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在旁边程懵逼,等要出发了,他才反应过来,追在倪千曼屁股后头问:“倪姐倪姐,那我干什么啊?。”
倪姐从头到尾没有给他安排活儿,不会是要丢下他吧?
倪千曼看到人,才想起来把他给漏了,宋飞一脸捉急,生怕自己出不了力,倪千曼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会开挖机吗?如果不会的话,铲车装载机什么的都行。”
宋飞手足无措,十分窘迫:“这些我都不会啊倪姐”
拜托啊姑奶奶,这些大家伙的证这么难考,我又不干工地,我考它干嘛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力那么变态!
倪千曼默了默,看他的眼神**裸的表达出一个信号:你不会?这么简单的西你不会?
宋飞的自信心大受打击,急吼吼的解释:“我又不准备开挖掘机,所以才没有的。”
倪千曼摆手道:“行了,你把我的车开上,一起吧。”
“恩恩,我这就去。”宋飞鸡啄米般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倪姐!我给程哥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他掏出手机,迅速找到程颐的电话,按下拨号键,然而,他刚把手机放在耳边,倪千曼却突然一把夺了他的手机,将电话挂掉。
宋飞不解的看着她:“倪姐,怎么了?”
倪千曼把手机丢回他手里,表情十分平静:“他们昨天喝得烂醉,可能要睡到下午,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可”
倪千曼打断他:“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宋飞立即把手机揣回兜儿里,“走!走!”
王逊的厂子在城郊,金盛的工地也没在市区内,这是比较幸运的。
倪千曼开了台松PC36-7走在最前面,她后面就是王逊,中间是三十几台挖机排成一队前进,宋飞开着白色沃尔沃压阵。
四十台挖机在城郊老路上浩浩荡荡的前进,那架势,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要去挖掉**!
城郊的老路是一条几乎快要荒废的路,三年前有消息这条路要扩成四车道,后来,某个书记因为犯事被拉下马,这事儿就没人再提,这路原就烂得很没人愿意走,现在更是鬼都不愿意从这儿飘。
倪千曼开始开注意着,怕有一两个行人走这条路,后来走了半个时,麻雀都没见到一只,她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王逊开始只觉得倪千曼的速度有点快,十分钟后就慢慢发觉不对了。
你开的是挖掘机啊倪儿!你开的不是坦克!更不是飞机!
你能不能慢点!后面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快要跟不上了!
他们走的路段因为长时间没有人烟,路中间的杂草快到膝盖那么高,偶尔还有刚出芽的树苗。
倪千曼充分发挥了137年鬼子进中原的神——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有坑!
——碾过去!
有树!
——还是碾过去!
有石头!
——冲啊!碾过去!
这就把后面的师傅们坑惨了!
他们看打头的挖掘机都跑得那么欢实,还以为这条路就是草长得高了一点,路况还是很好的,结果等他们开过去才发现,什么大坑啊,巨石啊等等等等
简直坑爹啊!
打头那个,你以前开战斗坦克的吧你?!
看到金盛建筑大门口的那一瞬间,好多驾驶员都感动得快哭了!
——终于到了!
开了这么多年的挖掘机,这还是第一次,差点把自己颠吐!人都软了!
反观倪千曼,她从驾驶室跳下来,整个人神得不得了,她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金盛建筑的门脸,一眼就看见了早就从模具厂赶来的工人们。
此外,还有一群穿着工人衣服,却流里流气的青年,大概六十余人。
他们和模具厂工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却自动和工人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显然,这是两派人。
这的确是两派人。
一派,是货真价实的工人,倪千曼打电话喊来了。
另一派,是穿着工人们的衣服,实际上却是社会混混的社会青年们,也是倪千曼打电话喊来的。
毕竟这一打起来,伤了工人们就不妙了。
社会青年好啊,给钱就办事,只要钱给够,他们就敢往死里干,打架什么的,还得靠他们!
工人们一见倪千曼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倪总,这什么情况啊,你让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倪千曼没过多解释,只道:“公司的账收不回来,让你们来壮壮声势,等会儿起了冲突你们只管往后面躲,其他的都别管,今天的工资算三倍,等会儿完事儿了,我请大家吃晚饭。”
那群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们坏笑道:“是啊,听你们倪总的没错,打架的活儿我们干,你们只管往我们身后躲就行了!”
工人们有些不满意了。
听听这都的什么话?
什么叫往他们身后躲?
拿他们当女人呢?!
社会上的混子毕竟不好掌控,倪千曼怕横生枝节,便提前警告道:“拿了钱就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别给我惹事。”
混子们嬉皮笑脸的打了两句岔,当真不再惹事了。
倪千曼重新返回驾驶室,一挥手,喊了二十台挖机跟她一起,直接冲进了工地!
别误会,倪儿不是干仗去了,她带领着二十台挖掘机横穿工地,找到了金盛建筑的后门,直接让驾驶员们将挖机一字排开,将后门堵得死死的,半个缝都没留,不管是车还是人,一律别想出去。
她交代了驾驶员门在驾驶室内别出来,有什么事电话联系,然后就返回了正门。
朱强早已经听到了消息,正提了一条钢管风风火火的赶往门口,一边跑还一边大骂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混账西敢堵我的大门口,老子今天不把他屎打出来就算他拉得干净!”
倪千曼优哉游哉远远跟在他身后,听他骂骂咧咧了一路。
正门那边,王逊也已经指挥剩下的挖掘机堵了门口。
朱强赶到的时候,他正坐在挖机的履带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