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色衣裙女子因为掌柜的那句话,视线也不禁落了在孟芙蕖的身上。
不过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孟芙蕖身上穿的水碧色长裙。
这料子,可是价值不菲!
寒沁月之所以这么,是因为她作为总督的女儿,都用不上这料子。
不仅仅是因为这料子身的价值不菲,更是因为,这料子是有钱都买不来的。
当然,她身为总督府的姐,对于这些西还是颇有研究的。
再加上,她的父亲对母亲十分疼爱,有什么好西都会往她那里送。
母亲又疼爱她,故而,她也见过不少稀奇的好西。
可是,这样好料子的衣服她都没有呢!
于是,寒沁月就又朝着孟芙蕖多看了两眼。
这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穿的起这样价值不菲的衣裙。
“姑娘,您这边请。”掌柜撩起帘子,手往前一伸,邀寒沁月进入。
闻言,寒沁月这才收回视线,朝掌柜的点点头。
然后附身靠近,声的对着那个身穿深蓝色衣裙的夫人嘱咐了两句,便跟在女掌柜的身后,迅速地进入了里屋。
香胭阁前堂,店里伙计满脸笑意,十分友好地看着孟芙蕖笑道:“姑娘,您需要什么胭脂水粉啊?用不用我给您介绍介绍,只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姑娘您,姑娘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啊?”
“不过,姑娘就是第一次来啊,也不必担心,咱们这儿的西可都是好西,咱家的胭脂水粉您买了,那绝对是物超所值的。”
闻言,孟芙蕖故意摇头,“不是,我以前也来过好几次,也买了一些回去的。”
她的话,半真半假,她的确是不曾来过这里,今日也是第一次来。
可是来人家这里买西却以前没有来过,那不是傻吗?不是等着被坑吗?
幸好,孟芙蕖从在市集长大,懂得一些。
又幸好,她是个财迷,金钱意识非常强烈。
闻言,年轻女子面露惊讶:“怎么会呢?像您这样气质不凡的姑娘,我见过一次就能记住了,可是姑娘却来过我们店里已经好几次了,可我怎么看着觉得姑娘这样陌生呢!”
“也许我来的时候,你恰巧不在店里,好了,其他话咱们就不多了,今天,我来是想给我的妹妹挑选个胭脂,送她作生辰礼物的,你可有什么推荐啊?”
年轻女子一听孟芙蕖这样,立马就笑了,“姑娘是要送人啊,那就不可要那些普通的胭脂了,正好,今儿咱们店里才上了一款特殊的胭脂,这款胭脂比其他胭脂闻着更香,上了脸更衬姿色,更好看,名字也好听,叫醉花浓,姑娘可要瞧瞧啊?”
“嗯,那便拿来瞧瞧吧!”既然是送容寻的胭脂,又是作生辰礼物的,自然是要最好的那个了。
至于价钱嘛,她今儿带的银子那肯定是够了。
她虽然是个财迷,可她绝对不是气。
这是她第一次送容寻生辰礼物,自然是要选最最好的那个了。
闻言,年轻女子笑的更欢了,一边,一边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给孟芙蕖看:“姑娘,您瞧瞧,就是这款胭脂,是今儿咱们店里才上的新款,你看看,闻闻味道,还可以吗?”
孟芙蕖接过,打开后细细地闻了闻,有淡淡地桃花香,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而这颜色正好就是她想要的,也十分配容寻。
她长相艳丽,这样艳丽的胭脂配她,也很是合适。
然而这胭脂还有淡淡的桃花香,但却不浓,这才是令孟芙蕖最心动的一点儿。
总之,看了看,闻了闻,孟芙蕖觉得很是满意。
于是,她爽朗开口,定下西:“嗯,这盒胭脂我要了,多少银两?”
年轻姑娘笑了笑,“姑娘,不多不少,咱们这款醉花浓胭脂,正好二百两。”
闻言,其他还在挑选胭脂的姑娘们都惊了。
实不相瞒,她们也都是为这醉花浓胭脂而来的,而且,一大早就来了。
可这的一盒胭脂,竟然要卖二百两银子,她们虽然也打心眼里喜欢,可这价钱却让她们望而生畏,不得不放弃,再去挑挑看看其他的胭脂了。
毕竟,买这一盒胭脂的钱都够买其他好多盒胭脂了。
再了,这胭脂也没什么特别的,实在是不值花费这么多钱买下来。
眼下听到有人竟然要买下这胭脂来,都纷纷惊愕的抬起头来,想要看看是那个阔气的人买了这胭脂。
香胭阁,是柳州城里排名第一的胭脂馆,最普通的胭脂水粉都是一两纹银。
但胭脂馆有个特色,每款胭脂水粉,都会放些独特的花,这也是胭脂馆的一大特色了。
所以,一般敢来胭脂馆的,都是有钱的人家,普通人家也只有自己女儿嫁人的时候,才会拿男送来的聘礼来给女儿买盒胭脂作陪嫁,至于平常,那是万万不敢进来的。
闻言,孟芙蕖笑了笑,连价都没有讲,就爽快地从腰间荷包中拿出两张百两银票递给了她。
年轻女子笑容满面地接过,之后将胭脂放盒里包好,递给她。
“姑娘,您还需要其他的什么西吗?我再给您介绍介绍。”
这伙计一看孟芙蕖是个爽快豪气的主,她一来,她们店里便卖出了第一份醉花浓胭脂,自然是不愿轻易放过孟芙蕖,拉着她便又主动的要给她介绍其他的。
最好这姑娘今儿能多买一些。
“不用了。”孟芙蕖摇摇头,十分客气的道。
今日这胭脂若不是买来要送给容寻的,她是万万不可能花这么多银子去买一个胭脂的。
买一个她都肉疼了许久,怎么可能会再买一个。
“可是姑娘长的这么好看,若是用了咱们店里的胭脂,定然会更……”年轻女子还欲再劝。
闻言,孟芙蕖不由得心生一丝反感。
她不管是买西还是做事情,都喜欢自己主动去做,并不喜欢被人引导着或劝诱着去做,当即面色便变了些。
正巧,这时掌柜的从里屋走出来,见此,连忙走过来,赔着笑将孟芙蕖送出门:“是伙计的不懂事,姑娘可别跟她一般见识,您且回去先用着胭脂,若是习惯了再来,玉娘就在此恭候大驾了。”
“玉娘客气了。”玉娘这三两句话倒是令孟芙蕖心里对她颇有好感。
果然是做掌柜的,这话做事就是让人舒服。
想到这儿,孟芙蕖又突然想起刚刚那名穿玉湖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若是这世上真的有那种效用的胭脂,她倒是不妨也可以买一些来的。
当然,前提是不像这醉花浓胭脂这么贵,她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于是,孟芙蕖故作疑惑地问道,“玉娘,实不相瞒,我也想买那种能令人变丑的胭脂,就是刚刚那位姑娘所要的,只是我寻了好久都没有寻到,不如,你也带我进去看看,我一并买了,这样也省得我再四处去寻了。”
闻言,玉娘脸色微微一变:“姑娘要这种西做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西啊!”
不是什么好西?
那姑娘买来做什么?
孟芙蕖心中一惊,面上仍强装着镇定,她刻意压低声音道:“不作什么,就是……就是我喜好热闹,常爱遛出府去玩,可我家人看的紧,不许我出府,但我在府里待的实在是无聊,所以就想着……”
“姑娘,那可不是什么好西,玉娘劝一句您,想要出府去玩与家人好好就是了,以后可不要再寻这西了。”玉娘友好的道,她也是看孟芙蕖颇合眼缘,所以才碎嘴多了这么两句的。
玉娘这么,就发让孟芙蕖好奇了。
那究竟是什么西,怎的让玉娘听了脸色大变?
“玉娘,我但凡是有法子就不会四处去找寻了,您就行行好,给我看看吧。”
玉娘摇头,拒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带您去看,除非您报出您府上的名字。”
才那话,就是孟芙蕖杜撰编造出来的,可玉娘却要她报出府上的名字才肯卖给她。
她怎么报啊,总不能报驿站吧!
于是,孟芙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那算了,若是报出名字,被我爹给知道了,我就更不能偷溜出去要了,不定,不定还要挨顿训斥,我不买了,谢谢玉娘,我这就走了。”
“好,那姑娘慢走,用好了胭脂再来!”
孟芙蕖轻嗯了一声,便带着西离开了胭脂馆。
刚刚那事只是个闹剧,并未在孟芙蕖的心上掀起多大涟漪。
她纵然是好奇,那究竟是什么坏西,可是玉娘不告诉她,买胭脂的那女子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那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买好了胭脂,孟芙蕖又随意逛了逛,这就要回去了。
毕竟,毕竟容寻身体还不舒服,需要她照顾,她总不能出来的太久了。
这么想着,孟芙蕖便急急地往驿站的向走,谁知这时,对面却走过来一人。
那人低着头,走得很急,并没有看到孟芙蕖,就直接给撞了上去。
“诶,我的胭脂……”孟芙蕖眼睁睁的看着她刚买来的宝贝胭脂从手中滑落,直直掉下去,摔在地上。
这可是她给容寻的生辰礼物啊!
她才刚买来的胭脂,价值二百两啊,都还没有用呢,这可就先摔了?
不行,今日不管是谁撞了她,一定要他赔!
“你瞧瞧,我刚买的胭脂都被你给摔坏了,你……”孟芙蕖心疼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胭脂,抬起头去,便要去骂人,只是看到那人的模样时,她却愣住了:“怎……怎么是你?”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