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晖尔,一看到廖嘉珍,她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晖尔不高兴了,花和林丽莎当然也不会高兴。
这几天,因为那个幕后黑手将证人的嗓子毒哑的事情,让晖尔十分自责和郁闷。除了她的子阳哥哥,连花和林丽莎晖尔都不敢靠近。她将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理,谁也不见。
现在看到她好不容易有了笑脸,廖嘉珍一来,晖尔的脸陡然一沉。这让花和林丽莎十分地紧张。
看得出,对于廖嘉珍的出现,晖尔明显地反感。
“怎么啦?你们怎么都不话了?”
廖嘉珍明知故问,却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都样子,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来了?菠萝蜜!又香又甜,很好吃的!这是有人从南带回来的,你们没吃过吧?”
这西,鸡蛋大,一个一个晶莹剔透,蛋黄色,芳香扑鼻,花和林丽莎还是第一次见到。
花一见这稀奇的西就直咽口水,很想吃,但看到晖尔一脸的阴沉,她就不敢动手。
“都看着做什么,你们吃呀!都吃呀!真的很好吃的!”
廖嘉珍劝道。还特意将一盒菠萝蜜推到晖尔的面前:
“晖尔你也吃呀!别再为那天的事情不开心了!事情过去了,就别想了!”
“那天的什么事情?”晖尔冷冷问道。
“我、我都听了,那天那个证人哑了,你很难过,很不开心!别想那件事了,过去了就算了!”廖嘉珍像一个好友一样关心着晖尔。
“都过去了?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幕后黑手我就不知道是谁了,所以你很开心?你错了,廖嘉珍,我一直都知道是谁!你不要忘了,我可是能预知未来的人!”
晖尔用轻蔑、冷厉的眼神看着廖嘉珍。
“什么?你知道?晖尔,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冲过去将这个可恶的家伙撕碎!”
花一听晖尔的话,就摩拳擦掌起来。
晖尔知道花是个冲动狂,她没理花,只是用凌厉地眼神盯着廖嘉珍:
“廖嘉珍,在我还没发怒前,拿起你的臭西给我立即滚出这里!”
廖嘉珍看着晖尔的眼神,还是十分惧意的。
这个人似神似鬼,亦正亦邪,有时真的难以琢磨。
但是,她不会这样就露出怯意的。既然一直在装,她就要继续装下去。
廖嘉珍一下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脸一下变得惨白,眼里一下泪盈盈的,那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晖尔,为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么?我也是真心关心你的呀!”
“啪!”
晖尔什么也没,走上前就是一击响亮的耳光。直打的廖嘉珍后退了好几步,跌倒在了地上。
“好朋友?你也配?!别玷污了好朋友这个名字!”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几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因为廖嘉珍这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悲愤的情绪又达到了顶峰。
晖尔的这一操作,把花和林丽莎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晖尔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忘了反应,只呆呆地看着。
这一耳光显然打的很重,廖嘉珍的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立即拿上你的臭西给我滚!”
晖尔不管不顾,上前将廖嘉珍带来的两盒菠萝蜜塞进了廖嘉珍的怀里,提起廖嘉珍,就将她一脚踹出了门外。还不忘恶狠狠地声明道:
“以后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廖嘉珍没想到卫晖尔居然对她动手。
过去,她跟卫晖尔维持表面的友好,再嫉妒也没有撕破脸;再阴险,也只是暗地里进行。为的是能接近她,迷惑她,能够及时知道她的想法的和动态,为自己的行动找到更准确的法。
但现在,她被卫晖尔这般修理,还当着贺花和林丽莎的面,她颜面尽失,再也装不下去了。
廖嘉珍从地上站起来就往诊所里冲来:
“卫晖尔,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把你给撕了!”
晖尔见廖嘉珍冲来,她提起一条凳子就要往前挥去。
眼见惨案就要发生。
花和林丽莎这时反应了过来,她们一个抱住了廖嘉珍,一个抱住了晖尔,将她们奋力分开。
花将晖尔手里高高举起的凳子,心地取了下来,并轻声道:
“晖尔,我们不生气!不生气!冲动是魔鬼!我们要好好的,不跟一般人见识!”
这个时候的花倒是清醒的。
她冲锋陷阵地,她不怕,反正这条命是晖尔给救的。
但她不能让晖尔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像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情,以后就交给她好了。
花心翼翼地取下晖尔手里的凳子,就同林丽莎一起将廖嘉珍拖出了诊所,拉到一边去。
廖嘉珍还是一次次地要冲过去复仇。
“行了,行了,廖嘉珍,你也别这样了,你知道晖尔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你再冲过去,不见得就能讨到好!”
林丽莎和花并不清楚晖尔和廖嘉珍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对廖嘉珍话还算客气。
“她哪里心情不好?她跟你们笑笑的,却对我大打出手,她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廖嘉珍咽不下这口气。
“晖尔这几天连我们都不理!我们在她面前话都是心翼翼的,今天好不容易哄的她开心了一点,谁知道你来了又惹得她不高兴了。我劝你现在还是别去触霉头了!”花拉住廖嘉珍不放。
“我做什么了?我今天来也不是好心好意地讨她高兴么?你们可都看到了!她凭什么对我动手?”
廖嘉珍又委屈,又屈辱,她咬牙切齿道。
“我长这么大,我爸爸妈妈都没舍得动我一个手指头,凭什么给她打!我不会放过她的!我要加倍地向她讨还回来的!卫晖尔,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一听廖嘉珍这话,林丽莎和花同时变脸。
“廖嘉珍,你这是一个朋友的话么?我都怀疑你有没有把晖尔当成好朋友!如果是我,晖尔打我一顿能够消气,我一定让她打,绝不会有怨言的!”林丽莎道。
“我也是!”花也毫不含糊道。“晖尔如果打我能出气,我就给她打!这不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么?”
但廖嘉珍冷哼着。
她的眼里戾气很重,她忍不下这口气,语气还是那么地阴狠:
“哼,她把我当朋友了吗?她如果把我当朋友就不会对我动手,就像她不会对你们动手一样!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
廖嘉珍这话彻底激怒了花。
花的脸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廖嘉珍,别怪我没提醒你哦,现在我还把你看成朋友,如果你有一天敢对晖尔动手,我就肯定对你动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晖尔!是你也不行!”
林丽莎见花也要跟廖嘉珍杠了起来,立即将廖嘉珍推到一边,将廖嘉珍连拉带拽地送回了校。
“大家都是朋友,都冷静下来!都冷静下来!气头上的话就不要了!好不好?”
将廖嘉珍送回校后,林丽莎又回到了诊所。
花正在劝慰晖尔:
“晖尔,我们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何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呢?气坏了身体无人替,是不是?”
“没错,晖尔,我们出去吃饭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今天我请客!”林丽莎过来挽着晖尔的手道。
她每个集市来诊所里帮忙,温大夫每次给她们每个人一块钱,林丽莎都没舍得花。她给了自己妈三块钱,自己还留着一块钱。请晖尔吃碗牛肉粉,绰绰有余。
晖尔也不想将这些不好的情绪转嫁给她们,便点头答应了。并安慰她俩道:
“我跟廖嘉珍的事,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不要在意,也不要管!”
林丽莎和花面面相觑。
她们不管?
这可能么?
谁要她是她们最好的朋友呢,为朋友俩肋插刀,在所不辞。
“晖尔,你今天怎么这样生气?你跟廖嘉珍到底怎么了?”
见晖尔心情好点了,林丽莎忍不住问道。
花也关切地看着晖尔。这也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晖尔跟廖嘉珍一直不是很好的朋友么?可是今天这样子,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哦。
呵,我跟廖嘉珍的恩怨由来已久!
久到你们都无法想象。
晖尔暗道。
但她出来的却是:
“能怎么了?就是看着她不爽罢了!”
她不想花和林丽莎因为她而受到牵连。毕竟廖嘉珍现在身份显赫,她父亲廖奇强目前在这里是有生杀予夺的权力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一直隐忍着没有跟廖嘉珍撕破脸,就是不想给自己在乎的人带来无端的祸端。
毕竟在这一世里,她跟廖嘉珍并没有什么生死之仇。没有表现出仇恨的理由。
但她发现,对敌人的忍让,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宁肯真枪真刀去干,也好过那样皮笑肉不笑地装模作样。
看到廖嘉珍一次次地在她面前露出那虚假的、明明笑理藏刀、却还要装的那般无辜、那般灿烂的笑容,而她还要对这个背后对她下刀子的人,笑脸相迎,以朋友相称,她就恶心得想吐。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恶心的人了。
就因为看着对不爽,就可以拳脚相向?
她们怎么没看出晖尔是这样的人?
花和林丽莎再次面面相觑。
她们根就不相信这个理由。
“晖尔,你不会怀疑廖嘉珍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吧?”
林丽莎很敏感。她一下想到了什么。
“什么?这是真的么?”花一听,微微一愣,就开始摩拳擦掌起来:“靠,这个廖嘉珍敢对晖尔使黑心,敢在晖尔背后捅刀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晖尔面色一沉:“她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直对我子阳哥哥心怀不轨!我曾警告过她:什么我都可以不去计较,唯独子阳哥哥,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即使是好朋友也不行!所以我不允许她踏进诊所一步!但她今天居然敢走进诊所来,我自然就不爽啦!”
晖尔的话,让花和林丽莎不寒而栗。幸亏她们没有打温子阳的主意,不然晖尔是不是早就看她们不爽了?
“我已经对你们了,我跟廖嘉珍的事跟你们无关,我跟她的事,我跟她了!你们不要自作聪明来管我们的事情。否者,别怪我卫晖尔不认你们这两个朋友!”
花和林丽莎都低下了头,再也不敢一句话。
她们宁肯失去世界,也不想失去晖尔这个朋友!
“好了,晖尔,我们保证,不会插手你跟廖嘉珍的事情。你别生气了!”
花立即嬉皮笑脸地挽住晖尔地胳膊。傻白甜地笑着。
“嗯,我也保证!只要你不生气就成!”林丽莎也点点头。
这个朋友得罪不起啊!
谁要她们都爱她呢?
“好吧,既然你们都是这么乖宝宝,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随便点!”
晖尔见她俩都这么听话,脸色也一下从阴转晴,一片明媚。
她这样算不算是给了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甜枣呢?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今天一定要将这里吃光、喝光、啃光,实行三光政策!以安抚我受伤的心脏!”
花是给点阳光将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家伙。见晖尔笑了,她就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林丽莎因为有花在,也就没有借题发挥的余地了。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行!行啊!那你放开肚量吧,只要你吃得下去!”晖尔道。
可是花在饭店里看了半天,每一个品种都想吃,可就是吃不下去了。诊所里还有一瓦罐鸡呢,还有她们从家里带来的榨菜、咸菜,最后她们每人只买了一份五分钱的米饭回去,就着那一瓦罐鸡汤、鸡肉和咸菜,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硬是将所有鸡肉吃光,将所有鸡汤喝光,所有米饭吃光。将三光政策扎扎实实落实在行动上。
吃饱喝足后,花还是不心服的,对晖尔道:
“今天的请客不算!你得将今天请客的承诺放在下一次,下次再请我们一次!”
“没问题呀!别是请一次了,天天请都行啊!”
晖尔一手搂着花,一手搂着林丽莎,十分地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