。
我心情有些难以言喻,第一次见他上讲台,不知道他会表现成什么样?
我四下寻找老鼠洞,等他丢人现眼时我好钻进去……
曾绮玉要考考他们,请他们出声母P开头的水果,把蜡烛吹灭。
曾绮玉话音刚落,陈昏晓就举手,表情有点不耐。
曾绮玉把蜡烛递到他嘴边,他张口就来:“Pu噗”
台下笑。
曾绮玉也笑,问他:“同,你知道什么是声母什么是水果吗?要听清我的哦。”
“我知道,声母就是把我生出来的母亲,水果就是水里长的果子。”他清晰有力回答。
一阵哄堂大笑!
我咬着牙,只有逼迫自己相信他是故意的,不是真的傻才能克制自己不将他人道毁灭。
冯深咧了一下嘴,笑容快速消失。侧身把他手里的广告宣传书递给我。
我知道他的用意,也是觉得我没脸见人了。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冯深,一脸惨痛地接过,将其覆盖在脸部。
……
------题外话------
我不是单机在写
心里舒坦多了
比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