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笙,你先起来。”关晟阳喘着粗气在来易笙耳边轻轻道,强忍着那种冲上脑袋的感觉。
阵阵热气在来易笙耳边拂过,低沉的声线钻进了耳朵里,来易笙脸爆红了起来。
撑着胳膊,来易笙猛地蹿了起来,蹦开了几米远。
关晟阳也缓缓起身,坐了起来,斜着眼角调笑的看向来易笙。
来易笙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伸手扶着头发,微微侧过身,眼神飘忽不定。
关晟阳整了整衣装,勾起的唇角从未放下过,玩味的道:
“你再继续站着等会儿就又要上热搜了。”
听到关晟阳的话,来易笙的身体紧绷住,四下张望了一圈。
发现周围的人尽数在看着她,眼里满是八卦和看戏的神情。
来易笙心中懊恼不已,赶忙用手捂住了面容,坐在了关晟阳对面的位置,微微弓着身体,躲避着四下的目光。
关晟阳看着耳尖泛着红的来易笙,笑容都蔓延到了眼角。
“没想到,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直接扑倒我。下次你直接,我让你扑倒,不然像今天这样让我措手不及啊。”关晟阳身体前倾,朝来易笙坏笑着道。
来易笙猛地把手放了下来,狠狠瞪着关晟阳,咬牙切齿的道:
“我怕你无福消受。”
关晟阳耸耸肩,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把照片删了。”来易笙阴沉着脸,冷冷道。
“这个,得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就看来总有没有能让我删照片的筹码。”
关晟阳拿起手机,故意在来易笙面前晃了一圈。
来易笙冷下眼眸: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去竞标。“关晟阳收回手机,利落的道。
“我发现,关经理对竞标的事情很执着。但抱歉,一个经理还没有资格直接跟我谈项目。”来易笙冷笑一声。
一个经理?没资格??
关晟阳的笑容有些僵硬。
“照片的事情我很无所谓,如果你觉得对你有什么益处,那你想发便发,随你好了。麻烦关经理下次有事情,先跟我的秘书预约。我还有事,先失陪。”罢,来易笙拿起包,利落的起身。
关晟阳有些微愣,看着冷漠无情,和才判若两人的来易笙,手握成拳头,陷入了深思。
突然,来易笙又折了回来。
“对了,麻烦称呼我为来总。毕竟,论职位来,我算你上司。这顿我请了。”来易笙冷淡开口,红唇里接二连三的吐出让关晟阳揪心的话语。
完这句话,来易笙指尖夹着一张红色分人民币,轻轻拍在桌子上,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留下关晟阳一人铁青着脸,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快步离开咖啡厅后,来易笙依旧昂着头,面无表情的一路走回了盛安。
进了办公室,来易笙缓缓靠在门上,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在听到关晟阳想设法的让她竞标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缕怒火噌的就在胸口燃烧,莫名的烦躁起来。
也许,来易笙打心里认为,关晟阳接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带着目的的。她害怕在关晟阳一次次的接近下,她陷了进去,到头来却发现依旧是梦一场。
她真的厌恶极了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关晟阳现在就让她摸不透,无形之下她总会走进关晟阳的圈套。
但是,她刚才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现在回想起关晟阳才的表情,笑的那么僵硬,眼里还有些不敢置信,来易笙闭上眼心里狠狠责怪着自己。
无力的靠在门上,来易笙叹了口气。
她这是彻底断绝了和关晟阳的后路,不过也好,这样她就不会总是分心,总是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聚集起神,来易笙走向办公桌,她打算好好工作,不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她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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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晟阳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正当他回过神时,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
看着桌子上鲜红的人民币,关晟阳的心又一阵绞痛。
来易笙的那番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处。
是啊,他现在只是个经理,是个世瑞没什么人能瞧得上他的经理,是个总有人想赶他走的经理。
可是,来易笙怎么能这么冷漠的出那些话,谁都不能是她啊!
关晟阳笑了笑,眼中尽是悲哀。
他已经尽他最大的可能去弥补之前的失误了,可他终归是个私生子,没什么权利和能力的私生子。给不了来易笙更多的承诺和回报。
他以为来易笙会慢慢理解他,可是,来易笙为何还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甚至急于跟他撇清关系而出那么伤人的话。
想想现在还有人想法设法的在盯着他的失误,关晟阳心中多了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深吸了一口气,关晟阳握紧了拳头,眼中寒光四射。
、招来服务员结了账,关晟阳缓缓拿起桌上的那张红色人民币,手掌渐渐发力,狠狠攥紧了那张人民币。
走出咖啡厅,关晟阳驻足朝盛安的大楼望去,眼神错综复杂。
片刻后,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此时泰华总裁办公室。
白霂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那个一副骄傲神情的年轻男人。
“白总,世瑞的项目我由衷的希望你能中标。毕竟,能和这么强的人合作我还是倍感荣幸啊。”男人缓缓张口,言语中不乏在恭维白霂。
男人长着上扬的丹凤眼,脸上有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个像表面一样的纨绔子弟还是有些西。
白霂思索了片刻,温和的问道:
“关少爷,为什么要跟我这些?我记得世瑞有规定,在竞标前任何公司都不能知道流程。“
男人低头笑了笑,翘着的腿不停的在晃动。
“那我就直了。前不久我父亲突然多出来了个私生子。这次的竞标交给了我们两个,表面上是促进我们的感情,让我们更加了解公司,实则是想看看我们的真实能力谁更强。我怎么可能会把公司拱手让给一个半路突然出现的私生子?”
到这,男人眯起了丹凤眼,透着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