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片场的气氛因为这两女一男而变得很是剑拔弩张。
德叔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住地叹气:“姐,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可是没有人应答他,德叔低下头一看,发现时优的专注力都在手机上。
“席总要到了?”
“嗯!”时优兴奋地点着头,目光不时地望向外面,对那边的热闹熟视无睹。
“绵恩,何苦把你的事迹这样大声宣告呢?倒贴这样的事是你的专长啊,就像当年在高中,你也是一样倒贴时优和陆司泽的不是吗?黏在他们身边就为了多一点的拍戏机会,甚至想要在时优不注意的时候把司泽抢过来,这些事我作为你姐姐,可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时优听到那边人又提到自己,知道风暴又要将她卷进去,现在她只希望席大佬能赶紧接她回家。
那些人现在太乱,陆司泽娶谁都好,不要扯到她就行。
“巫楚潇你血口喷人!我巫绵恩靠得到她时优?哼!她给我提鞋都不配!当年不还是我的替身一个,没有席休容她时优就是块没人要的垃圾!司泽是被她给骗了!”
“姐!”德叔的面色凝重,时优却抬手阻止。
“她只是在指桑骂槐地发泄罢了,那个巫楚潇巴不得我搅进去她好脱身,不必搭理。”
“可……”
时优挑眉:“你看看周围,被同情的人是谁?”
德叔望了一圈,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对被陆司泽抛弃的巫绵恩心有怜惜,如果时优这时候出去只会更加招眼。
“呦,那当初靠着时优这块垃圾上位的你,又算什么?垃圾中的垃圾吗?”
“我没有!”
“你有!”巫楚潇强力地回应,反倒将巫绵恩的话憋了回去。
“你高中的话剧还记得吗?当时导演只看中了时优和司泽,如果不是时优替你话,你巫绵恩会有今天?”
“够了!”突然,始终沉默不语的陆司泽怒吼一声,轻轻推开手臂旁的巫楚潇,抬脚走向了巫绵恩。
众人屏息以待,而巫绵恩依旧如故,抬起那副楚楚可怜的眸子,无言凝望着她最爱的男人。
“绵恩,我过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多作纠缠,你巫绵恩也并不害怕找不到好男人吧。”
巫绵恩缓缓低下头,身子都开始发颤。
巫楚潇倒是颇为开心,一步两步地走到陆司泽的对面:“又想靠哭来博取同情?这招不是总好使的,你巫绵恩有多少实力,在场的人都知道,韩导更是明白,你拍戏是什么感觉,什么敬业态度?”
“你!”
周围人群又开始不停交头接耳,但这次看向巫绵恩的眼神又起了变化,不再是同情,而是冷漠。
“司泽。”巫楚潇勾住了男人的手臂,轻笑着:“陆伯父和陆伯母已经在家等着我们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陆司泽没话,只是随女人拉着自己离开。
“等等!”突然,巫绵恩冲到二人的面前,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妹妹,你还想做什么?”
“巫楚潇,今天是不是时优叫你特地过来让我难堪的!”
众人纷纷看向时优,然而女人只是淡漠地坐在一边,没有任何的表情。
还不等巫楚潇回话,陆司泽便先急得开口:“你没事老是扯无关的人做什么,是我,是我叫巫楚潇今天陪我回陆家的。”
陆司泽急切的模样,让巫楚潇深意满满的双眼向他打量了几下,随后轻笑一声。
男人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但仍旧这么着。
巫绵恩见陆司泽着急替时优辩解的样子,更加气愤,突然,女人转换了招呼,不再大吼大叫,而是流着泪向后退去。
她的手攥紧胸前的衣服,无助地看着陆司泽:“你还在帮她,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帮她,司泽,这么多年,你从来没忘记过她,那我跟你又算什么!”
时优拧眉,抬眼看着巫绵恩的当场表演,这女人的话好耳熟啊。
哦对,那天在酒吧,巫绵恩也这么指责过陆司泽,只不过当时是真的,现在是演得。
陆司泽眼见巫绵恩铁了心要将时优拖入这场争斗,转过身就要拉巫楚潇离开,不再多作纠缠。
突然,巫楚潇将手覆在陆司泽的手上,按住了他,让男人先别动。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陆司泽拧眉,将脸贴近巫楚潇,压低自己的声音。
巫楚潇没回答,莞尔一笑,轻柔地:“你这样走了,时优对的处境明明更加艰难,因为什么话都由着她。”
“可留在这只会来乱!时优会更加危险!”
“怕什么,那个时优很聪明,即便被巫绵恩骂了也没出来,就知道她心里有打算的,你只需好好回击巫绵恩就好。”
“你!”
“别忘了,我帮你也是有条件的,帮我彻底毁灭巫绵恩。”
陆司泽的脸色紧了又紧,终于冷着脸退开身子,任由巫楚潇发挥。
女人立刻笑着走上前,挑眉一问:“跟你算什么?你从高中就开始欺骗时优,背着她和她的男友走在一起,这又算什么?绵恩,真要这么算,你欠时优的可太多了。至于司泽,他知道自己了自己的那些错事,选择跟你分手又如何?还是你真的要我把你的错事公之于众?”
“巫楚潇!”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德叔看到了这场闹剧的救星:“姐,是席总!”
所有声音部安静,望向今天的不速之客,他的脸上戴着墨镜。
“休容!”时优兴奋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过早已收拾妥当的包,跑着来到了席休容的额面前。
男人牵起她的手细细摩挲,语气温柔:“今天累吗?”
时优笑着摇头:“还好,我的戏份快杀青了,韩导和各位也很照顾我。”
席休容嘴角的笑意趋缓,牵着时优走到韩宝生身边:“多谢韩导了,只不过很可惜,杀青宴我夫人来不了了,以后我会带着我夫人亲自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