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贺花一副被惊醒的模样。“我之前要是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妖人,我根就不会跟她做朋友!她之所以能给人看病,就是她身上的妖性可以看到人身上的病症!”
“这样啊!”廖嘉珍又吃了一惊。
“可不!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西!她之前救了我,还救了另一个人,就是预先看到了会发生的事情!她用这些迷惑群众,好得到大家的好感和认可,然后伪装身份,但暗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来喝你的血!”
贺花瘆人。
“天啦,这太吓人了!”廖嘉珍面色惨白。“那她会吃人么?会害死人么?”
“我不知道!”贺花忧心忡忡道。“我曾经看到过一书上,有一种妖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和善,还常做好事,其实这只是她的伪装。她魔性一旦发作,就可以杀人于无形,可以将一个地的人一夜杀光,并喝光他们的血!”
“不听了!不听了!我听不下去了,太吓人了!没想到,我们居然跟一个魔鬼成为了同,还成了好朋友!太吓人了!”
廖嘉珍着,花容失色地离开了食堂。
贺花看着廖嘉珍的背影,面露讥笑。
廖嘉珍又跑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潘景美。
潘景美大惊:这世上真有妖女?
潘景美也不是那种特别无知的人,对于一些鬼神之也是将信将疑。但卫晖尔自从死而复生后,所表现出来的一些奇怪的现象,和天赋异禀,还真让人惊奇。比如,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西,她突然就医术高超,她能预知未来。她的两年后国家会恢复高考这件事情,搞不好就是真的!
这些现象是谁也不清楚的。
外面都在传她是神女。这“神”跟“妖”又有什么分别?
潘景美惊讶之余,又计上心来!
既然外界都知道卫晖尔身上有神奇的现象,都她是神女,那让人稍加利用,将之妖化,就可以彻底的去除这个心中大患了!
神是被人崇拜的。
妖是被人绞杀的。
这乡间就曾经发生过,因为被人视为妖孽,而被乱棍打死的事件。这样的事件为什么不能重演?
想到这里,潘景美突然大笑起来:嘉珍,我的女儿,你憎恨的卫晖尔这次是死定了!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妖,她这次是死定的了!
这个夜晚,贺花在宿舍里被恶梦惊醒,突然一个人从宿舍里冲了出去,大喊救命,惊动了整座宿舍楼。
第二天,神失常的贺花被张兰和贺道明接回家去了,又是请神,又是驱鬼的。
弄得整个校和乡村都知道贺花撞了邪,而这个邪魔就是卫晖尔!
这是后话。
卫晖尔被公社革委会主任陈春秋作为**、企图引起社会动乱的反面典型,上报到了县革委会。引起了廖奇强的极度不满。
陈春秋过廖奇强向上面汇报,想要独自邀功。廖奇强当然不会就这样让他如愿的。
更让廖奇强气愤的是,被抓的人居然是个生娃,还是廖嘉珍从玩到大的好朋友,过去常在他们家走动的卫晖尔。抓这样一个人,他事先不知道,难道连廖嘉珍和潘景美也不知道吗?
她们居然合起伙来欺骗他!
这一晚,廖奇强将廖嘉珍和潘景美都叫到楼上他的书房。开始了他的审问。
廖奇强使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战术。他首先审问的就是容易攻破的一:廖嘉珍。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廖嘉珍虽然从就很受廖奇强的宠爱,但廖奇强一旦发怒了,她还是很害怕的。
“爸,我、我跟您一样,也是在卫晖尔被抓进去之后才知道的!”廖嘉珍回答的很心。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漏了嘴。
“你还敢骗我?!我作为公社书记,你以为我这些年都是白当了?!”
廖奇强身侧放了一根很粗的木棍,他的手一把抓起那根木棍,就向廖嘉珍走来。
廖嘉珍立即吓得浑身发抖!
廖奇强虽然很宠爱她,但唯一一次揍她,就是用的这跟木棍。那次她被揍得很惨,在廖嘉珍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一看到这跟木棍,就不寒而栗。
“爸!爸!您别打我!我!我什么都!”
廖嘉珍于是就将自己怎么与卫晖尔结怨,她怎么恨卫晖尔的,这几月来的恩怨情仇一一告诉来廖奇强。
“爸,我喜欢温子阳!我非温子阳不嫁!但卫晖尔一直霸占着温子阳,所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爸,现在这样的好机会,可以除掉卫晖尔,您不能不帮我啊!”
廖嘉珍一下扑进廖奇强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廖奇强是个女儿奴,他一看到廖嘉珍哭得花容失色,就心疼得不行。
来想要恨恨揍她一顿的想法,也慢慢消失了。
他叹口气:“你这个孩子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除掉一个人啊?你以为卫晖尔的爸爸卫中新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你这是要将我往枪口上撞,是要将我的前途毁于一旦啊!”
“爸!不会的!我妈就是不想连累您,便想到了借刀杀人的办法,让人将卫晖尔堂而皇之地杀掉。而不连累您分毫!”廖嘉珍的眼里面露凶光。
“我是公社书记,是这里的一把手,是负主要责任的人!这里死了人,我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廖奇强又恨不得要揍人。
廖嘉珍也看到了廖奇强眼里的凶光。她赶紧跟廖奇强保持一定的距离,眼睛四处溜达,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爸!您这么聪明,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肯定能想到一个万之策的是不是?”
这种马屁廖奇强还是很受用的。他眼睛一瞪,洋装怒斥道:“以后还在我面前做这种先斩后奏、让我来给你们擦屁股的事,心你的脑袋!还不快滚!”
廖嘉珍像是得到了大赦,立即往外滚去。
廖嘉珍一走,潘景美走了进来。
廖奇强什么话也没,走过去就给了潘景美一击响亮的耳光!
“臭娘们!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敢背着我搞阴谋诡计了?你想当武则天啊?”
潘景美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句话也没,只是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脚下的地面,似要将地面看穿。
过了好久,似将那口怨气吞下去了,她才松开了自己的手,露出半边红肿的脸,抬起头来。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如何?”
潘景美的眼神里含着一丝幽怨,有点楚楚动人。
实在的,潘景美长得还是挺美的,皮肤白净细腻,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妩媚。廖奇强从内心里还是舍不得打她的。
如果这娘们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把整个身心都放在他廖奇强的身上,他还是会用心地去疼爱她的。
可是,这臭娘们,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卫中新,即使躺在他的身下,不管他如何地凶猛,她都不会情动。有一次她喝醉了,到是很动情,跟他颠鸾倒凤的,但最后叫出的居然是卫中新的名字!让廖奇强差点做不了男人。
廖奇强从此怀恨在心,对潘景美又爱又恨。
“你,这个事情该怎么办?你要我如何下台?”廖奇强气恨恨地盯着潘景美。
“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你也没法改变现状了。所以你就像是不知道这件事,由陈春秋去搞!到时有功劳了,你是一把手,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搞砸了,反正你也没插手,后果由陈春秋去承受好了!”
不管怎么样,廖奇强现在是她们的靠山。因为廖奇强的关系,经常有人孝敬她们,她们一家子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潘景美也不想廖奇强出事。
“臭娘们,你以为事情都会按你想的去发展?我廖奇强的前程迟早要毁在你们母女的手里!”
廖奇强就这样被潘景美母女摆了一道,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愤怒的心情一时没法平静。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潘景美轻蔑地看了廖奇强一眼,仿佛能操控一切。
看到这样的似乎能操控一切的潘景美,让廖奇强格外地痛恨。他不能忍受她在他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法忍受她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蔑视。他一把揪住潘景美的衣服,将她往床上一掀,就狠狠地压了上去……
“臭娘们!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敢爬到老子头上了?看老子不搞死你!”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不管廖奇强在她身上如何地奋力战斗,如何地凶猛,潘景美始终无动于衷。廖奇强恨极,张嘴就往潘景美的香肩上咬去,在潘景美的惨叫声中,他才达到自己**的巅峰。
他们两口子,每一次夫妻生活,不是在作。爱,而是一场惨烈的厮杀,必须有一个人伤痕累累……
三天后,廖嘉珍去看在家养病的贺花。贺花还在神经兮兮的,卫晖尔要喝她的血,日日夜夜需要人陪着,不敢一个人待在一个地。
廖嘉珍对她道:“花,你不能总这样逃避!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有卫晖尔死了,你才能解脱困局!你知不知道?要是有一天有人要把她这个妖女烧死,你愿不愿意站出来揭露卫晖尔的真面目,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贺花定定地看着廖嘉珍,像是明白了对的用意,终于点了点头。
贺花行为十分反常,这让林丽莎很忧心。
晚上,她向温子阳和梁桓起贺花的问题。
“花现在见人就躲,连我也不理,我很担心!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跟晖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大夫,梁桓,你们这个事情怎么办?花的事会不会对晖尔不利呀?”
温子阳道:“陈华捎来了晖尔的口讯。晖尔,贺花的事,我们现在的态度就是不问不听不理,听之任之。”
“既然晖尔这么了,我们就按晖尔的意思去办,以静制动好了!”梁桓道。
这两天来,梁桓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跟温子阳在许多问题上的看法都惊人地相似。或者,他十分认同温子阳的观点。这让梁桓很惊讶。
因为同时喜欢晖尔的关系,梁桓因为晖尔喜欢的人是温子阳,而温子阳又是一个眼高于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人,梁桓对温子阳一直敬而远之。
他不反感温子阳,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总是刻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内。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这几天来,因为要一起面对营救晖尔的关系,梁桓每天都要同温子阳在一起。他们一起商量对策,分工协作,交换意见,倒也没有任何的冲突。
而经过共同面对这样一件事的处理过程,梁桓对温子阳有了一个重新认识和观感。他十分钦佩温子阳处变不惊、遇事沉稳冷静的态度,也十分欣赏温子阳处理事情的果断和智慧。他也感受到了温子阳对晖尔的在意。
梁桓这个时候心里反而没有失落了。
他觉得晖尔没有喜欢错人。觉得温子阳这样一个既致、又充满才华和抱负的优秀男孩,是值得晖尔倾心爱慕的。
见温子阳和梁桓意见一致,又有晖尔的指示,林丽莎在贺花的问题上也就不再纠结了。
或许晖尔跟贺花之间有着某种默契,也未可知?
“林丽莎,你去接石湘蓉阿姨来诊所休息;梁桓,你密切注意抗议者的情绪,有情况,我们随时交换意见。”
“好的!”
“好!”
林丽莎和梁桓按照温子阳的安排,走出了诊所,各自行动。
这几天在外界,因为晖尔的被拘,各各面都在较量,每時每刻都暗藏杀机。
在贺花释放的第二天,校师生在温子阳、梁桓和林丽莎的带动下,前往公社大门前静坐,要求释放卫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