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尔,你的话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为大叔叔好,替大叔叔未来的幸福担心,大叔叔也很感谢你!但大叔叔是真的喜欢她,所以还是想试试!”
卫平出了自己的想法。
石娥英回去后,将晖尔的话一字不落地给了卫平听。石娥英相信晖尔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她是真有预知能力的女孩。也让卫平重新考虑考虑。
但他对那个相亲的女子已经动心了,正处于情迷心窍的阶段。哪里还听得进反对的意见?
“大叔叔,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晖尔特意点了一份回锅肉,一份炒牛肉,给大叔叔改善伙食。
她面色平静,到像个历经风雨、看淡世事的高人。
卫平对自己的这位侄女也是刮目相看的。总觉得,重生后的侄女跟过去不一样了,完像变了一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当他听到晖尔反对他的这次婚事時,他心里也是十分忐忑的。
虽梦境太过虚幻缥缈,但晖尔几次的梦境都变成了现实。这不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但他又非常喜欢那位眉清目秀、能会道的女孩,他一时难以取舍。
晖尔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告诉了卫平,她“梦境”看到的他跟这位大叔娘生活中的状态。再次向他问道:
“大叔叔,你愿意接受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你能够忍受你的妻子每天对你颐使气指吗?你愿意被她驱使、甘愿被她奴役吗?”
卫平的思情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状态。
“不急,你可以回去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做出了选择,就要接受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明白了吗?”晖尔看着他道。
卫平点点头。
看着大叔叔心事重重地低头而去。晖尔叹了口气。
大叔叔,晖尔只能做到这样了。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去把握吧。谁也不能代替你做决定。
张铭在这里吃了晚饭后,也回了知青点。
让晖尔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张铭又来了,这次他是提前来校接晖尔去诊所的。
“晖尔,子阳让我来接你去诊所吃饭!”
“我上完上午课就会去诊所的,不用来接的!”晖尔觉得奇怪。
“子阳怕你在校食堂用餐,所以特让我提前来告诉你!”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晖尔有些好奇。
张铭笑了笑,不语。
这时,石湘蓉也来了。她提着一个包袱走进校来。
“妈,你怎么来校了?”晖尔迎了上去。
“晖尔,今天是你十四岁生日,妈妈给你做了些好吃的来看你!”石湘蓉满面笑容。
“石姨好!”张铭招呼道。
“张铭你也在校呀!”石湘蓉有些意外。
“我是来给晖尔传个信,要她中午去诊所用餐!”张铭道。
“哦,正好,我这里还给子阳带了些西,我们就一起去吧!”石湘蓉道。
“妈,你刚刚今天是我十四岁生日么?”晖尔挽住了石湘蓉的手。
“是的呀!你这孩子,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可姆妈是不会忘记的!”石湘蓉笑道。
“谢谢妈还给我和子阳哥哥带了这么多的好吃的来!”晖尔一边,一边将石湘蓉手里提着的西接了过来:“妈,那你把西给了我,你就回去吧!朝晖、海晖还在家里呢!”
她的心思是,这样的日子,她想同她的子阳哥哥单独过。她想要同她的子阳哥哥过二人世界,不想被人打扰。
被晖尔催着走,石湘蓉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就开始嫌她碍眼了?她不过是想当面感谢一下子阳对她的女儿的照顾而已。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话的一点也没错。
见石湘蓉走了,晖尔又看着张铭道:“张铭哥哥,你要没有别的事的话,你也走吧,我自己去诊所就行了!”
见石湘蓉走了,晖尔又看着张铭道:“张铭哥哥,你要没有别的事的话,你也走吧,我自己去诊所就行了!”
张铭一听笑笑。
他自然是知道晖尔的用意的。
这个鬼丫头的心思他也明白。
“晖尔,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又来到这里?这是子阳的意思;而且今天来的不只是我一人,还有王帆他们。所以你今天想跟你的子阳哥哥过二人世界恐怕是不行了!”
晖尔的脸瞬间就红了。
这样被人戳穿心思也是蛮尴尬的。
“今天你们都来了?”晖尔又开始之前的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们不会都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吧?”
“还真凑巧!没想到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你们还真是有缘!”张铭笑了。“今天是子阳十八岁生日,他把我们都请来,陪他一起度过他的成人礼!”
“啊?今天是我子阳哥哥十八岁生日么?我们居然是同一天生日啊!”
晖尔还真感意外。
可见她前世里对他是多么地不了解,连他的生日都不清楚!
那时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后,就处处刻意地疏远他,逃避他,觉得爱上自己闺蜜的未婚夫是一件多么可耻的行为。
现在想来,这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男未婚,女未嫁,他们又是彼此相爱,为什么要逃避?
去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一种可耻;
而舍弃自己所爱的、又爱自己的人,更是一种懦夫而可耻的行径。最后只会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
幸亏这一世,他们又相遇在了一起!
子阳,那就让我们相爱吧!
我遇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走到诊所時,果然见王帆他们都在忙绿,他们有的在炒菜,有的在布置桌子,有的在安排碗筷,好不热闹。
晖尔走到诊所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将手里的西往张铭怀里一送,道:“我去喊花和林丽莎去!”
张铭提着西走进诊所,温子阳看着他:“晖尔呢?她怎么没来?”
张铭将西往桌子上一放:“她刚刚到门口了,又跑去叫花和林丽莎去了。”
“这是什么?”王帆看着那个包裹问道。
“这是晖尔妈妈送来给晖尔和子阳的,今天是晖尔十四岁生日!并感谢子阳对晖尔的照顾!”张铭介绍道。
“今天是晖尔的生日?”温子阳十分意外。
“呀,真是有缘啦,跟子阳居然是同一天的生日!”王帆笑得有点鸡贼。
“没错哦,卫家有女初长成!可惜她还只有十四岁,要是今天也是十八岁,呵呵,那我们今天祝福的内容就可以加一条了!”张铭也跟王帆一唱一和。
“听这里的女孩十六七岁就开始找婆家了,两年时间很快的啦!”王帆继续贼笑着。
“都给我闭嘴!”
温子阳呵斥道。
诊所里的气氛一下澄明了起来。
大家各就各位,到也安静了下来。
温子阳却陷入了沉思:没想到今天也是晖尔的生日,他该送个什么礼物给她呢?
张铭打开那个包裹一看,里面居然是两钵炖鸡,显然是一钵给晖尔的,一钵给温子阳的。一打开浓香扑鼻,好不诱人。
今天温子阳生日,他们也想过买只鸡的,但因为鸡还是挺贵的,要一块五毛一斤,三斤鸡差不多就要五块钱。而猪肉只要七毛钱一斤,一只鸡差不多可以买六、七斤猪肉了。他们宁肯多买几斤五花肉吃着过瘾。也不想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只鸡。
现在石湘蓉炖了一只鸡送来,也算是弥补了今天生日宴上菜系的不足。
“居然是一只鸡耶!太香了!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这是人家晖尔妈妈用来疼她未来女婿的,你们也敢吃?”
“哈哈哈……”
又是一片欢笑声。
晖尔跑回校,将正在排队打饭的花和林丽莎给提溜了出来。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花和林丽莎一听有好吃的,自然是喜笑颜开。
几个人走出食堂,只听晖尔又道:“今天可是我子阳哥哥十八岁生日,我该送些什么礼物给他呢?”
“呀,今天是温大夫十八岁生日啊?这可是件大事!”花道。
“你们给我想想,看我送他什么礼物好?”晖尔看着她的两位好朋友。
这镇里,只有一个供销社,一个饭店,连生日蛋糕都没得买,吃的用的就是那几项,具有意义的西还真找不到什么。
三个人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晖尔,你干脆把你自己送给温大夫好了!”
见想不出送什么好,花突然玩笑道。
“我到是想啊,可是子阳哥哥未必接受啊!”晖尔瞪了花一眼。
她为什么现在才十四岁?她要是也十八岁了,多好!那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子阳哥哥表白了!这样子阳哥哥会不会就可以接受她呢?
晖尔突然有些遗憾自己还太了!
“晖尔,送花吧!我们去采些花来送给温大夫,又漂亮又有意义!”林丽莎道。
晖尔眼前一亮:“好,就这样办!”
她们立即走向旷野,十月份的花不多,要找到好看道花也不是件容易道事。
路边有很多的野菊花,的花朵,色各异,倒是漂亮的。但生日是不能送菊花的,不吉利。
“哇,前面有好多的牵牛花啊,这花也好看哦!”花突然喊道。
“牵牛花,那是花吗?那是藤好不好?丑就不了,连花瓶都插不了,这也算花?”林丽莎嗤之以鼻。
她们继续往前找。
终于看到了一丛开的正艳的月季花,那花儿有红有黄有紫,甚是漂亮。
“找到了!找到了!”晖尔开心地向前奔去。
月季也称蔷薇,她对月季情有独钟。在前世,她的屋前就种有月季花。这花不娇贵,你只要给它施点肥,它每个季节都开花,一朵一朵地开得特别地美。在晖尔的心里,月季就是玫瑰,丝毫也不比玫瑰逊色,却比玫瑰更接地气。
晖尔跑去就挑那开得正艳的花枝摘去,手指好几次都被扎出了血来,但她也毫不在意。
几人采摘了一大束色各异的月季花,晖尔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花放哪里呢?不能就这样抱着一大束花过去吧,有花就得有一个与之相配的花瓶吧!
“哪里才能找到一个花瓶呢?”晖尔看着花和林丽莎。
花和林丽莎面面相觑。还要花瓶啊?这个她们还真没想过。
“花,你昨天装鸡汤的那个瓦罐还在校啊?用它做花瓶还不错!”林丽莎突然想起了这个。
晖尔眼睛一亮:“呃,那个瓦罐真的不错!花你快去把它找来!”
花有点不愿意。她家里就那么一个瓦罐,还是从她的祖爷爷传下来的,宝贝着哩,拿来做花瓶,那她家里下次用什么来炖西?
可是晖尔要的西,她又不得不从。只要违心地跑回宿舍去将瓦罐抱来。
“晖尔,这个瓦罐可是我家祖传的西,你以后可得还给我!”
晖尔睨了花一眼:“这个可就不一定了,你要是舍不得,可以再抱回去!”
花心里有些难过。这友谊的船,怎么翻就翻啊?
如果让她是选择瓦罐,还是选择友情,她当然只能选择友情。她只好忍痛刮爱了。
“那随你吧!你好好爱护它就是了!”
晖尔接过瓦罐,从邵水河里灌满水,将花插在里面,美的动心。
这瓦罐铁灰色,因常年用来煨西,它的外表早已被烟火气熏成了黑青色。当一大束蔷薇花盛开在上面,居然有一种古朴沉重和现代多姿多的强烈对比,美的惊心动魄。
当晖尔抱住这一瓦罐盛开的鲜花走进诊所里,真正惊艳里那一屋的目光。
“子阳哥哥,这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晖尔的脸此刻也想花儿一样娇艳。
温子阳一向喜行不露于色,他轻轻地接过,将花放在了窗台上,专注地看着那花那罐,道:
“谢谢!这花儿我喜欢!”
听到子阳哥哥喜欢,晖尔更是欢喜得不行。觉得自己的手被扎出了几个血口子也值了。
“大家入座吃饭吧!生日宴正式开始!”张铭道。
菜已上桌。只等晖尔她们来了就开席。
一盆鸡,一盆回锅肉,一碗酸豆角,一碗西红柿蛋汤。十分丰盛。
特别地,今天还有酒,还有炒花生米和猫耳朵,可谓特别丰富了。
大家入座,一个个看着桌子上的西直咽口水。张铭给大家都倒上酒,举起杯来:
“来,首先,我们祝我们的寿星子阳生日快乐!”
大家热烈回应:
“子阳生日快乐!”
“温大夫生日快乐!”
“子阳哥哥生日快乐!”
但这时温子阳却站了起来,道:“今天也是晖尔的生日!我建议,我们先祝晖尔生日快乐!”
“好!好!晖尔生日快乐!”
“晖尔生日快乐!”
“……”
“晖尔,我们……”这时,林丽莎悄悄地拉着花站了起来,不好意思道:“我们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都、都没准备礼物,不好意思啊!我们祝你生日快乐!”
“是啊,晖尔,我们事先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有、没有准备礼物。”花讪讪道。“这样吧,那花是你送给温大夫的礼物,那那瓦罐花瓶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那可是我家祖传的西,很珍贵的,我这个朋友不错吧!嘻嘻!”
花还在为自己的豪气大为感动時,晖尔和林丽莎却不停地扶额。
哪有将花瓶和花分别送给不同的人的?
难道有送花不送花瓶的吗?
温子阳会怎么看待她们送的礼物?
这恐怕也只有没脑子的贺花同,才会出这番分裂的没脑子的话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