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大宅。
“司泽,爸,妈!放我进去!求求你们了!司泽你听我的解释!”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陈姐与一干佣人站在大门口,听着门外巫绵恩撕心裂肺的呼喊,都不禁紧皱眉头。
“陈姐,巫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不放她进来?”
陈姐搓着自己的手,也不知该怎么办:“不是我,是少爷,刚才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淋湿了,我要替他换洗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推开,还质问我夫人和老爷在哪,然后便告诉我绝对不允许我放巫姐进来,否则直接就要开除我。”
“可是夫人不是过巫姐怀孕了吗,这样把她丢在外面真的好吗?如果孩子掉了会不会算到我们头上?”
陈姐闻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来大门口来回踱步。
她很想放巫绵恩进屋,但是刚才她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被少爷警告。
少爷从到大就没发过这样的火,也没那么冷酷的表情,她是真的怕了,赶紧给今天外出吃饭的老爷和夫人打了电话,可是他们现在都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司泽!求求你!求求你见见我,你要判我死刑总要给我一个审判吧!跟时优有关的那些事根不是你想得那样,是她在害我,是她还在觊觎你,还在陷害我们啊……”
“陈姐,巫姐已经在外面淋雨,又喊又叫的一个时了,你听她的声音已经来弱了,要不要跟少爷下?或者你再给老爷打个电话?”
陈姐点点头,正要拿起电话,就听门外响道:“绵恩,你怎么站在这,还身湿透了?司泽那子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开门!”
“陈姐!是夫人!”
陈姐如获救星,赶紧走到大门口旁:“夫人!是少爷让我们把巫姐关在外面的,我们没有办法。”
“荒唐!不知道绵恩是未来的少夫人吗,赶紧开门!再了,现在夫人和老爷都回来了,谁敢不开门!”
“是!”陈姐赶紧开门,但就在这时,陆司泽的身影从二楼缓缓而下,发出一道如寒冬般冰冷的质问:“爸妈回来了?”
“少爷?”陈姐回头,不禁吓了一跳,少爷脸上的阴沉和肃杀实在让人陌生。
他半张脸隐在湿润的刘海下,明显刚刚洗了澡,穿着纯白色的宽大衬衫和紧身黑裤,双瞳直视着前,剑眉紧锁。
“我问你他们是不是回来了!”陆司泽开始咆哮。
“是,是……”陈姐有些害怕的点点头。
“很好,你替他们开门吧,包括那个巫绵恩,让她进来。”完,陆司泽走下楼进到厨房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快开门!”陈姐吩咐着。
“是!”
很快,金色的大门应声而开,徐丽萍抱着浑身湿透发颤的巫绵恩快步进屋,二人的身后便是一脸沉重的陆江安。
他皱眉看着巫绵恩的样子,想跟自己的儿子发问,结果却见他背对着众人,不见人也不喊人。
徐丽萍带着巫绵恩坐下,差人把热水和毛巾拿来,随后便看向身后的儿子,不悦地开口:“司泽!你知不知道绵恩怀孕了!你这样把她丢在下雨天的大门口那样不管,你看看她,都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青的,你是不是想再失去一次你的儿子啊!”
陆司泽并未回头,而是选择沉默地再喝了一口水。
陆江安觉得自己的儿子今晚很不对劲,连带着巫绵恩也不对劲,她刚才那样激动,现在进了屋并未见她缠着自己儿子,反而是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话。
“司泽!”徐丽萍的质问来高,陆江安按着她的肩膀,沉声:“有话好好,他们俩口吵架总归要自己解决,不能一直靠着我们。”
“江安!今晚我们在这他就这么对绵恩,要是下次我们不在,他是不是要看着绵恩倒在地上,不管不问啊!绵恩现在情况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冷静点!”
徐丽萍挥开老公的手,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不由得心烦加心慌,好像今晚要发生什么大事。
“司泽,我已经跟你爸决定了,今年年底你们就结婚,不要再三心二意了,把你娱乐圈里那些破烂事解决掉,赶紧收心进公司。你在娱乐圈我一直就不放心,那里太乱,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女人跟时优一样贪图我们陆家的富贵,不断地粘着你。”徐丽萍双臂环在胸前。
陆司泽一听到时优的名字,捏着玻璃杯的手来紧,突然,玻璃杯被男人彻底捏碎,一众人惊呼,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司泽!你怎么样!”徐丽萍和巫绵恩刚要上前,陆司泽一把挥开她们,手上的玻璃和血珠有些还洒在他身上洁白的衬衫上。
男人终于转过身,却用最痛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然不顾手上的伤痕。
“妈,我长这么大,所有事都是你一手包办,你知道以前我多信任你吗。”
“先别这些,你的手受伤了,陈姐快!拿药箱!”徐丽萍招呼着陈姐,但陆司泽却吼了一声,将陈姐拦下,巫绵恩痛苦地蹲下身子。
“不必了!这些只是伤罢了,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比起妈和绵恩过去做的,这些根不算什么!”
“你到底在什么?”徐丽萍觉得今晚自己的儿子确实不对劲。
陆司泽闭上眼,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接着道:“爸,妈,你们知道当年我带着时优来见你们,是抱着多诚恳的心情吗,当我见到你们对她那样的态度,虽然我很难过,可时优她体谅了我,还体谅了你们。”
“你怎么还在提那个女人!”
“听我完!”
“我想着,总归有一天你们会接受她,你们会了解她是个多么优秀和可爱的女人,但是很可惜,后来连我自己都变了心,我丢了她。”
“她配不上你!”
“呵呵呵……不,是我配不上她。”陆司泽颓废地低笑两声,“一个将她的爱意部辜负,还随意就被身边人欺骗的愚蠢男人,有什么好的。”
“司泽,你怎么了?”陆江安也向着自己的儿子走近一步,但他却逃一般地后撤。
“爸,你知不知道当年绵恩孩子流掉的事,是妈妈和绵恩一起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