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使猛然想起陈国富的怪异之处,遂开口朝长孙长卿说道。
“香囊?哼,这就对了!”
长孙长卿边说着,边往大牢走去。在走到大牢门口之时,她停下脚步,将暗影召至身旁,与他耳语一阵之后,方才踏入大牢内。
“陈县令如何了?”
长孙长卿进入大牢,朝守着的狱卒问道。
“回大人的话,方才高将军已经遣了军医来瞧过了,军医说陈县令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安息调养!”
狱卒抱拳前,恭敬道。
“哦?严重啊!会死【】吗?”
长孙长卿故作焦急的模样,说出的话儿,却是让身后跟着的无邪忍俊不禁,这小姑奶奶真狠!
“这个……属下不知!”
狱卒为难道!
长孙长卿转身,朝陈县令所蹲的那间牢房走去。只见方才还活蹦乱跳、颐指气使的陈国富,彼时真跟死了没两样儿!他满脸苍白地躺在牢中,眼睛紧紧闭着,额隐隐渗出些汗滴来,身子也蜷缩到一起,仿佛极其痛苦的模样!
“陈县令,您老人家还好吧?死了没?您可别吓我!我胆儿小,不经吓啊!”
长孙长卿故作焦急的朝牢中的陈国富叫唤道,若不是无邪了解她,还真要被她那焦灼的眼神儿给惊着呢!
“咳咳……”
听到长孙长卿的呼喊声,那陈国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一口气提不来,随时会死掉似得!
“陈县令,您别
急!我这就命人给您开门儿!”
长孙长卿说着,朝一旁的李副使使了个眼色,李副使了然,命狱卒将门给打开了。
“陈县令啊,您看您,好歹是朝廷命官,若您在我手有个什么不测,我也不好跟皇交代不是?这样吧!我准许您回去养病,您看成吗?”
长孙长卿前,眼中满是焦急,那诚恳的小眼神儿,不是了解她的人,还真瞧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当……真?”
陈国富似乎是很勉强的样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当真!只是……您要同意我安排人守在县衙大门口,您看行吗?毕竟……此次凉州之事,您有些嫌疑还未洗清,所以……咱都是为皇办事儿的,还希望您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长孙长卿目光诚恳,她的意思其实是说,怕陈国富跑了,所以才安排人守在县衙,她的顾虑,倒也合情合理,陈国富不疑有他,点头应下。
长孙长卿转身,朝李副使使了个眼色,李副使遂立马安排人手,送来担架,将陈县令抬了送回县衙。而后又在长孙长卿的明示下,派了几名守卫去守在县衙大门口。
“你放他回去,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吗?”
无邪疑惑地挠挠头,朝长孙长卿问道。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长孙长卿白了无邪一眼,那小眼神儿中的鄙视之意,展露无疑。
无邪摸摸鼻头,面儿满是委屈。跟这精的跟鬼似的小祖宗相比,他可就是划为蠢笨那一类吗?
陈国富被李副使的人抬着送回了县衙,而后又派了四名守卫轮流看守在县衙大门口。索性那陈国富倒也没有出妖蛾子,回去了就踏踏实实躺了大半日,倒也没听到有人回来回禀他有何异常之处。
翌日。
“长孙姑娘!”
长孙长卿刚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暗影的声儿。
长孙长卿不疾不徐地打开门,瞧着暗影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下也是有些过意不去,这几日着实难为他了。连着好几日,暗影都未曾能睡个踏实觉了。
思及此,长孙长卿朝他挥挥手道。
“你先去歇会儿,不急!早饭我让人给你送去屋里!我要先出去一趟,待晌午之时,再回来找你!”
“可是……”
暗影面露犹豫,从前在北傲风跟前,他可从来没有先去睡一觉,再回来跟主子禀报消息的情形!
“无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屋儿吧!”
长孙长卿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打发走了暗影,长孙长卿先去找了无痕,见长孙绮芙母女暂时没折腾,她稍稍宽心。而后又揪了无邪和白慕尘几人,去找高沐了。
对于昨日长孙长卿突然私自做主将陈国富放回去一事,高沐甚为不解,但谁让人家“白姑娘”是皇钦点的钦差大臣呢?他是心中虽有怨,但却又不敢直言相问,好不容易憋到今日,一大早他便坐立不安地守在城门口。谁知,没多久,他便见到了长孙长卿领着长孙怀锦还有宇文慕延几人,慢悠悠地晃悠了过来!
“高将军,用过早饭没?这里有刚出炉的热包子,你拿过去给兄弟们尝尝!”
长孙长卿边说着,边让无邪丢给高沐一大包热腾腾的包子。
高沐目瞪口呆地盯着怀里那一大包东西,只觉烫的他心口都疼了!这小姑娘,靠不靠谱啊?一大早来这儿,就为了给他的将士们送包子?
“高将军,您这样抱着它们,不觉得烫吗?”
无邪好心地开口提醒了一句,方才他可是被烫的够呛,他可怜的小手儿啊,都被烫红了呢!这高沐莫不是个木头人不成,怎的抱着它们都不觉得烫的吗?
“啊!烫……烫……烫!”
高沐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揉揉被烫的通红的手,赶忙儿将那包烫手的包子,丢给了一旁的守城护卫。
“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高沐一边朝那位小兄弟说着,一边转身朝长孙长卿他们走来,他正欲开口问什么,却被长孙长卿挥手打断。
“高将军也先去吃点儿,这家包子可好吃了呢!我可是排了许久的队呢!”
言罢,长孙长卿也不理身后几次欲言又止的高沐,领着白慕尘几人,朝城楼跑去。
“长卿,你为何不直接与那高沐说清楚了?我瞧他那样儿,怕是一宿没睡好!”
白慕尘跟在长孙长卿身后,满脸不解道。
“高沐的手下……怕是有些……不齐心呐!他是个缺心眼儿的,我岂能与他一般?”
长孙长卿翻了个白眼儿,瞧着倒有几分娇俏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