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的还有廖嘉珍。
这段时间,廖嘉珍也表现得特别地够朋友,跟花、林丽莎一起,为晖尔的事情愤愤不平,还时不时跟人争吵。
看到一脸血的花,晖尔赶忙将花扶到凳子上坐下。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晖尔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气愤地问道。大有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会冲过去给花报仇的架势。
晖尔一问,花就激动起来,大有又要冲出去干架的势头。
“麻痹,我都警告过那家伙了,她居然还敢诬蔑你!跟人你偷人,勾引知识青年,勾引温大夫,我哪里还能忍?就冲上去跟她干了一架!”
晖尔将花按住,呵斥道:“谁让你话了?给我乖乖坐着,别动!”
“我们正在食堂吃饭,听到有人你的坏话,花什么也不,冲上去就连碗带饭砸在了那人的头上,我跟林丽莎拉都拉不住!”廖嘉珍面色苍白,似乎还心有余悸。
“那怎么脸上流血的人是花?”晖尔蹙眉问道。
“她们多事,拉住我不放,不然看我不打死她!”花又蠢蠢欲动。
“我让你话了吗?”晖尔将一跳一跳的花又按了回去。
林丽莎无奈道:“我们如果不拉住她,真要出人命了!她一上去就一碗砸在别人的头上,把那人的脑袋砸了一条口子,那人个子高大,一下就把花压在了身下,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翻身过来,把那人往死里打……”
“谁打赢了?”晖尔冷声道。
“当然是我打赢了!我是正义的一,正义必定战胜邪恶!”花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打得好!我要大大地奖励你!花,你今天想吃啥?只要镇里有的,我都满足你!”晖尔大笑。
“好!那我要想一想,吃什么好?”花一下就笑了。
这样的晖尔才让人解气。
“下次遇到这样的人,就给我往死里打!”晖尔像一个嗜血的暴君,满是亢奋。
“那是必然!”花将拳头往上一挥,热切地回应道。
“怎么没人敢在我面前胡八道,不然我必定打得她认不出她的爹娘!”晖尔冷酷地笑道。
“好!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晖尔!”花兴奋地跳了起来。却立即“哎哟”一声,又缩回去。
晖尔正在给她的伤口消毒,她一跳起来,棉签一下搓到了她的伤口,当然换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了要你不要动的嘛!”晖尔哈哈大笑起来。
“你那么给我鼓劲,还要给我大奖,我能不兴奋吗?一兴奋,能不动吗?”花抱怨道。
“那你就受着吧!别喊疼!”晖尔笑着。
晖尔一改往日默默承受、忍气吞声的风格,变得这么嗜血暴戾,林丽莎都看呆了。
她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晖尔。
而廖嘉珍,来就是故意来看卫晖尔的反应的。但卫晖尔非但没有一点畏惧,反而喊打喊杀,表现得无比地嗜血,暴戾。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晖尔,下次要是有人再敢诬蔑你,我也定不饶她的!”
廖嘉珍表现得为朋友两肋插刀、义愤填膺的样子,来博好感。想趁机洗脱自己的嫌疑。
晖尔突然凑近廖嘉珍的脸,深眸寒彻入骨:“之前我不过是故意撒,是等大鱼出现!现在,我可以收了,这个诬蔑我的人,我一定会找到!而且,我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廖嘉珍猛地打了个哆嗦。讪讪道:“那是!那是!”
晖尔给花包扎好后,就带花一行去饭店点好吃的。
作为在校生,她们都不会去饭店买吃的,虽然很美味,但都价格不菲,是她们消费不起的。当然,廖嘉珍除外。
花和林丽莎每次集市時,会到诊所来帮忙,晖尔都会带她俩来吃好吃的。起来,花和林丽莎已经沾了晖尔很大的光了。
但今天,花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光荣负伤,晖尔要犒劳她。几个人就都随晖尔来到了饭店。
对于花来,饭店里的西,每一项都是美味。但她还是点了一份平日里很少吃的牛肉粉。
一般的粉面,只要一毛钱一碗,但牛肉粉要两毛一碗。晖尔一下点了三碗,意思是给花、林丽莎和廖嘉珍都点了一碗。
而晖尔自己还是吃林丽莎给她从校里买来的饭。
她不喜欢浪费。
花跟人打架,来没吃几口饭,现在见到了香喷喷的牛肉粉,胃口大开,毫不矜持地吃了起来。
林丽莎去拉架,也没吃多少饭,现在见了色香味俱的牛肉粉,自然经不住诱惑,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但廖嘉珍心里有鬼,哪里吃的下?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花一听廖嘉珍不吃,立即将那碗粉端到了自己面前:“你不吃,我吃!”
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日里没什么好吃的,肚子里也没什么油水,总是处于饥饿状态,这两碗牛肉粉自然不在话下。
“丽莎你也来点?”
“我够了,不要了。”
见林丽莎摇头,花毫不客气,不一会儿,两碗粉就让她吃得连一滴汤都不剩。
晖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廖嘉珍:“怎么?有心思?吃不下西?”
廖嘉珍被卫晖尔看得心里直发毛。她稳住气,告诫自己道:
现在战斗才刚开始呢,她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她一定要看到卫晖尔的下场!一定要将温子阳夺过来!任何时候,她都不能在气势上输下阵来!
廖嘉珍稳定心神,笑道:
“怎么会?我只是不想晚上吃多了,怕发胖!”
花摸着自己的肚子讽刺道:“真是富家子弟,还怕吃多了发胖!你看老百姓,哪个怕发胖?一个个都吃不上几顿饱饭,哪个家里又会有胖子啊!”
廖嘉珍不屑跟花对话。又对晖尔道:
“晖尔,温子阳哥哥呢?他去哪儿了?”
晖尔突然凑近她,笑道:“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廖嘉珍的脸上讪讪笑着,尽管极力掩饰着,但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林丽莎和花看着晖尔,又看着廖嘉珍,感觉这两人跟过去大不一样了。
特别是晖尔,看向廖嘉珍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调侃,但总觉得里面藏着一种疏离和寒意。
就像廖嘉珍对她们一样,看起来很友好的样子,但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就是没法亲密。不像晖尔对她们,一举一动都透着信任和亲密无间。
晖尔跟廖嘉珍过去不是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么?
难道,友谊的船翻了?
林丽莎与花眨眨眼,表达她心里的疑问和幸灾乐祸。
花瘪瘪嘴,眼里的嘲弄很明显。
这两个人都不喜欢廖嘉珍。要不是看在她这段时间也站在晖尔这边的份上,她们都懒得跟廖嘉珍纠缠。
她们跟晖尔之间,来是不设防的亲密关系。现在有了廖嘉珍的生硬加入,这四人的关系就变得有些诡异。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别样心思。
“晖尔,这次的流言来势凶猛,十分恶毒,你怎么办?”林丽莎不无忧心道。
晖尔轻笑几声,道:
“丽莎莫要忧心!谣言止于智者。你莫要把它当回事,它就伤害不了你!何况我卫晖尔,生的正,行的端,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内心坦荡,没有任何可畏惧的事情,它又奈我何?”
“话是这么,可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心生烦躁,乱人心神的!”林丽莎道。
“你如果这样,就真中了那造谣者的套了。她就是要你心神不定,要你自寻烦恼,要你惶惶不可终日,然后自我否定,自我伤害。轻者,离开这是非之地,选择逃离;重者,甚至自我了结性命,选择一了百了。有多少人,就是被这种谣言伤的体无完肤的!廖嘉珍你是不是?”
晖尔突然又凑近廖嘉珍的脸庞,笑得诡异。
“晖尔,这个,我怎么知道?”
廖嘉珍又被吓了一跳,讪讪道。并自动跟卫晖尔离开一定的距离。免得再受惊吓。
“这造谣者太卑鄙了!我恨不得将它斩尽杀绝!”花又激愤起来。“可是晖尔,你就任人这么诋毁你、侮辱你,而无动于衷么?”
晖尔轻轻拍了拍花的肩,细语微笑道:
“当然不是!花莫要心急,脓包要等它熟透了,才好清创。我是谁?我可是神女!我会神机妙算,我还会测人生死!我绝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生事者,我会将她们连根拔除!”
晖尔作了个连根拔除的动作。她的笑容很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下午,昨天那个被花打了的生家长来校闹事,要花当作校同的面赔礼道歉,并赔偿她们的医药费。
花的父母也毫不示弱:“要赔礼道歉的是你们!要赔偿医药费的也是你们!是你们的孩子造谣中伤别的同,是你们的孩子先动的手!要受害者给施害者赔礼道歉,世上莫得这样的道理!”
“造谣者?我家孩子你孩子了吗?你家孩子起什么气呀?充什么英雄啊?现在你家孩子打伤我家孩子了,你们必须赔偿我家孩子的医药费,对我家孩子赔礼道歉!”那户人家似乎很有底气。
两家争执不下。
“按你们这么,你家孩子造别的同的谣就没事了?谁给你们这个权力的?这种造谣生事、不辨是非的人被人打死都活该!你们还好意思来理?不过你们来的正好,冤有头、债有主,免得我们找上门去了,你们现在必须赔偿贺花同的医药费!”
晖尔这时候走进了校长的办公室。站在了花身边。
“你是哪根葱?这里哪有你话的份?”对的父亲凶神恶煞地盯着晖尔道。
“呵呵,你们不认识我么?既然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清楚我背地里偷人、勾引知识青年的?没错,我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勾引知识青年、背地里偷人的女孩,我叫卫晖尔,别人都叫我神女!”
晖尔淡微笑地看着他们。
那对夫妻看到卫晖尔那淡定的神态,那透着坚定和深邃光芒的眸光,不由一愣。
这就是盛名江湖的那个起死回生的神女?她才十三、四岁,身体单薄,却神定气闲,气质稳如泰山,果然不同凡响。
听她能定人生死,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西,是神灵转世,非常地诡异。
他们根不知道他们要造谣、诋毁的人就是这位神女,他们要是知道,就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接下这个事儿的。
晖尔的镇定,和藐视一切的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讶。连校长都深表佩服。
这要是别的女孩,被人诋毁偷人,被人毁了清白,早就气得吃不得,睡不得,在家痛哭流涕了。而她,居然可以这般气定神闲,为受伤的同出头。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卫晖尔同,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回去上课去吧!”
校长或许想息事宁人,或许不想让卫晖尔再受伤害,便想支开晖尔。
“校长,这怎么会没有我的事呢?”卫晖尔微微笑道:“贺花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为我抱不平,伸张正义,除暴安良,现在她受伤了,还被人威胁,我当然要站在她身边啦!”
“还有,我才是那个被人诋毁、被人诬蔑、被人伤害的人!作为受害者,我自然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找事情的源头,不会放过任何伤害我的人!校长您是吧?”
她的话让校长也无言以对。
“这位同,这个肯定是误、误会!我们家孩子的不是你!她也是听别人的,所以也是无心犯错,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那人的母亲看到如此不同一般的晖尔,气焰顿时矮了五分。
“无心犯错?你的轻巧!”
晖尔冷笑着:
“你们的无心犯错,足以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誉!你们为人父母,再愚昧无知,再不懂道理,难道不清楚清誉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这足以让一个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足以毁人性命!如果别人这么侮辱你家的孩子,你们肯?你们不找人去拼命?”
“今天,你们出这谣言来自何处,出这背后的造谣者,并赔偿了我朋友贺花同的医药费,我就放过你们!否者,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晖尔明明是轻声细语的,脸上还微带笑容,但她身上透出来的狠戾,眸子里闪出的寒意,让人无不为之战粟。
花呆呆地看着晖尔,这气质,这气势,无人能敌啊!
她满眼都是星星,满眼都是崇拜的眼神。
花的父母也满是佩服。
这孩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我女儿的没错!你们今天要是不出谣言的真相,你们就别想离开这个校!”
石湘蓉抱着海晖走了进来。她们的背后还跟着石娥英、卫平卫能。
叔叔卫能也挽起了衣袖,露出他那粗壮的手臂来:“今天谁敢欺负我家侄女,看我不把他打趴叫我爹爹我就不信卫!”
“妈,奶奶,大叔叔、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晖尔诧异道。
“姐姐,有人欺负你是不是?姆妈,我们来给你帮忙!”海晖在石湘蓉的怀里,奶声奶气道。
晖尔听了海晖的话,哈哈大笑。她摸了摸海晖的脸,道:
“姐姐不需要帮忙!姐姐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海晖相信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