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夫,你跟晖尔到底是怎么啦?超辉这几天为什么就不愿意来诊所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林丽莎着,故意看了廖嘉珍一眼。
“其实没有什么事,是那孩子疑心重,误会我了。是她不愿意理我,不是我不理她!”温子阳道。
“既然是误会,那你为什么不给她清楚呢?你们兄妹之间有什么不能清楚的呢?”
林丽莎着,又看了廖嘉珍一眼。
“她根就不听我的解释!这孩子太任性,还就不能惯着她!”温子阳淡笑道。“等过几天她的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我看你还是主动去找找晖尔吧,把事情跟她清楚,向她认个错,不然她真的就不理你了!”林丽莎故意将事情的很严重。
“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向她认错?还真惯的她!”温子阳不以为然道。
“呵呵,可是你已经得罪晖尔了,她现在根就不想理你,看你怎么办?”林丽莎也故意道。
廖嘉珍看到温子阳主动跟林丽莎提及卫晖尔来,心里来就不是滋味,现在看着他们俩个一口一个卫晖尔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便起身道:
“子阳哥哥,你们聊,我回校了!”
“那行,你回去嘉珍吧!”温子阳对廖嘉珍道态度极其友好。
等廖嘉珍一走,林丽莎便问道:“温大夫,你是不是跟廖嘉珍有什么关系?所以得罪了晖尔?”
“我同嘉珍不是晖尔想象的那样!”
温子阳解释道。
“廖书记和潘姨很看重我,他们一番好意,想要提携我,便将公社今年唯一一个上大的指标给了我,我很感激他们!”
“但今年上大的指标是一个工业大的工程专业,我觉得并不适合我,你也知道,我热爱医,一心只想在医上有所成就。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决定放弃这次机会,将这个上大的指标让给张铭。这个过程中,嘉珍十分理解我,也很支持我,帮助我一起服了廖书记和潘姨,我也十分感谢嘉珍,愿意与她像朋一样相处。但晖尔十分多心,任性,胡思乱想,也不听我解释,跟我大吵了一番,就一个人跑走了。她这么不讲道理,任性,我怎么能去找她?还惯出她的毛病来不成?”
“哦,原来是这样!”林丽莎道。“那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给晖尔解释清楚!晖尔她还,情窦初开,眼里揉不下沙子,你也别跟她一般计较,两人各自退一步,不就好了?”
廖嘉珍其实并没有走开,她悄悄躲在门外偷听,听到林丽莎要走了,才快速闪开。
温子阳知道廖嘉珍一直就在门外偷听,他的那番话就是故意给她听的。
既表明了他跟晖尔“吵架”的原因,也清楚了他跟她廖嘉珍并没有别的什么特殊关系。一箭双雕。
直到这时,廖嘉珍才真的相信,卫晖尔跟温子阳“吵架”的原因。
但她一定要阻拦温子阳与卫晖尔的“复合”,她要让他们之间的裂痕来深。
林丽莎离开子阳诊所時,心情大好。回去后就拉着晖尔和花,将她探得的军情和盘托出。
“我就嘛,温大夫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是晖尔多心了!”林丽莎道。
“你这么容易相信他?别被他给骗了!”贺花还是不信。
“我难道还看不出他是不是在骗我吗?而且他有必要骗我吗?这些话都是他当着廖嘉珍的面的,如果他真的跟廖嘉珍有什么,他还会当作现任的面去关心前任吗?你怎么这么没脑子啊!”
林丽莎指着贺花的头道。
晖尔看到自己的两个好朋友,为了她与子阳哥哥的事情费心费力,争论不休,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别争了!我跟我子阳哥哥的事情,不用你们这么操心的,哈哈哈……太好笑了,我肚子都笑痛了!”
晖尔居然笑弯了腰去,还抱着肚子直喊哎吆。
林丽莎和贺花都不解地看着晖尔:这有什么好笑的?
但她们很快看出了端倪:子阳哥哥?她居然还将她的子阳哥哥挂在嘴上?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呀!
难道她对她们有所隐瞒?
林丽莎和贺花相视一眼,就一齐对晖尔出手:她俩按住超辉,不住地往她的身上饶痒痒,看她还老不老实交代!
“好了!好了!求求你们别饶了!别饶了!”
晖尔被她俩饶的痒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求饶才得以放过。
但一旦得手,晖尔就立即跑了,根就不给林丽莎和贺花审问她的机会。
廖嘉珍想要破坏卫晖尔与温子阳的关系,阻扰他们“复合”,就是要给他们制造矛盾,加深误会,让他们对彼此失去信任,从此再也没法走到一起。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机会成为温子阳的唯一。
第二天第三节课是体育课,这个时候的体育课,也就是想打球的打球,想玩耍的玩耍,等同于自由课。
廖嘉珍在晖尔的身边不远,故意向一位女同展示她手腕上的那个祖母绿的镯子。那个镯子正是温子阳的姨妈何琴送给她的订情信物。
“嘉珍,你这个镯子好漂亮啊,谁送你的啊?”女同很羡慕。
“这是一个喜欢我的人送给我的!”廖嘉珍不无炫耀道。
“原来这是你的定情信物啊!那是谁呀?”女同更加地羡慕起来。
“一个非常出色的男孩子!”廖嘉珍骄傲道。
“谁啊?”女同追问着。
听到廖嘉珍如此赤、裸、裸地在人前炫耀,晖尔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廖嘉珍的手腕,取下那只镯子:
“我也来欣赏欣赏!不过如此嘛!这里面这多地瑕疵,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西!”
“这是子阳哥哥送给我的信物,你是不是很嫉妒啊卫晖尔!”廖嘉珍见卫晖尔上钩了,故意刺激她。
“是吗?这是子阳哥哥送给你的?”超辉讥笑道:“真不要脸,拿着别人的烂货成是子阳哥哥送给你的,真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晖尔着,突然手指一松,那个手镯就毫无征兆地跌落在地,清脆的声音过后,一断三瓣!
“呀,不好意思!没拿稳,掉了!”晖尔如意惊慌失措。
廖嘉珍一看这个镯子断成了三瓣,立即像发疯了一般向晖尔扑了上去:
“啊,卫晖尔,你故意摔断了我的手镯,你赔我的手镯!你赔我的手镯!”
眼见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林丽莎立即要上前去分开她们,却见廖嘉珍被晖尔一个过肩摔,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廖嘉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孽不可活。
但她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是怎么地也不会罢休的了。
中午,她去给温子阳送饭時,看到温子阳就不禁大哭。
“呜呜呜……子阳哥哥,你得给我做主啊!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
“呀,嘉珍,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做主!”
这个时候的廖嘉珍看起来有点惨。她的头用白纱布包裹了起来,后脑勺受了伤。
来伤势也不大,就是被卫晖尔摔倒地上的时候,后脑勺碰到了一个沙粒,有一个的出血点。只需消了毒,涂点药就行了。但她非要校医把她的头都包裹起来,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温子阳看到她这样一副样子,还给他送饭来,自然有些感动的。
不管怎样,廖嘉珍之前帮过他,他现在来帮她也是应该的。
“是卫晖尔!是卫晖尔,她欺负我!不仅摔碎了我的手镯,还把我摔到了地上,伤了我的头!”
廖嘉珍又一番添油加醋的控诉着卫晖尔的暴行。
完将晖尔诉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暴徒!
还将那个被摔成了三瓣的手镯拿出来给温子阳看。事实证据都在,她这次一定要将卫晖尔留在温子阳心里的美好形象,彻底摧毁。
“是晖尔?她不是个这么暴戾的孩子呀,你事先没去惹她?”
那个西真有这么暴烈吗?温子阳都听呆了。
“我的都是真的!子阳哥哥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叫班上的同来作证的!”
看到温子阳那样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廖嘉珍委屈得又要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嘉珍,我信!我都信!你别哭了,我最烦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
温子阳不轻不重地劝着。
一听他他最烦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了,廖嘉珍立即就止住了哭声。但肩还是一抽一抽的,一副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这真的是太过分了!这个屁孩,有话不能好好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我一会去将她抓来,狠狠地批评她!一定狠狠地批评她,赔偿你的损失!这么就这么地暴戾,这么地不讲道理,这还了得!”
温子阳一脸的严肃,做出了强硬的表态。
可廖嘉珍怎么听着温子阳这强硬的表态里,充满了宠溺?就像一个大人训斥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样,表情上看起来严苛,其实心里满是爱护。
难道这么恶劣的卫晖尔,他还喜欢吗?
廖嘉珍不禁咬牙。
“嘉珍,我们先吃饭吧,吃了饭,我叫人去将晖尔叫到这里来,让她给你道歉,赔偿你的损失!好不好?”
廖嘉珍轻轻地点点头。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
温子阳一边吃饭,一边回想着廖嘉珍描述的晖尔那恶霸一样的嘴脸,有点想笑出声来。
但他还是尽量忍住,没在廖嘉珍的面前表露出来。
其实,摔碎了何琴送给廖嘉珍的那个祖母绿手镯,温子阳还有点窃喜。
那个西来就不代表他的心意,都是何琴的个人行为,廖嘉珍却拿着这个手镯当信物,就像他落下了什么把柄在廖嘉珍的手里似的。让他心里也不是那么舒服。
现在碎了,更好。
吃过饭,温子阳让廖嘉珍在诊所里等着,他托了一个年青的邻居,去校叫晖尔过来。
温子阳医术高超,在镇里名气不,谁都乐意给他跑腿。
温子阳还安慰廖嘉珍道:“嘉珍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好好地批评晖尔的。这个西,真是来不像话了!”
他们就耐心的等着。
谁知青年邻居跑回来:“那个叫卫晖尔的同她不来!凭什么要她过来她就得过来?”
“这是她的原话?”温子阳问。
青年邻居点头:“是!”
“呵!我现在还叫不动她了?”温子阳顿时生怒,他愠怒道:“晓明,麻烦你再跑一次!你就对她,她如果再不过来,我就亲自去校请,到是把她的老师和校长都请来!看她还来不来!”
“好,那我再跑一趟吧!”晓明会心一笑,又跑了出去。
晓明也是认得晖尔的。过去看到晖尔跟温大夫天天在一起坐诊,亲似兄妹的,这几天都不见晖尔来,看来两人这是吵架了。
看到温子阳这次是动了真怒了,廖嘉珍心里一喜。
卫晖尔啊卫晖尔,你跟子阳哥哥再好,也有裂缝的时候。她只需将这个裂缝不断扩大,就不信你们就能铁板一块,摔不断?
这一次,卫晖尔果然是被请来了。
看来,她也是有怕的时候嘛。
这次,晖尔的身边依然紧跟着她的两个贴身近卫:贺花和林丽莎。
晖尔走进诊所,一脸地不耐烦。眼睛扫过子阳哥哥和廖嘉珍,眼睛看着屋顶道:
“请我来做什么呀?是要跟我赔礼道歉呢?还是想求我原谅啊?有话就,有屁就放,我可没空听你们废话!”
呵,几天不见,这西的歪门邪道见涨啊!
温子阳一看到晖尔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心里就想发笑。
而廖嘉珍,见卫晖尔歪曲事实,倒打一耙,满口的胡言乱语,就不禁怒火冲天。
向她赔礼道歉?请求她的原谅?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