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宫寒彻这般小心的人,轻易又怎会让苏烨华近身。
缠斗了很久,苏烨华始终离宫寒彻很远,就算想要使毒,这距离也实在太远了些,伤害不到宫寒彻。
而且,在暗卫的不断袭击之下,苏烨华伤的也不轻,前胸后背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剑。
苏烨华不得不放弃计划,几个纵跃凭着超强的轻功很快就甩掉了追着他袭击的暗卫。
看到苏烨华离开,那些暗卫也不追,小心翼翼的护着宫寒彻回了他的寝宫。
宫寒彻脸色冷的似冰,一回到寝宫就立刻下令一定要把苏烨华给抓出来。
皇宫内院,苏烨华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足以证明他原本就藏在皇宫的某一处。
这么久气坏了宫寒彻。他如何能容忍一个武功如此高强如此危险的人物隐藏在他身边?
就算挖地三尺,他也一定要让人把苏烨华给找出来碎尸万段。
只是可惜,找了三天,几乎找遍了皇宫每一处能藏身之处,硬是连苏烨华的影子都没找到。
宫寒彻气的抓狂,直接一个砚台就砸到了前来禀告的侍卫统领头上,顿时将侍卫统领砸了个头破血流。
可是即使这般,那侍卫统领也是一动都不敢动。
他知道这位皇帝的脾气可真心不怎么好,一个不顺心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皇……皇上,这宫内的每一处臣都找过了,唯……唯有太后娘娘的昆阳宫,太后娘娘不让臣等去搜。”
侍卫统领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禀报着,就怕说错一个字惹得皇上对他大开杀戒。
宫寒彻眯了眯眼睛,昆阳宫吗?
他皱眉想了片刻突然站起身。
“走吧,去看看我这位母后,可别让刺客吓到了她。”
侍卫统领立刻起身跟在宫寒彻身后一路疾步走去了昆阳宫。
宫寒彻心里怒气冲天,一路都脸色阴沉,半句话都没说。
若真是昆阳宫的欧阳曦把那个刺客给藏了起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饶了那个女人。
纵然他对欧阳曦曾经心怀感激,但若是欧阳曦想要让他死,什么感激都不值一提了。
只是等宫寒彻怒气冲冲的赶到昆阳宫的时候,才知道欧阳曦病了,已经病了五天没能起来床。
宫寒彻有些怀疑,欧阳曦这病来的实在太过巧合。
可太医过来看过,确定欧阳曦确实是受了风寒。
虽然只是一个风寒,但欧阳曦年纪大了,身子实在虚弱,一个风寒愣是让她连床都起不来。
宫寒彻也没有去见欧阳曦,只说宫里有刺客,让侍卫统领将昆阳宫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
他在外面找的天翻地覆,却不知那个此刻苏烨华此刻正躲在欧阳曦的寝宫内。
而欧阳曦所谓的风寒根本就是假的。那只不过是苏烨华给欧阳曦吃下的药造成的类似风寒的假象罢了。
事实上,欧阳曦一点事也没有,不过就是为了应付宫寒彻假装躺在床上一副起不来的模样。
侍卫统领把昆阳宫翻了个底朝天,自然没能找到苏烨华存在的痕迹。
眼看着宫寒彻那冰的足以杀人的目光,侍卫统领后背被冷汗侵的湿了衣衫,却什么求情的废话都不敢说。
这位皇帝陛下的性情,没人比他更了解,说多错多,此刻唯有不说话才是最正确的。
找了一圈毫无所获,宫寒彻并未进欧阳曦的寝宫看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苏烨华伤的很重,欧阳曦也不敢给他请太医。
好在苏烨华自己随身都带着水灵梦四处搜集的一些灵丹妙药,即使伤的不轻,于性命倒是无碍的。
养了近半个月,苏烨华的身子才勉强恢复了大半。
从他离开边关到清羽国,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他却半点进展都没有,心中的急切可想而知。
可再急,他没法接近宫寒彻根本就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
不过,也是宫寒彻命里该绝。
欧阳曦知道宫寒彻这些日子新接入宫一位容貌极美的宠妃。
宫寒彻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呃,也不能说不爱美人,只能说不那么热衷。
他的后宫,得宠的也就那么十来个,他也不会特别的偏爱谁,不过就是闲时的消遣罢了。
而这位新接进来静贵妃却不同。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刚入宫门就被封为贵妃不说,更是连着侍寝数日。宫寒彻赏赐给她的东西多的连一个宫殿都快要装不下了。
静贵妃进宫有几日了,欧阳曦却并未见过她一面。
只是光凭借静这个封号,欧阳曦也就能明白她这般受宠的原因了。
若她猜的没错,这位静贵妃的容貌,应该跟那个女子极为相似吧。
想到那个女子,欧阳曦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若不是因为她,或许,宫寒彻不会变成今日这般六亲不认,更不会亲手杀了那个自小疼他护他的太子哥哥。
当年,宫寒彻曾经有一位极为爱慕的女子,是礼部尚书的庶女,姓阮名静云。
阮静云虽是庶女,可这位礼部尚书儿子不少,女儿就这么一个,倒也颇为疼爱,自小就当成嫡女一般培养。
阮静云长的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凤眼,特别的吸引人。
她性子也颇为招人喜欢,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进退有度,是个懂礼知礼讨人欢喜的姑娘。
宫寒彻跟阮静云相识在宫外的一场宴会之上。
当时,宫寒彻被先皇的其他几个皇子联手讽刺挤兑。
宫寒彻没有母妃却能被皇后扶养照顾,很多皇子都对他又嫉妒又怨恨。
可宫寒彻有当时的太子宫远郝护着,谁敢欺负宫寒彻,宫远郝发起皮起来真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那些个皇子虽然不喜宫寒彻,碍于宫远郝,他们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最多就如此刻一般讽刺讥讽他一翻罢了。
宫寒彻自小就性子极冷,后来也只有在皇后跟宫远郝面前才会露出几分暖意。
面对这些皇子的挑衅讥讽,宫寒彻早就习惯了选择视而不见,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