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脸笑看着他:“不必了,我们这边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麻烦待会儿转告下别人,无需过来服务。”
着,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钞交到男侍应生手上。
女人的意思很明显,男侍应生有些失望地接过钞票,点头后离开。
女人拿起红酒杯,食指和中指轻夹着杯茎摇晃酒杯里的红酒,仰头喝下一口。
“席休恺跟你打电话的事情,除了我,你无须告诉任何人,不然不敢保证他是否会安拿到那个位子。”
“知道了。”曹茹芝切下一块牛排,将之放进嘴里。
明明是顶级的和牛,她却感觉味如嚼蜡,整个肠胃都在消化不良。
“由于是席休容主动交出的位子,我想席辛和席叶凡都不会阻拦我们,但是席华就不一定了,所以我需要你回次国,将当年席华命令你做的那些事告诉他们。”
“你这不是要我去送死?!”曹茹芝放下手中的刀叉,有些愠怒地着。
芙蓉轻笑,双手五指交叉,下巴轻放在双手之上,笑得妩媚动人,曹茹芝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不免被她诱惑。
“我保了你很久,如果不是我,你当年离开席家的那天,就会被席华做掉。”
曹茹芝的手抑制不住地轻颤,但面子上仍是平静,可她的伪装被女人一眼看穿。
“吃吧,就算你回了席家,被席华追杀,你儿子席休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他还需要我,我和他之间的纽带就是你了,他不会放弃你的。”
“那席华呢?!席华是怎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芙蓉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后,不住地点头,曹茹芝摸不清她是在赞叹牛排还是赞同自己。
“没错,席华会想尽办法阻止你,甚至之后也会派人偷偷做掉你。”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你离开席家或者到达席家的时候,我都会派人护送你的,席家里有席休恺,你还害怕什么?”
“可……我没有证据。”曹茹芝颇为为难地着。
突然,芙蓉交给她一沓件。
“这是什么?”曹茹芝将之打开,突然,她的瞳孔陡然睁大。
“这么久的资料你都留着?!”
“这是防患于未然。”芙蓉笑得淡然,“里面是席华串联董事的证据,包括机场派人袭击时优以及在席休容的车上安装爆炸物的证据,还有一些是特地给席辛看得,比如他当年开车送你回席家的照片,他在席辛酒里下药的一切罪证,任何一条,都可以把他送到监狱里关上几十年。”
“怎么会这些西?那么久远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突然,芙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抖动身体:“查?这样不保险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所以对于你的儿子席休恺威压的事情,我想你会明白的。”
曹茹芝将件一摔:“你原来都留了后手!你把我儿子拉进来的那天就打算把他当提线木偶是吗!”
芙蓉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眼神更冷:“曹女士,我希望你明白,如果没有我,你今天不会在这样高级的饭店里跟我同桌吃饭,你的儿子不会有机会拿下席氏的继承人,甚至你的儿子也不会是席辛的孩子。”
“你!”
“别生气,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要名和利,我只要席氏。”
曹茹芝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只能愤愤地攥紧拳头:“那席华呢?你们合作这么久,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我儿子!”
“他已经老了,五十多岁的男人,居然到现在都拿不下席氏,而且席休容又那样优秀,他根无法取代,既然如此我们就要找个更适合的人来做事,不是吗?”
曹茹芝只觉自己陷入来大的漩涡,从自己沾染上眼前女人开始,她怎么样也无法再脱身了。
“对了,席休容为什么会突然把席氏继承人的位子给他,你了解为什么了吗?”
“休恺是找到了席休容的把柄。”
“席休容的把柄?是什么?”芙蓉蹙起秀眉,自己找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席休恺居然能找到?!
“就是时优。”
“时优怎么了?她最近连剧组都快不去了,在席家待得好好的,而且宋医生不是已经查明她没有怀孕吗。”
曹茹芝暗叹,这个芙蓉居然对席家如此清楚,转念一想才知道,她必定是通过席华探知消息。
“不,时优怀孕了,只是席休容与宋医生已经商量好了,不将时优怀孕的事情告诉众人,就是因为之前威压的事情让他害怕了。”
“什么?!”芙蓉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休恺也是不心偷听到的,然后他便找了做巫蛊的人,对时优下了死蛊。”
芙蓉的眼神陡然凌厉,双眼死死地看着曹茹芝,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席休容不将位子交出来,时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一尸两命。”
“席休恺这么威胁席休容了?”
曹茹芝皱眉,疑惑她为何如此怀疑。
“自然。还会因为什么?”
芙蓉举起红酒杯,嘴边溢出无奈的轻笑:“真没想到,这么难对付的席休容,竟然这样草草哄骗过去了,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芙蓉望向窗外,细长妩媚的眉眼中皆是嘲讽。
之前忽悠席华去找那个巫绵恩,听他进展的不错。
“芙蓉,我们何时能回国?”
“再等等,等个更合适的时机,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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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市内,一家颇为私密的高档酒吧内,清晨的时光,推门就被人推开。
门上的铃铛由于被人推开的动静,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将在吧台忙碌的男人招了过去。
“你好,我们还未开门。”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她带着墨镜和口罩,显然不想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颇为成熟。
女人走到他的身前,拉下口罩,露出她尖细的下巴和巧的鼻子:“是席华先生让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