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领着两人去临窗的位置上落座，送上茶水，斟满，退去。
孟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来这种地吃饭，也并未可以研究过这家店。刚才一看这个格局，她忽然记得有一次在朋友圈里看到的一条消息，是青莲坞的位置每天只有1位，而且要提前预定。
“有什么想吃的吗？”律言将菜单递到她跟前。
“你点吧，我对这里不熟悉。”
律言并没有随便点几个菜，而是叫来服务员，细细询问几道H市的特色菜，然后再征求了她的同意后，才定下菜品。
“关于‘L≈F这次地招聘计划，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就业这个事情，是孟苇最近心头的一件大事。清华的研究生，不是一般的难，所以她想作两手准备。
孟苇正色道：“我已经投过简历了！”
律言点头：“听甘雅和郁凡过，你的成绩与能力都很强，我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他故意一顿，因为他发现她刚才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确心不在焉。听到律言的肯定，她忽然想起考研的事情。清华真的好难，她现在是来没有信心。若是真的能上“L≈F”，或许也不错……
想着想着，忽觉律言声音陡然停住，孟苇一惊，紧张地看去。
“但是你不是在考研吗？”
闻言，孟苇垂下眼睫，不话了。
“想做两手准备，然后男朋友去读研究生，你在北京上班？”律言忽然道。那晚回去，他就问了甘雅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虽然免不了被调侃，他都一笑置之。
律言的话，完出乎意料。孟苇瞪眼看他，满脸诧异。却见他好似早就洞悉一切，又觉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狼狈不已。
律言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猜中一个未出校门的女生心思，简直易如反掌。她的表情，就已经将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既然你还要考研，那么在求职这面，就要慎重。不要为了就业而就业，浪费了习的大好时间！”不忍归不忍，但律言还是拿出来了中立者该有的态度。
“我知道！”孟苇低声道，垂眸看着桌上致的陶瓷餐具，神情沮丧。
她自然知道律言的意思，但是她并无选择。如果不做两手准备，她和李擎又该何去何从？她能不能考上清华，没有十足的把握，这种不确定带来的心慌，使得她一向镇定自持的处事手段，变得不可理解。
她明知道不该和律言出来吃饭，但是想到他“L≈F”合伙人的身份，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去“L≈F”工作的机会。不管律言约她出来吃饭的理由是什么，只要能帮她，她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耍些手段无可厚非。
虽她孟苇是个为出校门的生，但大几年社团和创业中心主任的历练，加之社团内容诸多纷扰俗事，她早已有了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性。
有些微风吹过，撩起孟苇耳后的长发，有几缕垂到她的眼睑上，但她似乎陷入沉思，并未发觉。
曾经那般爱笑的女孩，终究还是免不了被这些事情所烦恼，律言失神地望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将她眼睑上的发丝给捋下。
觉察到眼前忽然而来的阴影，孟苇抬头，眼前突兀的修长洁白的手指，吓的她往后一仰。
“长？”
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一颗忽然而落的石子搅乱，一如他的心境。猛然回神，心绪难以控制地翻腾，眸中卷起的涟漪终究被他强大的自制力给压制住，他收回手掩在唇边低咳一声，哑声道：“没事！”
“哦……”孟苇点头，虽有疑惑，但见他面色平静，便没再多想。
“这家店里的桂花糖藕不错，要不要吃吃看？”律言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问道。
闻言，她抬头看他，见他目光游移，神情怪异，有些不明所以，遂摇头，“长你点吧，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