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忙活两天,就租到房子了。
不过,这会儿童建国也该回去了。
虽然是飞来飞去的,但航班并没有那么多。
随便耽误一下,一个多星期都过去了。
房子不仅是内外两室的,楼还有个小阁楼。
位置就在童建国和周继文那天打游戏那片儿后身,紧挨着大马路。
最初要价650元,楚英翘一阵软磨硬泡,答应最少租三年,最后500元拿下了。
简单收拾一下。
也就刷一刷白灰、刷一刷油漆,再弄来几个旧的书架、书柜。
童建国给的一万块钱,楚英翘两天功夫就花掉了大半,买了一千多本书,基本都是二手的。
书刚摆就来了一屋子的人。
周继文、楚英翘忙得不亦乐乎。
楚英翘的两个女同学还在这里帮着忙活着。
童建国也在旁边不时帮着忙活一阵。
一直快到中午了,人才渐渐散去了。
楚英翘兴奋地记录着账目:“哎呀!这一阵功夫有80多个人参加会员呢。”
周继文在一旁也直点头:“嗯,还有三十二个五年会员。”
“你们看,书架都空下来了。”
“是啊,该多点书了……”
童建国从怀里拿出存折:“鉴于咱们的生意超出了预期,我决定追加投资!”
周继文接过来一看,吓得又塞回来:“5万?这也太多了。”
“不多,半年内,如果发展好的话,你们可以再开分店。”
“对,对,要形成规模效应。”
楚英翘倒不客气地接过了存折。
“还有你们的工资!”
“等生意好了再说吧……”
周继文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现在就挺好!你们每个月工资先定300元吧,年底再视经营情况发年终奖。”
“太多了……”
周继文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楚英翘也说:“那个,我属于勤工俭学,200就行了……”
“那你也出了全力。还有那两个也……”
童建国意思给楚英翘的两个同学也发点薪水。
楚英翘连忙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同学,来帮忙,到时候给她们书看就行了。”
“那你们看着办吧。”
童建国又从包里拿出两部汉字机。
“这个,你们一人一部,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这个很贵哦……”
周继文都没敢去拿。
楚英翘拿起来也爱不释手:“摩托罗拉,看着就是好啊……”
“你们最好再申请一盘电话。”
“对,对,这个路段可以弄两盘电话,每天也能赚不少钱。”
“还有个问题我不明白……”
周继文吞吞吐吐地说。
“嗯,有问题就说。”
“咱们这个五年会员终身免费。可会员都发展完了,咱再怎么赚钱?”
“庞氏骗局听说过没有?”
“不晓得。”
“嘿嘿,等你先发展一万名会员再说吧。”
楚英翘也在一旁说:“哼!就是,一万名会员就是150万呢,干啥不赚钱?”
“还有,你们每个月3号以前都要向我汇报个月的收支情况,发到我的传呼机来。”
“嗯,没问题!”
这种买卖没谱,一笔账就几毛钱。
要是想糊弄人,简直轻而易举。
也就是爹妈吧,故意送钱给他们花、故意撮合他们而已。
不过,也不能太离谱了,别颠覆了一世父母和儿女之间积累的宝贵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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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差不多了,童建国也该到飞机场去了。
周继文和楚英翘都恋恋不舍。
童建国也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呵呵,我们要时常保持联络。”
“嗯,一定会的,每个月都会汇报工作。”
“有空我也会常过来。”
楚英翘眼睛湿润:“伯伯,我怎么觉得咱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呵呵,见过是不可能见过的。顶多会有灵魂的邂逅。”
“伯伯好浪漫啊!”
“嗯,你们两个也要浪漫哦。”
“可是……”
周继文还扭扭捏捏。
楚英翘却撇撇嘴:“哼!其实我喜欢成熟的蓝银……”
“人总会成熟的嘛。”
坐在飞机,童建国还恍若隔世。
就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这段日子是另一种人生。
是啊,其实是前世的世界,今生偏偏回来。
也不知道这里的我出生以后,眼下的我还能不能继续存在。
回到家里,童建国也是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继续投入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工作中了。
秋去冬来,寒风瑟瑟。
南方的魔法攻击要跟东北真正的物理攻击相比那真是逊色多了。
茫茫雪野中,一个身影在艰难跋涉着。
这个人穿着军大衣,戴着大棉帽,穿着军工鞋,不时陷进齐膝深的雪中。
渐渐地,雪地开始出现车辙和人的脚印。
需也没那么厚了。
童建军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把冻得通红的双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哈一哈气。
一边哈着气,一边向远方打量着。
远近已经能看到一些房子了,但稀稀疏疏。
有的是民房,有的是厂房,还有的是仓库一类的。
最近的是一处既像厂房又像仓库的大场院。
隐约能看出场院里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时闪烁出金属的光芒。
童建军四下看看,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场院走去。
这是一处废品收购站。
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允许私人收废品了。
最初是随便收、随便干。
最近几年管得严了,废品收购站、刻章、印刷等行业都被当做了特业。
就是需要有关部门批准,需要到公安部门备案。
童建军正是根据备案慢慢找到了这一条线索。
半年前,从旅大胡豹那里获得一点点捕风捉影的线索后,童建军经过辗转,终于打听到“眼睛”的小舅子的下落。
眼睛的小舅子外号寡妇,在北方某市开着一家废品收购站。
跟开饭店一样,能干这种买卖一般都是道儿的人,手底下肯定有几个亡命之徒。
刚走到门口,童建军就感觉不妙。
他明显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狼狗的呜咽声。
这不是好动静。
童建军把大衣、帽子脱下挂到路边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家伙,猫腰向院子里走去。
刚推开院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扑过来。
童建军往旁边一闪,那身影便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原来已经死了,应该被人抹了脖子,伤口的血已经冻住了。
“不好!来晚了!”童建军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