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高人胆大。
在外面沉吟片刻,楚朝阳提着猥琐男,踏步走入了甬道之内。
寂静的甬道,很长很长,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除了猥琐男急促的呼吸,再没有感觉到其它一丝一毫的声息。
这怕不是连着城外吧!
楚朝阳皱眉。
这个唐家族老,感觉有点神秘。
大概走了半个时。
楚朝阳终于在长长的甬道中,看到了其它的西。
人的骨头架子。
一具连着一具。
这是骸骨铺路。
楚朝阳皱着眉头从这些骨架上飘过。
这些骨头架子,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的!
最的骸骨,也就巴掌大,好似刚刚出生。
“你之前过,你们族老喜欢灭人满门,搓骨扬灰是吧!”
楚朝阳看向猥琐男。
“是,是的!”
“他干这种事情已经十几年了!”
甬道内漆黑,只是普通武人的猥琐男并不知道下的情况。
楚朝阳若有所思。
继续前行,片刻之后。
前有幽暗的光芒传来,更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
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同时爬动。
等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声音更加清晰。
不再像是蚂蚁爬动的声音,反而像是有很多张嘴在骨头上同时啃噬,滋滋作响。
此时,昏暗的光芒虽然依旧暗淡,但却已经可以勉强让人看到甬道里的环境。
猥琐男眼睛瞪大,看着身下一具具骸骨,一股凉气直冲脑门。
耳中那骨头被啃噬的声音,又如同魔音在他灵魂中扰动,将他的神防线击破。
他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直接便秘。
屎尿齐出。
楚朝阳眉头一皱,他封住了对上面的嘴,下面的没想起来。
失误!
为了弥补,他手心一动,猥琐男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挫骨扬灰。
前有一扇门,奇怪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暗淡的火光,是门前两个火把发出。
楚朝阳摸着下巴想了想。
这是门,暴力砸开是不礼貌的行为。
所以。
他两指弯曲,轻轻的敲在了上面。
咚咚……!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里面奇怪的声音为之一顿。
里面的声音停了,楚朝阳也同样停止敲门。
过了片刻,滋滋声再响。
楚朝阳手指同样落下,咚咚作响。
滋滋声为之一顿,楚朝阳同样停止敲门。
在落日城闷了十天,他感觉很无聊。
而无聊的人是很可怕的!
滋滋,咚咚!
滋滋,咚咚!
……
如此反复十几次。
啪的一声,青铜大门突然被拉开。
里面一个苍老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把鬼头大刀,脸上满是警惕。
“谁!”
他眼睛往甬道中不断扫视。
然而,别人影,连鬼影都没看到。
这不但没让他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刚刚确确实实有敲门声的!
再三确定没人后,唐四爷拿着刀,心翼翼的将青铜大门关上。
他退后两步,面色凝重的盯视着被关上的大门,两只耳朵竖起,仔细聆听。
少顷。
一切如常,没有异响。
他皱眉思索。
会不会是有什么诡异跑了过来。
还真有可能。
他在这里做的事情,虽然那个老鬼保证不会有任何气息泄露。
但那老鬼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并不值得信赖。
最后,他决定收拾一下,先离开这里。
其他的事情改日再。
唐四爷转身。
啊!
渗血的头颅,空洞的双目,双颊血泪纵横。
即便天天跟死人,尸鬼打交道,唐四爷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具尸体跟他贴的太近了!
他转身之后,就紧紧的跟对贴在了一起。
尸体上的血渣都沾染到了他的鼻孔之上,凉凉的,带着点咸味。
锵!
反应过来的唐四爷,脑羞成怒,手起刀落,一刀砍在了尸体的脑袋上。
预料中的尸首分离没有出现,反而他的大刀被蹦出一条豁口。
唐四爷一惊,又连续补上几刀。
火花四溅,黑色的内劲四处飚射。
然而!
咔嚓!
所得到的结果,是他那陪伴他十几年的宝刀四分五裂。
唐四爷接连倒退几步,身体贴在了青铜大门之上,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具尸体。
很眼熟!
他刚刚还在炮制。
他再低头看看手中只剩下刀柄的长刀。
真的是见鬼了!
将刀柄扔在地上,唐四爷眼睛警惕的盯着一动不动的尸体,手掌在青铜大门上摸索片刻,找到刚刚落下的铁栓再次拉开,然后将青铜大门拉开一条缝隙。
就在他准备钻出去的时候。
木愣愣的尸体动了!
两只手伸直,往前一跳,两只手掌,准的插在了唐四爷脖子上。
然后往上一掀,唐四爷一个后空翻飞了回去。
尸体的手掌再顺势一插,哐当一声,刚刚打开一条缝隙的青铜大门,再次闭合。
吧嗒!
摔落在地的唐四爷,感觉到毛骨悚然。
刚刚怎么回事。
那尸体的速度也不快啊!
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准确来,来反抗的动作都没做。
该死。
他单膝跪地,眼睛死死的看着那具尸体。
然后站起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虽然很不想。
但他也只能找那个老鬼想办法!
这是一个个四四的石洞。
很宽敞。
有近五百平。
黑暗的空间中有着上百个铁笼子。
里面装着活人,还有尸鬼。
活人灵魂可以用来制造成各种鬼物,还有厉鬼,恶鬼,尸体可以用来喂尸鬼。
血腥而残忍。
如同修罗地狱。
楚朝阳背负着双手,身形漂浮在半空中,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下面的老者。
这是一个不配称人的恶魔。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直接动手。
这里还有一股特殊的邪恶气息袅绕。
让他很不舒服。
但楚朝阳却并没有找到来源。
所以,他想先等等。
此时,唐四爷终于退到了他的目的地。
他手在上面一按,咔嗒一声,一块巨大的石板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一个血色的阵纹。
唐四爷摸了摸腰间。
刀没了!
他体内真气涌出,以手化刀,狠狠的在左手大动脉上割开一道口子。
黑色带着恶臭的血液,从其中泊泊流出,滴落在了地上的血色阵纹之上。