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成为了警烈遗属。他的爸爸常年在外忙碌,一次执行公务时壮烈牺牲。
15岁的年纪,他一个人替家里跑完所有的手续,然后继续到校上课。
高一暑假,他顶着烈日,跑去刻墓碑的地,帮那里的老板搬碑运砖,整个背都晒秃了皮。就求老板给他一块碑,他想自己给他爸刻字。
尘土飞扬,烈日炎炎,还有烫熟的石头崩到他身上,他都能忍得住。他不想在家看他妈他奶哭,柔弱又无助。
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上。儿时他爸出差回来,会把他抱到怀里:“我儿子都这么大啦!再过两年能跟老子喝酒喽~”
还没等到他喝酒的法定年龄呢,他就不在了。
他想为爸爸做点什么,实在无能,就只能来做亲自刻个碑这样傻的事。
整整两个月,他都泡在刻碑厂里。整整两个月,没有下雨。
开前一天,他把新刻的碑立在墓地,阴沉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
墓碑上的字凌厉歪斜,不甚规则,深浅不一。“莫离之墓,不孝子莫等闲立。”
他跪在那里,就着雨水,一边一边擦拭墓碑上的灰尘。
雨水淋在背上,有点疼。疼得他想喝酒。
正想着,旁边有脚步声,一把大黑伞遮住他头顶无情的雨水。抬头,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种地,居然能遇到堪称中校花的美女,陶花幺。
他知道她始于初中,他的好弟兄为了她跟别人打架,然后被迫转。
看她的眼神,也是认识他的。她怀里,抱着一瓶白酒。
陶花幺看到了墓碑,也看到他布满伤痕的双手。
“酒还用吗?”他问。
“用好了。”她把酒递过去。
莫等闲把酒瓶打开,往地上浇一半,自己猛灌一口。
咳咳咳!!
真呛!
没什么味道,就是冲嗓子,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陶花幺把没用完的纸巾也递过去,伞也留给他,然后转身。“我去山下的亭子里等一会你。”
她来给她爷爷上坟,没想到会遇见他。遇见了就正好一起回去吧,反正就一辆回市里的公交。
莫等闲没让她等太久,红着眼睛来到亭子里。撑起伞跟她一起沉默地去坐车。
刚坐到车上,他就感觉背部生疼。龇牙咧嘴地挺直背,他摸到一手的血泡。
陶花幺惊呼:“天啊,你的背上怎么这样多的伤口,已经发炎了!”
市连续干燥,空气质量不太好,所以下下来的雨也有点杂质,很脏。
“去医院吧?你这样皮肤会溃烂的。”
莫等闲虽然是硬汉的形象,其实很明事理。闻言也不逞能,苦着脸点点头,到市里医院下车,去敷了药才回家。
开才一周,便举行了运动会。
他从来都是运动场上的常胜将军,这次也不例外。
跑完3米之后,陶花幺和易绵绵从厕所出来,正好看见龇牙咧嘴的他,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看见她,做个鬼脸,继续往前走。
“莫爷,需要帮忙吗?”
“……行吧,如果沈宫阙不介意的话。”
“……”
“还是帮我一下吧,我都没好意思让我那些兄弟知道。”莫等闲悄咪咪跑到紫藤长廊,避开他那些事儿多的好弟们。
陶花幺只好跟易绵绵一起,帮他把后背上的汗水擦净。易绵绵看他可怖的后背,:“我去医务室拿点酒吧,你这样肯定会感染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医务室?”
“唉,现在医务室都是跑步后遗症患者,我不去。”他可不想跟人解释他背上的伤,看他们同情的目光。
“那我去要一点来。”易绵绵快步跑开。陶花幺就坐在椅子上,跟他一起等待。
等易绵绵回来后,上了药,她们俩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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