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言倚在车门旁,点了一根烟,望着不远处亮着灯光的窗口,吞云吐雾。
自从孟苇搬来这里,每天,他都要在她家楼下站好一会儿,确认她是否在家,是否安。
律言将手机屏幕关掉,狠狠吞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凌厉的眸子和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烟雾缭绕间渐渐虚无,就好像他此刻的心绪,缥缈不定。
李擎究竟有多好?律言很好奇,值得一个两个女孩如何死心塌地。
既然这样,那他愿意好人做到底,帮助她们得偿所愿。
“薇薇,你只能是我的!”律言将手里的香烟掐断,扔到地上,狠狠碾碎,脸上的表情是势在必得的决然。
……
“砰砰砰~”一阵大力的敲门声传来,孟苇呻吟一声,将头闷进被子里,无视它。哪知声音来大,大有她不开门就要拆门的架势。
孟苇睡的迷迷糊糊被人吵醒,心情颇为郁闷,懒洋洋地爬起来,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谁啊?”她在门里问,从猫眼看过去,见到李擎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薇薇,是我,我是阿擎。”李擎的声音飘进来,带着喘息和急切。
孟苇沉下脸,语气冰冷,“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李擎听到孟苇的声音,确定她平安无事,不安的心放下了。“薇薇,你刚才吓死我了,不接我电话,手机忽然关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原来,他是担心她。
不感动是假的。为了她一个人穿半个城市,大半夜的跑来,就为确定她的安危,孟苇忽然很想哭。随即想到他和许婷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又不好了。
她没有开门,只是逐客令。“我没事,你回去吧!”
感动归感动,但她现在不想见李擎。她怕看见他那张脸,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质问。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孟苇忽然这么反常,李擎已经觉察到她生气了。至于生气的原因,他想不明白。下午回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薇薇,你开下门,我……阿嚏……好冷,阿嚏……”李擎在门外哀求,连打了几个喷嚏。
初秋的夜晚,气温降的快。李擎走得急,头发没吹干,被冻着了。
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话都带上浓重的鼻音,她终究是不忍心,开了门。
“薇薇,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孟苇开门的一瞬间,李擎扑进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心有余悸道:“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以前她觉得李擎的怀抱温暖、清新,每每相拥,她都有种幸福到溢满的感觉。此时,想起这怀抱里曾经有可能躺过别的女人,就觉得膈应。
她猛地推开李擎。
怀里的温暖骤失,李擎被推着一个趔趄,还好及时扶住沙发,没有摔倒。面对孟苇忽然的抵触和冷漠,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白天,她就不对劲,现在更是如此。
难道,许婷婷跟她了什么。想到这里,李擎对许婷婷又厌恶了几分。
“薇薇,你不要生气了。”李擎拉她的衣袖,心翼翼地哄道。
孟苇甩开,侧着身子不看他,阴着脸不话。
李擎转到孟苇身前,握住她的胳膊,讨好道:“薇薇,你别不话,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着,抓起孟苇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这人是不是疯了!孟苇气急,甩开手吼道:“你有病啊李擎!”
李擎却兀地笑了,“薇薇你愿意跟我话了,嘿嘿……”
孟苇:“……”
她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仰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李擎,神色凌然,冷漠疏离。
女人心,海底针。李擎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她这么莫名其妙的生气不理人,也不原因,他怎么去哄啊!
想起以前大寝室里探讨女朋友生气时化解的一百种法,第一条就是先认错。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如果是因为她在楼下碰到许婷婷而生气,那他就更冤枉了,又不是他来找许婷婷的,更何况,碰见了,就是来找他的吗?
总之他李擎没错,冤!
但谁让他是男人呢!是,就该主动认错,主动哄生气的女朋友。
李擎在孟苇跟前蹲下,握住孟苇的手。被甩开,再握住,再被甩来,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将孟苇按在沙发里,垂眸看着她。
孟苇被李擎忽然而来的动作吓到了,继而剧烈挣扎。
“你干什么?起开!”她吼道。
“我不,薇薇,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再不滚我真生气了。”
“生气我也不放开。”
“李擎……你T发什么……唔……”唇突然被李擎封住,孟苇一时懵了。李擎吻的又凶又狠,咬的她嘴唇发疼。以前两人之间也不是没有接吻过,李擎都是带着疼惜和珍视,哪有这次的粗鲁。
她想起他和许婷婷之间不清不楚的事情,恶心之感涌上。一把推开对,靠着沙发,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李擎被推开,跌坐在地,愣愣地看着孟苇,“薇薇……”他无意识地呢喃。
“啪!”孟苇甩了李擎一巴掌,以手背用力擦拭唇角,盈满泪水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瞪着他,无声地责怪。
李擎被自己才的孟浪而感到羞愧,耷拉着脑袋,颓然道:“对不起,薇薇,我不该……”
“滚……”她指着门口道。
李擎爬起来,垂头丧气地一步一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孟苇背对着他,瘦削的双肩一耸一顿,无言哭泣。
为何他们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李擎想不明白。明明他那么担心她,为何见面就要吵架。薇薇在哭,他一点也不想离开。
反正他无赖也不是一次两次,让他走,他才不走。
李擎一个转身,猛地跑过去,从背后将孟苇圈进怀里。孟苇哪里肯,使劲推开,都没推动。
李擎趁机道歉,“薇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声,一句句,的孟苇心揪着疼。
“错哪儿了?”她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