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尧从没想过兔兔也能这么机智，他宠溺一笑，：“怎么会？我现在拿着的可是妻管严剧。”
兔兔：“那就是你还别有目的？比如，你打算让柳思君以为你对她也有意思，只是碍于有妇之夫的身份不好跟她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然后她就会视我为拦路虎绊脚石眼中钉，时时刻刻想着弄死我。而我，一只柔弱的兔兔，肯定斗不过柳思君这只白骨，我要么死，要么为了活命和你解除协议，你就能趁机苛扣我的报酬。”
兔兔一口气完，对霍尧怒目而视：“你是有多恨我？你个铁公鸡！”
霍尧皱眉，用力捏了捏艾可的脸，：“你的脑瓜整天都在想什么？我会压榨你那点钱？这种想法以后不许有了！”
兔兔哼了一声，摆明了是以后还会这么想。
霍尧额头青筋一跳，咬牙道：“行吧行吧，你个财迷，我把之前扣你的钱都给你，行了吧！”
兔兔伸手：“支票，快。”
霍尧：“……”
霍尧掏出支票，刷刷刷签了一张，签完了等兔兔来拿的时候，又按住一个角，：“是我重要还是钱重要？”
兔兔目不转睛的盯着支票，嘴上毫不犹豫的：“目前是你重要！”
难道以后钱就比他重要了？
霍尧不满：“目前？”
兔兔：“等你把钱给我，你就不重要了。”
霍尧：“……”
这孩子是掉钱眼里去了。
下一秒，霍尧猛然意识到，以前都是妖妖把钱看得无比重要，现在兔兔也这样，是不是明她们的脾性互相影响逐渐统一了？
这几个月，霍尧没闲着，有空就去找奥尔顿医生上课，关于神分裂的知识储备直线上升，这会儿他仿佛看到了艾可痊愈的曙光，心情激动异常，但是随之又是沉闷和难受——艾可在他身边病情加重，离开他病情就有痊愈的迹象。
真特么虐。
霍尧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艾可宝贝似的把支票夹在里，他冷哼一声，：“你再这样，我吃醋了。”
兔兔：“哦。”
霍尧：“就跟你看到柳思君在休息室里时的心情一样。”
兔兔：“我没吃醋。”
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妖妖也没有吃醋。”
霍尧：“……”
心碎了都。
把夹着支票的放到书包里收好的兔兔抬起头，看着霍尧黑着脸生闷气的模样，忽然福至心灵，：“你今天弄这一出，是想让我吃醋？”
霍尧：“呵。”
兔兔捂着脸，声惊呼：“啊，我好感动呀！！”
霍尧神色一动，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然而下一秒就听兔兔停止惊呼，放下捂脸的手，一正经的：“但是我已经对你完失望了，就算感动我们也不会有未来的。”
霍尧：“……我做什么了你就完失望了？”
兔兔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她拖长了声音，：“套套——”
霍尧：“……我可以解释。”
兔兔：“你不用解释，不就是嫌弃我是神病吗？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我这个情况百分之百会遗传。因为我妈、我姥姥、我太姥姥都是神病。”
霍尧没想到兔兔就这么出来了，想起自己的遮遮掩掩犹犹豫豫，顿时脸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清脆响亮。他沉默片刻，：“霍氏需要健康的继承人，而且，把孩子生下来要对他负责，不能明知道他有缺陷还……”
“你觉得这是缺陷？”
霍尧默认了。
兔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气哼哼地：“你讨厌死了，霍尧你个混蛋，每次跟你话都气死我了！”
霍尧想哄哄兔兔，刚想起来她喜欢胡萝卜，面前的人就换成了妖妖。
妖妖幸灾乐祸的看着霍尧，：“呦，霍爷又翻船了？”
霍尧：“我都没有踏过别的船。”
妖妖：“你这语气还挺遗憾？”
霍尧扶额，：“妖妖，咱别闹了成吗？”
妖妖耸耸肩，坐在沙发上，：“成吧。”
霍尧：“那我们来谈谈之后的婚姻问题。”
妖妖：“你。”
她觉得霍尧马上就要提出离婚了，毕竟这么久了，他对她的身体产生的迷恋给他带来的错觉应该都消失了，他又恢复成了冷酷残忍的商场大白鲨，不需要什么儿女私情做羁绊。
霍尧：“这几个月来，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发现我爱上了你的身体。”
妖妖毫不意外：“嗯。”
霍尧缓缓走到妖妖面前，屈膝蹲下来，与她平视，气闷的看着她仿佛闪烁着￥和$符号的眼睛，：“同时，我也爱上了你这个人。”
妖妖大惊失色，下一秒就冷静了下来，：“哪个人？”
霍尧知道她又要拿“兔兔和妖妖是两个独立且不同的人”这一点来事了，他抢先道：“就是你，艾可。不管是妖妖还是兔兔，都是你性格的一部分，都是你。你只是时候遇到了刺激，等把心结解开，你就会康复。”
妖妖冷笑一声：“我比你清楚自己的情况。从我和兔兔的记忆分离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你别痴心妄想了。”
霍尧皱眉：“妖妖，你冷静。”
妖妖：“我很冷静。霍尧，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你或许对我又些特殊的感情，但这就像是男人对自己的第一次印象深刻一样，你总觉得我是特别的，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哦，我是听特别的，因为我是神分裂症。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在你身边病重成神分裂了，所以你觉得很稀奇？”
妖妖：“你是因为这样才对我保持新鲜感的？这确实挺好玩的，毕竟像我这样的神分裂可不多见……”
妖妖已经激动地语无伦次了，她迫切的要否认霍尧喜欢她这一句话。
霍尧拧眉看着妖妖，眼神从不解到愤怒到疑惑到疼惜，他握住妖妖的手，轻声：“你在害怕是么？”
妖妖：“……”
妖妖想甩开霍尧的手，没成功，她冷声：“我怕什么。谁动感情谁就输，怕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