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呵呵,君元帅,你我二人才有些误会,老夫向你赔礼了,可这有些玩笑,可万万开不得。”黄奕人老成。白了,不愧为一代枭雄,所谓十指连心,断指之痛,此时竟然谈笑自若,还声称是误会,这种笑面虎,虽君雁归看得不想再看了,但是,再次见到,不由心生鄙夷,一声不屑的轻嗤传出:“呵!黄奕,你当真以为,帅是在跟你开玩笑?”
“呃……”黄奕脸上敷衍的笑容逐渐僵硬,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黄了,红了,绿了,青了,嗯,,,,最后,黑了,甚至,就差冒烟了。
君雁归玩味的看着黄奕,并且,好整以暇的看着其脸色变化,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叼上了一片树叶,配上一身洁白的战甲,英俊的外貌,倒是有几分放荡不羁。
“君元帅,你我同殿为臣,且不官衔高低,身份地位,就看在你我二人同属军部,老夫与君元帅的父亲当年私交还算得上得过去的份上,烦劳元帅告知老夫,老夫千里迢迢,来这荒诞之地,就是为了探望我儿一面,烦劳元帅行个便。”黄奕竟然不顾身份,当众朝着君雁归行了一礼,语气然没有才的犀利,只剩下一个老父亲楚楚的恳求。情到深处,令人悚然动容。
“黄将军爱子心切,帅理解,只是,,,,家父在世之时,似乎,并未提及与将军您有何交情,至于看在你的面子上,呵呵,面子?面子,是站在同等的对话平台的位上自己争取的,在我君雁归眼里,你有个屁的面子!”面对黄奕的乞求,君雁归却是不为所动,或许别人看来,黄奕,只是一个爱子心切,想要见一面自己儿子的老父亲,然而,在君雁归眼里,,,黄炜信才多少岁?就能通敌卖国,他如何接触敌国高层并传递消息?这其中,如果没有他黄奕的猫腻,打死君雁归,他都不相信。
所以,面对黄奕的做戏,君雁归倒是视而不见。
“呵呵!君元帅性情耿直,如今也正是喜欢开玩笑的年纪,老夫理解,呵呵!英雄出少年嘛,君元帅年轻有为,老夫佩服,哈哈哈!”隐隐能看到,黄奕头顶快冒烟了,几次三番,被君雁归驳了面子。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黄奕就是心胸狭窄之人,但是,俗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不自己的儿子黄炜信在君雁归手下供职,就是那君雁归身旁神出鬼没的那喋血影卫,都足以令黄奕寝食难安,那诡异的身法,残忍的手段,万一君雁归脑子一抽,给自己手下喋血影卫下一道抄家灭门的命令,自己一家老能有几个逃脱的了?当初君雁归再军部递交喋血影卫的训练计划的时候,黄奕看过计划书,要知道,当时,君雁归计划不如中,提到的,可是,训练人数万里挑一,最后凑足千人之数,只要英,不留一个庸人。
当时就连皇上都感叹过,如此一队虎狼之师,如果不能牢牢地掌握在朝廷手中,反而成为谁的家臣,这样,社稷危矣。好在君家三朝为官,君家老祖更是开国元勋,作为军神世家,只知报效山河,而不生有异心,故此,皇上对于君雁归,却是放心的紧,故而,使君雁归倒成了朝堂之上不可或缺的肱骨人物了。
“哈哈哈!黄奕!讲真的,我君雁归非常看不起你,至于原因,我想,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你猜帅为什么一直都在故意激你?你自己做的事,帅自问没有证据,拿你没办法,只好想设法激怒你,让你先动手,嗯,,,,袭击北伐元帅,这个罪名,当场格杀应该不为过吧?黄将军,帅劝你一句,你不用忍,忍不住,就真的不用再忍了,帅握刀的手都快麻木了,哈哈哈!”
黄奕心头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么久,都不见自己的儿子出来,按理来,出了这么大动静,儿子没有理由不知道,了君雁归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难道……儿子出事了?
“啊!”黄奕爆发了,满腔的屈辱夹杂着对儿子的关切之心爆发了,仰天怒吼。
“呦!这就受不了了?黄将军,您老继续,千万别憋着,帅可是等着你对我出手呢!”君雁归一脸的玩味,对于黄奕的爆发,仿佛丝毫不为所动,如同面对着一只普通的阿猫阿狗。
“呃……呵呵,君元帅您笑了,黄某怎么可能对您出手呢?”黄奕此时真的心里没底了,老者君雁归笃定的样子,他只有颓然放弃了,暴躁的内心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来当前的局势。
君雁归,身为北伐元帅,乃是堂堂御封一品官员,且不其身边刚刚露面那诡异的喋血影卫,就是君雁归身的武艺,也不是自己所孟抗衡的,自己一旦动手,却又做不到一击必杀,这样一来,自己反而陷入被动,军营之中,袍泽相残是为军中大忌,如果自己动手,君雁归就有了足够的理由,即使是就地格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如果那样,自己将一无所有,更会累及远在大都的家人,加上,开头,君雁归那一句“他啊!被我刚刚杀了!”也许别人出这句话,黄奕可以当作是一句玩笑,不放在心上,可这句话从君雁归嘴里出来,就令人捉摸不定了,还有,君雁归刚才那句话:“你自己做的事,帅没有确凿的证据,拿你没办法,只好想办法激怒你,让你对我出手,袭击当朝北伐元帅,嗯,,,这个罪名,当场格杀应该不为过吧?”君雁归似乎话有所指,自己做的事?确凿的证据,自己做的什么事?难道?是那件事情暴露了?一旦真的是这样,那么,就不难解释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没有出来了,儿子肯定是出事了,不准,他早已与自己阴阳两相隔了。
念及至此,黄奕不由鼻头一酸,涕泗横流,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一双铁拳狠狠地捶打着地面:“我苦命的儿啊!”原意气风发的黄奕此刻仿佛骤然间苍老了数十岁,老态龙钟,令人不胜唏嘘。
黄奕在地上放声痛哭,连鼻涕流到嘴角都恍然未觉,半晌,骤然间抬起头,双目赤红,发出野兽一般赤红的光芒:“君雁归,我黄奕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信儿,他才二十二岁啊!”
“黄奕,帅告诉你,害死你儿子的人,不是帅,是你!”君雁归漠然的看了一眼黄奕,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过身,率先走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