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的身体,他得操心,家里的事,也得他担着。虽然他表面上和同宁建民工作好找,哪个地都有要人,可那也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情况到底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几天,去面试了好几个地,那些大公司,政府部门,不是看重历便是有什么硬性要求,有的甚至听到他报出校名就变了脸色,或者,将他剔除了考虑名单。还有的,总是问些与之无关的问题。
如此反复,才几日过去,就弄得他身心俱疲。外面的世界,和校里锻炼是不同的,既陌生又残酷。只有亲自出来实践,才能知道它们的差别。
这一想,又觉得自己不争气。他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沿墙朝前走着。想点其他的西,现在家里这情况,没有钱给他挥霍。不甘心就这么被淘汰,但这几日,在找实习工作的时候,确实将他的自尊心给打击到了。
无论他在校做班干部也好,做生会副主席也好,有多么的优秀,做得多么好,多么努力,多么出类拔萃,多么深得师生喜爱。可一出来,面对这个社会,他就什么也不是。在校里那些重复的事,浅薄的话技巧,放在外面,没管多大的用。
兴许,是他们没有这个眼光,挖掘不到他的好。
他这样自我安慰。
“来,继续喝一个!”
“他妈的,你别挤着老子!”
破旧巷,酒气熏天,几个醉鬼从里面出来。大脑都晕晕乎乎的,前面一个人,看不到路,一脚踩进一个水坑,身子猛地往前倾,撞上一个硬西。另外几个醉醺醺的人跟在他后面,被前面的人一个反弹,齐齐朝后倒去。
“哎哟喂!”
几个人都倒地,摔得身上一凉,混了一身泥。这一倒,酒意醒了三分,火气自然也上来,便开始骂骂咧咧。
“哪、哪个没眼见的犊子?敢撞老子!”
“什么狗西!没长眼睛啊!”
几个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往前一步,正好看到一个人影跌坐在地上。这里没其他人,显然刚才撞到的就是他。
“狗日的,老子的衣服裤子湿了!”
一个酒胖子上前,捉住他的衣襟,往上一提,借着酒劲,凶狠地问,“你他妈是不是想找死!”
“呵。”
宁书年酒意微醺,被人恐吓,冷笑了一声。他一路过来,接连喝了好些酒,这会意识也有些不清。但是也很排斥,有人威胁他。
“妈的,找死!”
“大伙儿,上!”
一群人,都有点醉意,被他这么一激,十分气怒,挥拳的挥拳,出脚的出脚。巷子里,只闻拳打脚踢与闷哼声。
夜色寂静,地上的坑洼发地湿。
——
早上接到宁书年进医院的消息,苏阮还在背书。
这件事,还是班主任告诉她的。
姑父姑妈两个人一直都在忙,苏阮赶过去的时候,他们脸上还很疲惫,显然没睡好。
听医生,人是早上发现的,要不是过路的摊贩早起看见,兴许这时候宁书年还倒在水坑里。且不伤如何,天再冷几分,估计就给冻僵,没有知觉了。
“谢谢啊,谢谢……”
十分感激地送走了人,苏秀芬和宁建民二人就坐在床边,一会儿看看对,一会儿又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宁书年。眼里面,都流露出疲累和担忧,又或者,是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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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