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晖尔,你们忙!你们忙!我们给晖尔带了几个果子,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石湘蓉看到周围这么多的人,放下果子,抱起海晖就往外走。生怕海晖又出什么大言不道的话来。
“阿姨,石奶奶慢走!”温子阳只好又道。
晖尔去送石湘蓉和石娥英,将她们送到外面后,对她们道:
“妈,奶奶,你们放心好了,我什么事也没有!而且,我还要揪出那个散布谣言的黑手,我不会放过这个人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石湘蓉看着这样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担心。她每天不在晖尔的身边,终是不放心的。
“晖尔,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不攻自破就行了。别的事你不必去理它,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她担心这个事情,女儿要是总揪着那个幕后黑手不放,反而会生出不安来。
“妈,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晖尔笑笑,又摸了摸海晖的脸蛋,就跟她们挥手再见了。
廖嘉珍看到这个画面,有点傻眼。
廖嘉珍一来到镇上,就一直注视着诊所的情况。根据潘景美的分析,人要脸,树要皮,卫晖尔这次是不好意思再同温子阳在一起的了。可是,看到林丽莎和贺花在诊所门口招待来人,明卫晖尔还是在诊所里呀。
廖嘉珍不甘心,就走上前去探查。
“丽莎,花,你们又在给晖尔帮忙啊?”
花瞄了廖嘉珍一眼,不满道:“那不是!每到集市,来看病的人很多,温大夫和晖尔都忙不过来,我们每个集市都会来帮忙的!哪像你,温室里的花朵,一点风吹日晒都经不起!”
“今天人又不少啊!”
廖嘉珍伸头往诊所里一看,就看到卫晖尔和温子阳分别坐在桌子的对面,都在认真地给病人把脉,两人不时地交流一句……那画面怎么那么地刺眼!
她有点看不下去,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这个情况好像并不是她和潘景美分析的那样啊,卫晖尔跟温子阳不但没有分开,跟过去没有两样,还是那么地相对而坐,还是那么地卿卿我我……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地不要脸,那么汹涌地流言他们都无所谓?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廖嘉珍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走出人群,一转眼就看到了石湘蓉抱着海晖过来了。
看到石湘蓉那不安的眼神,她心里一喜,觉得应该有曲好戏。便悄悄地跟在她们的后面,又慢慢向诊所走去。
只见石湘蓉和石娥英一路交谈地走去诊所,跟贺花和林丽莎了一会话,就走进了诊所里。
就在廖嘉珍满心期盼,想象着石湘蓉如何面对卫晖尔和温子阳,看到卫晖尔又跟温子阳在一起,她作为母亲会感到怎样地羞耻,然后将卫晖尔从诊所里拖出来,警告卫晖尔,从此不得再跟在温子阳的身边丢人现眼……
然尔,她倒是看到了,卫晖尔很快就跟着石湘蓉和石娥英从诊所里出来了,但她们没有争执,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羞恼的场面,而是彼此叮嘱,微笑,然后挥手告别,而卫晖尔又回去了诊所里。
反观石湘蓉和石娥英,她们进诊所時,脸上隐隐还有着不安,而等她们出了诊所時,她们脸上的不安都消失不见了!
靠!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这一家人都是不要脸的!
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任凭自己的女儿跟一个男人打得火热,任凭外人的白眼也不在乎。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一家人啊!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啦!
廖嘉珍在一边恨得直跺脚。
到了下午两点,集市上人群散去,也到里诊所里大家的午餐时间里。每到这个时候,一个个都饥肠辘辘里。
“王帆,你们先去饭店点餐,我跟晖尔晚点到,有事。”温子阳对王帆他们道。
“好的,我们走吧!”王帆带着几位知青和林丽莎、花向饭店走去。
温子阳虽然那么早就带着包子去校看望晖尔,但两人却没有多少时间话。一直到现在,两人想的话都还没。
看到温子阳看向自己有些愠怒的目光,晖尔抢先道:
“子阳哥哥,我昨天电话里不是告诉你我挺好的吗,你怎么连夜又赶过来了?你来了,张铭妈妈怎么办?”
“张铭妈妈,我自然会安排好的!我到是想问你: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你把子阳哥哥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外人?”温子阳的愠怒很明显。
晖尔咧嘴笑笑:“你看我不是很好嘛,什么事也没有是不是?要是一些流言蜚语就可以把我打倒,那我就不是卫晖尔了!当然啦,子阳哥哥回来了,还是让我很惊喜的,很开心的!”
晖尔想以自己无敌的明媚笑容,将子阳哥哥的不快都驱走。
其实,她更想的是拥抱他。可惜,她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如实地告诉我,不得隐瞒!听到了吗?”温子阳不满地看着她。
“遵命!”
晖尔立即双腿并拢,昂首挺胸地立正在温子阳地面前,一副庄严地样子。惹的温子阳忍俊不禁,笑了。
“子阳哥哥,我们去吃饭吧,我的肚子都饿瘪了!”
“走吧!”
温子阳揽着晖尔的肩,两人一起向饭店走去。
人们看着他俩,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你知道肇事人了吗?”温子阳边走边问。
“知道!只是还没有证据。不过很快就有了!”
晖尔又将校里的事情告诉了温子阳。
晖尔脸上的那种笃定和自信,让温子阳十分地欣赏。不过,他以为,既然他回来了,就应该是给她阻挡风雨的一堵墙,不应该让一个女孩子去独自面对。
他俩到了時,饭菜都已经上好了,人一到,大家都已等不及,就开吃了。
“今天下午,也许是傍晚,会有一曲好戏,你们先别走,待这曲戏唱完后,你们再走!”晖尔边吃饭,边道。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晖尔。
“今天有演出队来演戏么?”花懵懂地看着晖尔。
“是啊,今天是什么特别地日子吗?”王帆好奇地一会看着温子阳,一会看着晖尔。
“是我亲自导演地一曲戏!”晖尔故作神秘道。
“啊?可是没看到你排练呀!”花还是稀里糊涂的。
林丽莎猛然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拍了一下花的头:“哪有那么多的废话!你等着就是了!”
大家都特别好奇,静静地等待着晖尔嘴里的“好戏”开场。
林丽莎却等紧张。她有些担心,害怕这曲戏给演砸了。
那天的情形林丽莎记忆犹新。那个四处传播谣言女生的父亲,可是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的中年男子,看起来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晖尔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告他三天内必有生命危险,而且还只有她能救!那身就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到那人迟迟没来,林丽莎也来担心起来。
如果那人什么危险也没有,那晖尔岂不是自砸招牌?
如果那人有危险,但却遇到了别的世外高人,将他的危险给解除了,晖尔的招牌自然也是给砸了。因为她的话没有实现,那就是在谎。
这中间的不确定性,实在太多。
晖尔啊晖尔,人话不能的太满,一旦没有实现,你的话以后还会有人听吗?那就成了一种笑话了。
林丽莎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一会走到诊所外,一会走到晖尔的面前,躁动不安。
晖尔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丽莎,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等到天都快黑了,每家每户都升起了炊烟,才见几个人抬着一个人疾步走来。
他们直接将人抬到了诊所门口。刚将人放下,只见一个妇人猛地跪在了晖尔的面前:
“神女,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我丈夫!”
林丽莎一看,跪在地上的妇人,正是前天大闹校的那位妇人;而躺在担架上的,正是被晖尔认定必有生命危险的那妇人的丈夫。
大家看到,那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眼睛紧闭,面色灰暗,一片死气。
晖尔上前看了看那男子,摸了一下他的脉动,道:
“要我救他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出对我造谣中伤的幕后黑手!不然,你们就将人抬回去吧!”
那妇人一听这话,得知她的丈夫还有的救,眼里立即有了一丝光泽。
要知道,她丈夫从昨天开始人就很痛苦了,他们请了好几位郎中看了,都没有用。
今天上午,他们又将人送去了县医院,还是找不到原因。
眼看人来不行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才将人抬到这里来。
她立即将头磕得山响:
“神女姑娘,请你先救人吧!只要你救了他,我什么都告诉你!”
“怎么?你现在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那你就把人抬回去吧!”晖尔冷笑一声,不再理会。
那个还包着头的女生也跪在了晖尔的面前:“卫晖尔同,求你救救我爹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那妇人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摸出了一百块钱递给晖尔,声音沙哑,有气无力道:“这是赔给那位受伤同的医药费!神女姑娘,你就救救我们吧!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晖尔将那一百块钱塞到花的手里,道:“这医药费自然是要赔偿的,但你们如果不出诬蔑我的幕后黑手,人,我是不会救的!”
晖尔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女:“你们现在都想着来求我了?你们在四处散布我的谣言,诋毁我的清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那妇人突然用力地抽打起自己的脸来:
“都是我!都是我鬼迷心窍!有人你是神女,神通广大,我不信,就跟人打赌:要是你的清白被人给毁了,你会不会也像普通女孩一样伤心难过?我要是赌赢了,就能得到三百块钱!是我蠢!是我该死,不该冒犯了神女,不该自寻死路!”
那妇人一边抽打着自己,一边忏悔。并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
晖尔看到这位妇人的表演,心里冷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讲真话!行呀,既然你这么没诚意,明我们没有医缘,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给没有医缘的人提供治疗的!你们回去吧!我们也要回校上晚自习了。送客!”
一听这话,王帆几位知青就开始往外撵人。
“走吧!都走吧!我们要关门回家了!”
那妇人面色惨白,她从自己女儿手里夺过一个瓶子,猛喝了几口水,抱住晖尔的一条腿道:“你莫走,我!我都了!”
但这时,那妇人突然扼住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她拼命地厮扯着自己的喉咙,面目狰狞,状态十分地痛苦。
“娘!娘!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那女生哭喊着。
晖尔和温子阳立即给那妇人检查起来,发现那妇人的嗓子被毒哑了,再也不出话来。
……
……这是晖尔的华丽分割线……
“怎么,还在难过呀?”温子阳看着没打采的晖尔,微微叹口气。
自从前天傍晚的那个意外场面的出现,晖尔就陷入了无比地自责中不能自拔,到现在还是整个人还没有神。
“我如果不那么逼问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是我做得太过分了吗?”晖尔张着迷茫的眼神,一时没法原谅自己。
温子阳伸手揉了揉晖尔的脑袋,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当时那么处理,一点也没错!”
当晚,那妇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毒哑了嗓子,他们尽管及时做出了抢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那妇人没有太大痛苦,生命也保住了,但嗓子已经没法挽回了。
追查那毒药的来源。妇人是从她女儿的手里拿着水喝了后,出现问题的。而那女生,也不清那水的来源。只是他们来的路上,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是谁递给她的水,她也不知道。
而那个妇人又不识字。这居然成了一个无人能破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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