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
“我记得那个时候教员还经常夸九号厉害来着,他是我们那群人里最出色的人”
那时候,她也挺崇拜那个人的。
想到这,眉头不自觉皱起。
“九号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竟干起违法的生意?”
墨临摇头。
“这个我没兴趣知道”
他看了眼阳光发来的信息。
‘嗨,黑子,好久不见
‘多年不见,有兴趣见一面么?
‘这次败给你,纯属意外,得机见面继续比?
夏天玺问:“你要去见他吗?”
墨临沉思片许:“要”
“敢威胁到你安的人,我必须亲自处理了,才能安心”
夏天玺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那个人上次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弱的”
“上次我能从他手上逃上,也不是我厉害,只是那人轻敌了而已”
“虽然咱当年都一起呆过那个地,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是正是反都未知”
“九号危不危险也未可知”
“我不想你以身涉险”
“他的事,交给警处理便行了”
他抬眸,平静的目光温暖无比。
“明珠,你是在担心我么?”
夏天玺:“”
“我关心得还不够明显?”
兴许是太开心,忍不住抱起她转上两个圈。
低哑的嗓音里都是笑意。
“明珠,你终于肯明目张胆的承认关心我了”
“我好开心”
夏天玺拍了他后背一下:“别闹,放我下来”
“我关心一下我男人,值得你这么高兴?”
某人闻言,乐得更深。
“明珠,你刚刚称我为什么?”
夏天玺:“”
好像,对他每了解更深一分,心里头那点羞涩发浅淡,就像现在,她光明正大的称他为自己的男人,也不觉得尴尬。
就是不明白这人有什么好高兴的。
办公室里,浓情暖暖。
门外的贺然抱着件在那里一脸苦逼,想敲门,又不敢敲。
他几乎是跟着夏天玺身后来的。
只是见墨临手拉着夏天玺进门,还很顺手的把门给带上。
他这自然是不好前去打扰的。
可是手头上的件,也是第一时间要的。
他等啊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
终于,电话响了,是他家少爷打的。
可是
他家少爷不是让他进门送件,而是让他给少夫人准备一套衣服。
贺然心里那个冏啊
这两人,青天白日的,就不能照顾一下单身汪的感受?
夏天玺换了套衣服,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别提有多冏了。
特别是贺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更让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墨临目送到她门口。
还不忘慎一旁的贺然一句。
“看什么看?没谈过恋爱?”
下一秒,又理所当然的唏嘘道。
“也对,我差点忘记你还单身”
夏天玺并没走太远,这句话,好巧不巧,正好落入她耳迹。
回头看了贺然一眼,只见他满脸凄苦状。
“少爷,我单身已经很可怜了,你就别奚落我了”
夏天玺听得真切。
贺然自己坦言还单身,可是王媛媛不是他正和余婧谈恋爱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常上微信和她们聊天,也极少去看朋友圈。
点开圈子一看,她的圈子可是相当安静的。
一般的下属有她的联系式,除了某些工作内容,其它的也会很自觉的屏蔽她。
墨临更是不发这个,贺然的偶尔会有那么一条,无非也就是自嘲一下单身狗的生活。
圈子里大多的,都是王媛媛的生活轨迹和心情。
她点开余婧的圈子,瞄了一眼。
果然,有王媛媛所的那条信息,一男一女手牵手的照片,只是单单两只手而已。
其实,要不是王媛媛告诉她,光看余婧的圈子,她是完看不出来,她在和贺然谈恋爱。
只能,余婧确实有谈恋爱的样子。
她有点纳闷,思极,当即就给贺然发了条信息。
“贺然,你跟我室友,进展怎么样了?”
贺然一边工作,听到手机响,下意识看了眼。
看到备注上‘少夫人三个字,瞬间点开,主子的事,不管什么事,必须放在第一位。
只是没想到夏天玺会问他这种私事。
发了个苦恼的表情:“没进展”
夏天玺内心掀起阵阵波澜。
“没进展是什么意思?”
贺然有点纳闷,这位少夫人平日里挺明的,怎么现在连字面上的意思都看不懂。
仍是老实的回了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怕少夫人笑话,我虽然一把年纪,却从没谈过恋爱,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偶尔会和你室友聊几句,但是我感觉到,她并不太想理我”
夏天玺:“”
“她不想理你?”
“你们难道就没有约会过?”
贺然发了个瑟瑟发抖的表情:“人家都不想理我,哪里来的机会约会”
“只有一次送她回校,还是凑巧碰到她而已”
“就是你被绑架那天”
夏天玺内心很震惊,再次确认道:“所以,你们并没有谈恋爱?”
贺然一脸懵逼:“我倒是想啊,也得人家愿意跟我谈”
夏天玺关掉对话框,没再理他。
点开王媛媛的头像,意是想告诉她,贺然并没有跟余婧在一起的。
可是
点开对话框之后,她突然又犹豫了。
如果王媛媛已经放弃了贺然。
她这个时候提起这些,是不是很煞风景?
还有余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媛媛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余婧确切的告诉她,她和贺然在谈恋爱,王媛媛又怎么可能会误会?
她脑子有点乱。
她想,她是不是该单独约一下余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毕竟王媛媛现在应该是不怎么想见余婧的。
警局那边给了交代,绑架案的绑匪没有落,幕后主使已经被抓捕。
由于被害人和主谋之间关系比较复杂。
加上主谋强烈要求见夏天玺一面。
次日,警局拨通了夏天玺的电话,问她能否抽空去一趟。
阴沉的天飘着毛毛细雨,夏天玺蓝色外套上沾了不少水珠。
墨临拿起纸巾,仔细的为她擦拭。
夏天玺心里是暖的,嘴上却道:“这点毛雨,还渗不进我衣服里,没事的”
墨临分明的轮廓温柔无比:“擦一擦至少干爽些,省得吸了寒气入体”
他动作不停,夏天玺也懒得阻止了。
禁闭室里,夏明雪出来后,透过狭窄的门窗,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英俊帅气的男人,屈身为身边的女人仔细擦试着身上的水渍,那温柔的目光,就像晴空下的云朵,能把人心给暖化了。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无声的真情流露,好似世界都入不得他眼,眼里独有的,只是眼前的女人而已。
夏明雪原还带着柔弱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凭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拥有这么优秀的男人?
明明自己一切都比夏天玺更加出色,明明她才是那个天之娇女。
为何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就变了个模样。
她不甘
她不过是收了江柔的钱,帮着她诱拐了一下白巧而已。
她觉得,白巧如今安然无恙,她也没有造成白巧人身分受损,不该被判刑的。
可是真被抓了,走到这一步她才发现,她对法律一无所知。
她不甘心,还想再争扎一下,打尽感情牌,求办案人员请夏天玺过来。
她想得好好的,见着夏天玺,不管是求也好,跪也罢,一定要服她,让她放过自己。
哪想。
一出来,就看到这扎眼的一幕。
让她这隐忍的极好的恨心,瞬间无法自控。
紧捏的拳头陷入肉里都不自知。
回眸,夏天玺发现了她的存在。
前一刻还带着一丝柔意的双眼瞬间变得清冷无比,犀利的目光似把利剑能穿透人心。
唇角微微翘起,闪过一抹嘲讽。
“夏明雪,走到今天这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以为,在我面前装个弱,我就会大发好心放过你?”
被到了心坎里,夏明雪那张脸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她原是打算求的,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拉不下这个尊严。
特别是面对夏天玺的奚落,她更加无法拉下这个脸。
嚅着唇,久久吐不出半句话。
倒是她身后的夏信国,已经开始哭惨了。
扒拉在门上,就被八爪鱼一样:“天玺,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是你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们雇水军在络上抹黑你,也只是想逼墨临认下我这个岳父而已”
“我并没有恶意的,咱好歹父女二十几年”
“就算如今家庭破碎,就算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也请你看在我是你亲爸的份上,帮帮我吧”
“我好歹是夏总的总经理,我怎么可以入狱,你不帮我,我这辈子就毁了”
夏天玺模样清冷,不为所动。
坐在外头的椅子上,低眉轻扫,把弄着手中的手机。
须臾,才抬起头,对上夏信国那张肥肿的大脸。
“我适才查了一下”
“诬蔑诽谤他人的,最多处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夏信国你怎么就如此不知足呢?”
“你干的那些垃圾事,但凡碰上我和墨临再弱点,早就被你算计到劳燕纷飞不”
“连声名都要尽毁吧”
“那时候受连累的,可不单单是我们两,还有整个墨家”
“你帮着夏明雪算计墨临的时候,何曾想过我的幸福?”
“你参与抹黑计划时,何曾想过黑临处境?”
“实话,在里面呆个一年三年,于我而言,那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就这么点惩罚你都不愿意受,还想要我帮你”
“你莫不是在做梦?”
夏信国闻言,脸色铁青,原还好声好气的。
眨眼就直接炸了毛:“夏天玺,我可是你亲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夏天玺伸手在鼻尖挥了挥,就你隔着一阵距离还闻到夏信国口中的臭气一样,很是不适。
眉头深拧:“姓夏的,别总是强调这个事实,我并不否认”
“只是这又如何?”
她讽笑:“我劝你,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与我纠缠,不如想想夏氏未来走向吧”
“毕竟,夏氏应该不需要一个坐牢的老板”
“而我有点闲钱的情况下,是不介意收下你手中的股份的”
“哦不对,你也了,你是我爸”
“你这个当爸的入狱了,你的股份,理应转到我手上,钱就算了吧”
着,她还从包包里拿出股份转让书,递到夏信国面前。
相比起夏信国被气得失了颜色的脸,她一脸风轻云淡显得有点欠**。
摆着一副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禁闭室里的两人,简直气得吐血。
夏明雪终于回过神,拖着夏信国的胳膊。
“爸,你可千万不能签啊,夏氏可是你一手打拼起来的心血,决不能落到她手上”
“你想连你这个爸爸她都不放在眼里,你还指望等你出狱她能归还吗?”
夏信国更是,就差没气晕。
指着夏天玺,你了半天,直感觉这口气都要顺不过来了。
“你休想”
夏天玺伸出去的纸笔没人接,自然的撤回了双手。
唇角微勾:“也罢,就没指望你签”
她侧目,看了眼墨临:“老公,以你的能力,收下区区一个夏氏,应该不在话下吧”
这一声‘老公,听在某人耳里可甜了,暖暖的笑都发腻。
轻刮一下她脑门:“嗯,只要夫人喜欢,别区区一个落败的夏氏,就是辉煌时期的夏氏,你也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很嚣张。
禁闭室里,除了气得不轻的两人呼吸粗重,却无人敢质疑这个事实。
他们不得不承认,墨临有这个嚣张的资。
夏天玺瞄了眼一脸颓废的夏信国。
冷讽:“原,还想着看在你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份上,顺手接过夏氏”
“想着到底夏氏也是你一手创办的,不管夏氏将来如何,那都是在我手上,你也不算亏”
“现在我突然就不想接手了”
“或许,用不了几天,它就该宣布破产,从此,这世间再无夏氏”
“哦,对了,也许等你出来,便也连生活,也只能上大街上去乞讨了”
“夏氏一破产,你的房产,车产,终会充公”
她每一句,夏信国的心就颤几下,疼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