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进来,把楚天歌带走了,连带着断了气的楚天誉一并抬走。
简惜还站在原地,四周乱糟糟的,人影攒动。
警员在疏散宾客,还有一部分押解楚门的人离开。
她的目光定格在靳司琛身上,他也正看着她,彼此都忘记了周围的人,眼睛里只有对方。
其实她很想走过去,到他的身边投入他的怀抱,但她此刻的力气只够支撑自己站着不倒下去。
毕竟是被楚天歌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一个多月的时间,加上她的枪伤后来没有得到治疗了,能保住一条命到现在已经不容易。
靳司琛自己控制着轮椅走向她,彼此依旧四目相对,视线没有离开过对方。
看着他越来越近了,简惜的心跳莫名加快,呼吸比刚才还急促,胸口里有种激动的情绪。
他终于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如此狼狈不堪又虚弱苍白,心狠狠一抽。
他向她伸出手:“小惜……”
简惜眼眶一瞬涨热,抬手,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用力的握住他,心里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欣喜,各种复杂的情绪将她淹没。
下一秒,她红着眼眶情不自禁投入他怀抱:“司琛,还能见到你,真好……”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楚天歌的实验室,成为她的标本,再也见不到他了。
靳司琛抱住她孱弱的身子,她几乎瘦得皮包骨,摸到她后背只感觉硌手。
他的心更痛,对楚天歌是真的恼怒,她竟然把他最爱的女人弄成这副鬼样子!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简惜从他怀里抬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在他这里得到了安全感:“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了,好吗?”
被关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她能出来,还能回到他身边,不论生什么事,她都不要离开他了。天才一秒记住新バ1中文m.x/8/1/z/.c/o/m/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里难掩心疼,低声回道:“好。”
简惜闻言眸子里亮起了光芒,嘴角刚绽开笑容想要说什么,但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双眼一闭,倒在他怀里。
靳司琛眸光一沉,一阵恐慌在心底蔓延,蓦地大声喊:“医生!快过来!医生……”他抱紧她,脸贴着她的脸哑声说着:“你撑住,你刚说了我们不分开了,你听到没有!”
……
医院。
南宫锦赶过来的时候,只见靳司琛呆坐在轮椅上,目光直直的看着病房门。
“小惜呢?她怎么样?”南宫锦接到消息立马来了医院。
早在半个月前,他失去了简惜的消息,担心她在楚门遭遇不测,亲自过来找人。
他本打算去楚门要人,被靳司琛的人拦下,然后他们见了面。
靳司琛将一切告诉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今天他能牵制住楚门的势力,断了楚震南的后援,全是因为他和南宫锦联手,提前堵截了楚门里面带枪的护卫。
而楚震南那两批货,也是南宫锦亲自带人去劫下的。
他办了事情回来就听说简惜被救出来了,但进了医院。
靳司琛闻声才回过神,转头看向一脸着急的南宫锦,眸光暗了暗。
“她现在没事了,只不过……她身体很不好。”
医生的话又回响在他耳边:“她身上的枪伤拖了那么久得不到治疗,伤口恶化,周围的皮肤都溃烂了,我们只能把腐烂的肉割掉,不然这伤好不了……”
都是楚天歌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又不给她医治伤口,导致伤口严重溃烂。
她能撑到现在算是奇迹,医生说,这种伤很容易要人性命,她的坚强令人佩服。
“不好?怎么个不好?”南宫锦不解的蹙眉。
靳司琛心尖微微抽痛,淡声道:“你等下问医生吧,他会详细告诉你。”
南宫锦想了想,也好……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南宫锦很久没见到她了,很想看她一眼。
“你推我进去吧。”他刚才呆在这里,是在想医生的话,也怕看到她,心更痛。
南宫锦和他一起进了病房,只见简惜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整个人瘦得令人心疼。
“小惜……”南宫锦站在病床旁,看到她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恨不得把楚门的人都大卸八块!
“是楚天歌把她弄成这样的?”南宫锦蓦地看向靳司琛,眼底浮起一抹冷戾。
靳司琛微颔:“嗯。”
“该死!我要杀了她!”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妹妹被虐待到这种地步。
“她在重症病房。”靳司琛没有去看楚天歌,不过手下来向他汇报过她的情况。
她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后紧急抢救,暂时保住性命,能不能渡过危险期还不确定。
“是吗?她要死了?”南宫锦冷笑一声:“真是活该!”省得他去动手了。
看简惜一时片刻醒不了,南宫锦只能暂时留下来看着她。
让他头疼的时候,简星辰吵闹着要过来找妈咪。
那小子贼得很,不顾他的劝阻,自己买了机票要来,连带着陶小蕊也吵着要和他一起。
他只好答应,让慕容白陪他过来,至于陶小蕊,他不准她来。
对于女儿,他会心疼一些。
简星辰明天就会到这里,到时候看到昏迷的妈咪,还有……变了容貌的爹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南宫锦看向一言不,目光定格在简惜身上的靳司琛,不断打量他的现在的样子。
“你……你这脸真的是整的?”起初听到这样信息,他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不像吗?”靳司琛其实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都是楚天歌按照她自己的标准来为他整的。
“不像,完全看不出来你这张是脸整过,但是不能否认,你现在的脸比以前完美太多。”连他一个男人都说出这种话,可想他这张脸有多英俊。
“看来楚天歌这天下第一整容师的头衔不是白起的,她要真是死了,倒是有点可惜。”
“你的容貌很接地气,不需要整。”靳司琛以为他也想把脸整得完美一些。
南宫锦皱起眉思索:“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
什么叫接地气?难道是说他的样子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