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静似乎哽咽住了,伊然瞪大了眼睛问:“然后他对你动手了?”
许静摇了摇头,“动手倒是没有,但话骂得很难听,我父母不会管教女儿,居然把我培养得这么没教养,还敢跟婆婆顶嘴了!”
“可他妈妈对你的那些话也很过分啊!怎么就不他妈为老不尊呢?”伊然忍不住忿道。
“我之前不是都了吗,一直以来,不管他妈的有多过分,他都是向着他妈的。我不止一次跟他过,自己的老婆自己要懂得疼,作为丈夫你都不疼老婆的话,那她在整个婆家是没什么地位的。他大哥就很懂得疼老婆,逢年过节在老家的时候,家务活几乎都是我做的,大嫂什么都不用干,闲了就去跟左邻右舍打麻将,可我家婆从来不敢当面她一句不是,也不敢跟自家大儿子告儿媳的状。因为什么?因为他大哥护着老婆呀!所以我觉得,一个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往往取决于她丈夫对她的维护程度,婆家那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伊然默默的听着这些话,陷入了沉思。
这时,又有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两位女士好!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好的,谢谢!”回过神来的伊然对许静微笑道:“先填饱肚子再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数落他们!”
许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几盘菜,都是她往常最爱吃的,可现下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然然,我吃不下。”许静焉焉道。
“吃不下也要吃,听话!”
许静简简单单扒拉了几口,实在没胃口又放下了筷子,撑着下巴道:“他大嫂我就是因为刚嫁进去的时候表现得太好了,什么家务活都包了,以至于让婆家人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仿佛那些事就应该是我做的。后来我怀孕后不太便,做的少了,他们还我偷懒了呢!”
“这话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哦!”伊然歪着头道:“我曾经在一婚恋指导书上看到过一则故事,是女孩出嫁前一天,母亲嘱咐女儿嫁过去后可别总想着当好人,女孩好奇问母亲,不当好人的话那是当坏人吗,母亲敲了敲女儿的头,傻瓜,好人都不能当了,哪还能去当坏人呢?女孩郁闷了,不当好人也不当坏人,那要当什么人呀?母亲语重心长的跟女儿,人是有惯性的,你一味地付出人家只会觉得理所应当,甚至还会变加厉地对你提出要求,一旦日后你稍微有点懈怠了,对你的怨言也会随之而来。当然,坏人我们也不能去做。在这里妈妈希望你嫁过去后只做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人,这样可以给你减少许多是非,婚姻也才能够长久。
“然然,这么的话一开始我岂不是就已经做错了?”许静皱着眉头道。
“对对错错很难一概而论,毕竟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你看我,刚结婚那会我就是抱着这种不做好人也不做坏人的想法,可是后面怎样?还不是一大堆的问题。”伊然无奈地自嘲道。
“的也是,每一段婚姻都有各自的特点,并不能用死法去套用。不怕你笑我,曾经为了挽救这段婚姻,我也找了好多关于如何经营婚姻的资料和书籍,也模仿着里头的内容去做了一些,可是效果甚微。我还记得那风靡球的《人性的弱点》里也有一些对婚姻生活的阐述,想经营好婚姻必须牢记的一点就是尽量减少吵闹,要多多沟通,可问题是对一天到晚都不着家的,你如何去跟他沟通?我觉得经营好婚姻的前提是双都有这个意愿,而非一头热一头冷的,婚姻不可能单靠一的努力和委曲求就能经营好的。”许静到后来,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伊然闻言感叹道:“是呀,除非双都珍惜这段感情,否则单靠一是很难长久的。”
“然然你知道吗,我特别反感有些资料里的一句话,是有一种女人,不管嫁给谁都能幸福。”许静不由地冷笑道:“的好像那种女人很万能似的,我就不相信了,她们要是嫁给一个经常对她们家暴的男人,还能够幸福得起来!”
“是呀,我猜想这话的作者意可能只是想劝导女性在婚姻生活中要讲究法,讲究自我修行,算是一种唯心主义思想吧。可是其却忽略了婚姻身就是两个人的事,往大了还是两个家庭的事呢,要经营好婚姻,女性的自我修行还远远不够,还要看男性的态度呢,准确的,婚姻应该是两个人的修行,而非单靠一去维护。所以我也觉得,那些话的作者是武断了一些。”伊然停下手中的筷子,细细分析道。
许静猛点头道:“就是,可见有些婚恋指导并不见得就很客观。”
“嗯呐,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没有相同的人,也没有相同的婚姻,哪能一概而论呢!这些婚恋指导只是给我们提出适当的建议,用来参考可以,但真实情况还是得靠自己去定夺的。”伊然感叹道。
“是呀,你看看我,看再多的指导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败涂地?”许静自嘲道。
“静静,你别这么自己,这只是你人生的一段经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见许静不话,伊然斟酌着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乐乐呢,你带还是他带?”
伊然不问还好,一问起乐乐,许静眼圈立马就红了,哽咽着道:“乐乐归他抚养,我妈,我要是带着乐乐的话,恐怕很难再嫁得出去,我想想也是,有多少男人会乐意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今后很少有机会再呆在女儿身边,我这心就痛得像要窒息。”
伊然很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将心比心,若是以后很少有机会再见到茵茵,她也会难过得不行。
将手抚上许静的手道:“别难过了,以后你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望她的嘛!你现在只是一时间不习惯,等熬过这一阵子,应该就能好点了。”
一滴眼泪滑落在伊然的手背上,只听许静沙哑着嗓音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